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从哪里听到的野史？”路依依扶额。
“谁知道呢？或许他们有特殊的信息渠道？”芬格尔抬头看看天花板，两根大拇指绕着转圈圈。
路依依懒得深究那个荒诞至极的小道消息源头，她更介怀芬格尔究竟还藏着什么秘密。
身边尽是打哑谜的人，这让她莫名涌起不安。从前不过路明非一个人神神秘秘，好歹他总会默默替自己解决所有麻烦，可如今她隐隐感觉自己卷入了某些人的博弈之中——在这场局里，信息匮乏可是要吃大亏的。
念及此，她不自觉放软了声调：“师兄～”谁知芬格尔竟像被惊雷劈中般，猛地抖了一下。
路依依望着芬格尔额角沁出的汗珠，无奈扶额，语气恢复成严厉：“师兄！”
芬格尔刚因路依依语气松动松下的肩膀，瞬间又绷得笔直：“到！”
路依依眉峰微蹙：“你调查到什么了？”
他抹了把额角的汗，干笑两声：“就……把你们的过往经历调出来，把那些不合校规的地方‘优化’了一下嘛。”
路依依伸手朝他摊开掌心：“原件给我。”
芬格尔苦着脸挠头：“太多了啊！楚子航那家伙的任务记录跟杀猪榜似的，每次行动都把校规踩在脚底下碾——反观上杉绘梨衣，在日本的经历干净得像打印纸，连个错字都挑不出来。至于师妹你……”他突然住嘴，干笑两声，“咳，正常得过分，堪称卡塞尔三好学生模板。”
“少来。”路依依斜睨他一眼，径自往芬格尔的背包里探手。
芬格尔慌忙在衣服口袋里一阵摸索，掏出个贴着“Lu”字样小纸条的U盘，往她掌心一塞：“祖宗，给你给你！”
路依依接过U盘，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坐在一张空床上。
路依依握着U盘坐在空床上，目光扫过杂乱的寝室——满地的零食包装袋、堆成小山的外卖盒，还有随意扔在椅子上的臭袜子。不难想象，芬格尔这家伙平时肯定是个“生活废柴”，连垃圾桶都快被各种杂物淹没了。
她皱了皱眉，指尖轻轻蹭了蹭U盘外壳，犹豫着要不要提醒那家伙该收拾屋子了。
路依依刚张开嘴，目光忽然被芬格尔从包里掏出的信封拽住——淡金色烫金纹路的牛皮纸信封，正是路明非当初塞给她推荐信时用的同款。
她整个人前倾，膝盖几乎跪上床垫，另一只手从下方猛地托住信封底角，借着身体重心偏移的冲力，将信封从芬格尔松垮的指缝间硬扯出来。
芬格尔挠着乱蓬蓬的头发，眼睛瞪得溜圆：“师妹你这是跟信封有仇啊？”
路依依捏着信封两角轻轻抖了抖，侧耳听见里头没有半点声响，指尖摸索着探入空荡的内腔——纸面光滑洁净，别说字迹，连半点折痕都没有，边缘裁切得整整齐齐，分明是被人精心保存过的空白信封。
“你是从哪里搞到这个信封的？”路依依忍不住发问。
芬格尔思考了一会，，忽然咧嘴笑出一口白牙，指尖敲了敲自己太阳穴：“想起来了！是我在旧货市场那里淘到的。这信封上的蜡戳图案像不像什么神秘家族的纹章？不过旧货市场那老板吹牛说是什么‘秘党遗物’——”他忽然凑近，语气里带着几分促狭，“难不成你真想买？算啦算啦，师兄送你了，不过得请我喝杯可乐当谢礼。”
路依依抬头盯着芬格尔，喉结微动：“……你确定是从旧货市场买的？
芬格尔抬手比了个发誓的手势：“如假包换！那老板还说这是‘未启用的重要文书’，我看连灰尘都没沾，八成是什么cosplay道具——”他忽然伸手戳了戳信封中央，“怎么，你觉得这个有问题？要不咱再杀回市场找那老头问问？”
路依依摇头，唇角扬起抹淡笑：“没什么，就是看着喜欢。”说着便将信封塞进外套内袋。
芬格尔立刻瞪圆眼睛，探身抓住她的胳膊：“哎哎哎！先说好了——得是大瓶装冰阔落，上次你拿汉堡套餐里的小听糊弄我，那能叫可乐吗？连气泡都没劲儿！”
他毛茸茸的脑袋晃得像拨浪鼓，指尖比划出夸张的圆：“至少得2升装，瓶身结着冰碴子的那种！”
路依依被拽得踉跄半步，伸手拍开他的爪子：“知道了，2升装，瓶身结着冰碴子的那种。师兄果然是肥宅转世。”
“不过我也事先说好了，如果你再有消息通知新闻部是发在那个除了我的在的小群里，以后我给你买的可乐全都是无糖版的。”
听到路依依的话语，芬格尔立刻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师妹，回去之后我绝对把这个小群解散，以后有什么消息也不会瞒着你。”
“呵呵，记得你的话。”门被推开时带进道晚风，路依依转身冲他晃了晃手机：“再加包烧烤味薯片，成交？”
“成交！”
芬格尔趴在窗台，目送路依依离开宿舍楼，难道。他慢悠悠直起腰，皮鞋踢开床底滚了半圈的可乐罐，弯腰摸出另一个信封。火漆印在暮色里泛着温润的红，比路依依拿走的那枚多了枚徽章——一个货真价实的屠龙家族。
他捏着信封对着光晃了晃，里头传来羊皮纸轻响。徽章下的烫金纹路还带着体温般的余温，和旧货市场淘来的“收藏品”不同，这枚信封的边角有被利器划开又重新粘合的痕迹，像是什么机密文件刚被紧急调阅过。
“看来这个小师妹并没有像那些文件里表现的那么清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