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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审结束后,霍俊龙在法院门口拦住陈雪:“我是林建国的儿子,霍俊龙。”

陈雪愣了一下,随即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张探长跟我说过。

谢谢你,还有你爸爸,当年如果不是他……”

“该说谢谢的是我。”霍俊龙看着她,“我爸爸在监狱里一直说,他没做坏事,总有人会相信他。你就是那个相信他的人。”

阳光穿过法院的罗马柱,在两人身上投下细长的影子。

陈雪从包里拿出一本泛黄的《刑法学》:“这本书我一直带在身边,里面有你爸爸的笔迹,他在空白页写过别怕。”

霍俊龙翻开书页,父亲的字迹遒劲有力,仿佛穿越时空传来的力量。

他突然明白,平凡人的坚守,或许不够轰轰烈烈,却能在黑暗中点亮微光,照亮彼此的路。

下午回到汽修厂,霍俊龙正埋头修理一辆旧货车,张铁柱的车停在了门口。

“有个新案子,”他走进来,身上还带着汽油味,“城郊的仓库被盗了,丢了一批电缆,现场留下一个奇怪的符号,和十年前的一桩悬案一模一样。”

霍俊龙放下扳手,擦了擦手:“我能去看看吗?”

“正想叫你,”张铁柱笑了,“你的观察力比我们都细,说不定能发现线索。”

仓库里弥漫着铁锈味,地上用粉笔画着符号--一个圆圈里套着三角形,顶点指向墙角。

霍俊龙蹲下身,指尖拂过符号边缘的灰尘:“不是用粉笔写的,是用螺丝刀刻的,刻痕里有油漆残留,是蓝色的工业漆。”

他走到墙角,发现那里有个不起眼的通风口,栅栏上缠着几根细纤维,带着淡淡的机油味——和汽修厂常用的润滑油味道一致。

“嫌疑人可能是汽修工,或者经常接触车辆的人。”

张铁柱拿出放大镜:“符号的顶点有磨损,说明刻的时候很用力,嫌疑人可能很紧张,或者……是个左撇子,右手用力不稳。”

霍俊龙突然想起早上来修车的一个男人,左手戴着厚厚的手套,说是干活时被烫伤了,而且他的货车里装着一卷蓝色的工业漆,当时还觉得奇怪——拉货的车怎么会有漆?

“我知道是谁了!”霍俊龙站起身,“早上来修车的男人,姓刘,开着一辆白色货车,车牌最后三位是739!”

张铁柱立刻用对讲机联系同事:“查一辆白色货车,车牌尾号739,车主姓刘,重点排查城郊的废品站!”

警笛声再次响起,霍俊龙坐在张铁柱的车里,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

他想起父亲当年开货车的样子,突然明白平凡的岗位上也藏着不平凡的责任——父亲用货车传递善意,而有些人却用它做坏事,这或许……

在一个废品站,警察找到了那辆白色货车,车厢里果然藏着被盗的电缆。

姓刘的男人正试图用蓝色油漆掩盖电缆上的标记,看到警察,立刻瘫倒在地。

“符号是我刻的,”他交代说,“十年前我偷了邻居的钱,也刻了这个符号想吓他,没想到他直接报了警……这次我以为刻同样的符号,警察会以为是连环案,就能拖延时间了。”

霍俊龙看着被押上警车的男人,突然觉得有些唏嘘。

平凡的人可以选择坚守善意,也可能走向歧途,而他的工作,就是守护那些选择善意的人。

回到汽修厂时,天已经黑了。

王老板递给他一碗热汤:“听说你帮着破案了?行啊小子,越来越像个警察了。”

霍俊龙喝着汤,看着窗外的星空。

远处的警局还亮着灯,张铁柱的办公室窗户透出温暖的光。

他知道,未来的日子里,他会在汽修厂和警局之间奔波,修得了货车,也查得了案子,在平凡的岗位上坚守着属于自己的正义。

这或许就是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意义——不是成为英雄,而是成为一个认真生活、坚守善意的普通人,就像父亲那样。

夜色渐浓,霍俊龙锁好汽修厂的门,朝着警局的方向走去。

路灯在地上投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像一条通往未来的路,踏实而坚定。

汽修厂的墙角新栽了棵石榴树,是霍俊龙从父亲的老房子移植来的。

春末的阳光透过嫩叶,在地上洒下细碎的光斑,他蹲在树下浇水时,指尖触到土壤里一块坚硬的东西——是枚生锈的货车钥匙,链扣上刻着“建国”两个字,是父亲当年的随身物。

“这树能活吗?”王老板叼着烟走过来,手里拿着份快递,“张探长寄来的,说是你爸的平反通知书原件。”

霍俊龙接过快递,指尖有些发颤。

红色的封皮烫着金字,翻开时,父亲的名字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他把钥匙轻轻放在通知书上,仿佛能听见父亲的声音:“儿子,做人要像这石榴树,扎根要深,结果要实。”

正说着,警局的对讲机响了——小李的声音带着焦急:“..霍俊龙,速来城郊工地,发现一具骸骨,疑似和五年前的失踪案有关。”

霍俊龙抓起警服往身上套,王老板在身后喊:“记得回来给树施肥!”

工地的警戒线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挖掘机停在一旁,铲斗上还沾着泥土。

张铁柱蹲在土坑边,手里拿着个生锈的打火机:“骸骨被埋在地基下,挖掘机施工时挖出来的。

这是在骸骨口袋里找到的,上面有“红星机械厂”的字样。

霍俊龙接过打火机,金属外壳上的厂徽已经模糊,但他认得这个标志—父亲年轻时就在红星机械厂当学徒,后来才转行开货车。

“五年前失踪的是机械厂的会计,叫赵强,据说卷走了厂里的公款。”他回忆着卷宗内容,“当时的厂长说,赵强欠了赌债,可能是跑路了。”

法医正在清理骸骨,突然说:“颈椎有骨折痕迹,不是意外死亡,是被人谋杀的。”

霍俊龙的目光落在骸骨旁边的一块水泥碎块上,上面有个模糊的手印,指节处有变形——像是长期握扳手的人才会有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