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朱慈烺本就喝了不少酒,待在屋内还好,现在出来外面,让风一吹,立马就开始酒劲上涌,加上身体对尼古丁还没抗性,一抽烟,更是有些晕。
在步辇上虽然晃动很小,但终究是有些腾云驾雾的感觉,朱慈烺一锅烟抽完,当即开口道:“小李子,怎么还没到?”
“陛下,马上到了。”
果然,问完没一会儿,步辇终于停了下来,朱慈烺在宫女的搀扶下向着宫里走去,抬头一看,乃是---景和宫。
“小李子,这是何处,朕为何有些陌生?”
“回陛下,这是庄妃娘娘的寝宫。”
“庄妃?”朱慈烺纳闷的皱眉凝思片刻,终是不得要领的问道:“庄妃?什么时候又有了个庄妃,朕怎么记不得了?”
“陛下,庄妃娘娘是四月迎回宫的,陛下怎么不记得了。。。”
朱慈烺细细一想,还真是有这么个人,四月迎娶的,不就是从清廷迎回的固仑淑慧长公主-阿图吗?自打四月迎回宫后,朱慈烺便从未理会过,一次都没见过。
此时,竟是被小李子给稀里糊涂的抬来了,朱慈烺虽然晕乎乎的,但脑子还是非常清醒的,当即转头阴沉道:“怎么?你收她的银子了?”
“陛下恕罪,奴婢万万不敢啊。”小李子闻言,当即吓得跪地辩解:“陛下说要去最少去过的地方,奴婢这才安排在这了,请陛下明鉴啊。”
朱慈烺去哪里宿寝,一般都自有主张,但也有时会让李中用随便选,这就有操作的空间了,此次来到这儿,朱慈烺断定,绝对是李中用收了好处。
不然,作为贴身少监,李中用怎么会不了解朱慈烺的喜恶?如此说来,这阿图,倒是有些手段,行贿都行到自己身边来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好好的如你所愿,“哼,你做的好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朱慈烺冷哼一句,提步向内走去。
景和宫,在最东部的奉天殿北部,已经到了紫禁城的最东北方,这最东部,都是些偏僻之所,没想到,今天倒是有机会看看了。
自嘉靖将三大殿改名,南北两京的紫禁城全部修改名称。
原本的谨身殿、华盖殿、奉天殿改名为建极殿。中极殿、皇极殿后,原本的三个名称并未废除,而是从中轴三大殿挪到了东边。
朱慈烺迈步而入的时候,园内已经做好了接驾的准备,由一大明华袍宫装女子领头跪地参拜:“妾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奴婢参见陛下。”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朱慈烺一时也有了些性趣,满清皇室,根据后世的影像记载,一个比一个难看,都长得跟男人一样,让人倒胃口。
当然,那只是皇帝的嫔妃,这也还能理解,为了跟蒙古联姻嘛,长相不重要,就是不知道皇族本身的公主长得如何?
闻言,显然简单装扮过的庄妃阿图缓缓抬起了头,我见犹怜的看向了朱慈烺。
朱慈烺捏住她的下巴,扳起她的脸细细打量,啧啧,还真是出乎意料,竟然生的还真不错,年仅及笄的她,含苞待放,虽然还没完全长开,但也能看出是个少见的美人儿了。
“呵呵,还不错,多尔衮倒是没送个丑女给朕,平身吧。”
“谢陛下。”
阿图起身,非常有眼色的扶住朱慈烺的手臂,朱慈烺也顺势向内走去。
来到殿内,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瓜果和酒水,中间还放着几盘精致的下酒菜,可惜,不等阿图开口,朱慈烺连停都没停,直接吩咐去寝宫。
来到寝宫,将朱慈烺扶着坐在床边,阿图略带紧张的抿了抿嘴,然后深吸口气转头对宫女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娘娘。”
“不忙。”朱慈烺却突然开口打断。
“不知陛下有何吩咐。”阿图赶忙回身福礼,请示道。
“去传沐汤,为她沐浴。”朱慈烺对着自己的贴身侍女吩咐一句,又转头对阿图的侍女道:“你们过来给朕捏捏肩膀。”
“是,陛下。”
“陛下,妾已经在陛下来之前沐浴过了。”阿图有些委屈的说道,被人如此嫌弃,让她这个以往高高在上的公主有些想哭。
自己乃是公主,高贵之至,那些王公大臣的公子,连她的洗脚水都没资格喝,现在,自己要屈身侍奉别人不说,竟然还被嫌弃不干净。
这上哪儿说理去,转变太大,一时有些情不自禁的就想哭了。
“给朕把鞋子脱了。”朱慈烺并未回应,而是自顾自的吩咐道。
阿图咬了咬嘴唇,无声的蹲下替朱慈烺脱了鞋子,她的侍女,也来到床边,两人跪立在朱慈烺身后,两人蹲在床下,开始捏肩按腿。
阿图起身垂首站在一旁,单薄的身子有些瑟瑟发抖,一时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大脑一片空白的僵立在原地。
未几,几个小黄门抬着浴桶进来,摆放在大厅中央,加好了热水,禀报准备好了,这才退了出去。
“还站着做什么?过去沐浴。”
“是。”阿图低低的应了一声,脚步迟缓的向着屏风前的沐桶走去。
随后,她像是想开了一般,认命似的走到桶前,张开双臂,等待侍女更衣。
“转过来。”朱慈烺吩咐一声,然后转头对耳边捏肩的侍女轻声道:“说说她入宫都干了些什么。”
阿图转过身,面朝床榻,看了一眼朱慈烺,却发现他正转头和自己的侍女咬耳朵,根本没看自己,又不爽的皱了皱瑶鼻,索性闭上了眼睛。
女人啊,真的是,看她她不爽,不看她,她更不爽。。。
侍女是个机灵的女孩,闻言偏了偏位置,避开阿图的视线,在朱慈烺身后悄然私语起来,他人不可闻声。
其实,去其他妃子宫中宿寝,并没有侍寝前沐浴的规矩,这次,自然是朱慈烺不太放心她罢了,其他妃子,身世清白,自然不需要。
阿图身上的锦袍褪下,解开无袖马甲,露出肚兜,又跳出白兔,朱慈烺好整以暇的靠在侍女胸前半躺着这么欣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