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对面的姜淑文说完,张忽确信这是自己的小迷妹无疑。
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在两千多年后,还会被自己的爱人迷恋。
上天真是待自己不薄呀,让自己与恋人,又又一次碰面了。
“咦?什么叫又又一次碰面了?难道自己之前还碰到过文姜吗?”
张忽的心中不经意间产生了个大大的问号。
但随之就消散了,毕竟他觉得他已经向老天索取的太多了,不需要再奢求什么。
毕竟他呀,可是啥都享受过了的人,这辈子比任何人都过得值。
看着眼前这位秀色可餐的佳人,他不由地又动了歪心思:要是文姜能再嫁给我,那该多好呀!
诚然,哲人说的好,男人的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兽,即使是被称为圣人的姬忽本忽,也难抵美色诱惑。
正当他这样想时,对面的姜淑文好像看出了他的歪心思:
“我说,我的大公子呀,你那看着我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中媚了?”
张忽闻言,这才回过神来,摇摇头说:
“嗯,中媚了,被你吸引了,还说,你...?
姜淑文伸指对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随后说道:
“你倒也诚实,本小姐恕你无罪,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对象是不,我告诉你呀,想知道的话你就猜。”
张忽赶紧否定:
“不不不,我是想问你,...,想问你,你家怎么走?回去需不需要保镖,正好我闲得无聊,可以送你回去。
像姜小姐你这么美丽的女孩子,夜里一个人走上街,小生实不放心呀。”
张忽为自己合理的掩饰而暗喜,又对文姜那仿佛能看穿自己心事的眼睛感到惊奇。
怪不得说老夫老妻,老有所依,这上辈子伴了一生的人,即使是喝了孟婆汤,都像是掺了假,还是一眼都能看出彼此呀。
听到张忽看似合理的解释,姜淑文那睿智的眼神好像被瞬间蒙蔽,她一时心花怒放,对张忽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但是第一次见面就让人家送她回家,她还是有点做不出来,于是她开口道:
“不了吧,公子,你好好歇息,我再等我闺蜜,她来了我再走。”
张忽岂能不知她说得是客套话,因为他早就发现了,姜淑文老早就想离开这个地方了,要不是自己找她讲故事她入迷了,估计她早就尿遁了。
于是张忽道:“是我让姜小姐给我讲昭公的故事的。
而我这个人道德水平很高,别人为我做了事,我必会报答。
今天就听我的吧,我送你回家,放心吧,我不是坏人的。”
姜淑文迟迟等不到自己的闺蜜回来,心下也有点儿焦急了,于是有点儿不好意思道:
“我知道公子是好人,那,那就麻烦公子了。”
说着,张忽便起身拉姜淑文起来,然后一起走出了名为高鎏雅居的酒吧。
“名字都这么文艺?”
张忽小声道。
“当然了,这是临淄最好的酒吧了,连锁的。”
说着她小声继续补充道:“而且在整个大郑都连锁!”
“我靠,在整个大郑连锁,那不是说它遍布世界了?”
“嘘~不要太大声,显得我们很没有见过世面。”
姜淑文赶忙开口挡住张忽想要大声讶异的嘴。
“额...好吧...”
张忽没有再说话。
这时,那名柜台前的服务生好像听到了二人刚才的议论,微笑道:
“二位慢走哦,希望以后经常来哦!”
说着,还对着靠在张忽怀中位置的姜淑文抛了个媚眼。
张忽一看,立马来了火气:
“你干什么呢?不知道你这样很没有礼貌吗?”
那服务生看到张忽好像老婆被调戏的怒发冲冠样,顿时连忙道歉:
“对不起,我不知道您二位是那个关系,还以为这小姐是单身呢。实在不好意思。”
“你都这样说了,我又能咋说?都是兄弟!”
张忽干拿着手,做了个碰杯的动作,就好像要跟对方一笑泯恩仇。
那服务生也立马回应了同样的动作。
之后,张忽二人心情大好地出了酒吧。
“话说,这个地方的人都挺好说话的呀!”
张忽没来得及感受自己行为的奇怪,先是感叹起这个世界的人比自己原生世界的人和善。
姜淑文道:“那当然,他自己做得不对,要是我们告到警察局,他得关几天。”
“哦,那岂不是,我们刚才便宜了他了?”
“哦是,也不是,都可以吧,你好好跟着我学,把我伺候开心了,我以后都教给你。”
“什么,你教我?”张忽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是呀,看你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我就已经知道了,你一定是失忆了,所以得有师傅重新教你这个世界的法则,否则你将寸步难行。”
“你教我?”
张忽依旧不可置信的看着姜淑文,他想说,自己两世为人,哦不,应该是三世了,还用这个小丫头片子教?
“是呀,乖,你看你,都老傻了,乖,以后本小姐带你飞。”说着她还踮起脚尖摸了摸张忽脑袋上的呆毛。
张忽是不理解对面这人的脑回路,什么叫自己老傻了,我老聪明的好不?你刚刚给我讲了那么久,不是都在赞叹我的聪明才智吗?
“大姐呀,你可真是...”
“我真是怎么了?”
看着姜淑文眨巴着两只好看的眼睛,一脸期待道,张忽还是始终没说对方自以为是。
“...冰雪聪明呀!”
“哇,谢谢,认识我的人都这样说。”
姜淑文瞬间高兴地飞起,路也不好好走了,一步一步跳着蹦起来了。
看着她这样,张忽气愤地谴责了一下自己。
“张忽呀张忽,告诉病人他的病情,是每个医生的职业操守,你呀,又犯规了。”
但是转念一想,这毕竟是自己曾经的老婆呀,哪怕就是她犯傻,他也觉得其傻得可爱。
于是也放下包袱,跑着跟了上去。
马路上没人,毕竟夜已经深了。
但唯独多了两个傻子。
疯闹着,戏谑着,他们好不快活。
没想到,几千年之后,他们还能像以前一样玩,真是太开心了。
这恐怕是张忽自己,在千年前,种下的善因结的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