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明:“……”
这丫头说话真是欠欠的。
“所有一切荣誉都是陈清同志应得的,我也相信你可以在这次广交会上再次大放异彩。”
“我会努力的。”
“去吧。”
“好嘞!”
陈清开心离开。
广交会第一周,陈清拿下超额服装的订单,足足三百万!
许多人知道后都倒吸一口凉气。
而陈清只清晰的感觉到了一句话‘站在风口上,猪都会飞’。
盛夏运动服装厂的职工们听到从广交会传来的好消息,都激动不已。
有订单,就有活干。
有活干,就能有钱啊!
相比盛夏运动服装厂的干劲满满,隔壁第三服装厂的职工们则是变得慌张起来。
因为订单越来越少了。
一周赚三万。
一群废物?!
第三服装厂出现消极情绪,生产怠工,生产进度缓慢,席高旻听说后,只感觉腹背受敌。
在他们焦头烂额的时候,陈清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第二周创汇总数额达到五百万!
再次刷新大家认知。
沈耀蓬听说后,在办公室转来转去,然后找上了贺远问他:“你教你媳妇学会车床,咱们把她拐到重工业部怎么样?”
贺远怀疑他做白日梦还没醒:“你觉得怎么样?”
“我恨呐!她是咱们机械厂的孩子,是我们机械厂出去的,是属于重工业部的,咱们给轻工业赚那么多钱!”
沈耀蓬有种看着自家孩子去给死对头赚大钱的郁闷感。
他都不管贺远泼冷水,等到陈清回家,说道:“陈清,咱们机械也是很不错的,我跟你讲,其实有很多女孩子都喜欢机械的,你刚好又年轻,知名度又高,你要是对机械感兴趣,做得又好,到时候传播出去了,能引得多少女同志跟随你的步伐,这改变了多少女同志的命运,这简直是大功一件啊!”
“我学不来……”
陈清在机械厂就学过了,真不行。
“你可以的!”
沈耀蓬鼓励她。
陈清:“我不可以。”
沈耀蓬叹气:“你说说你,干嘛不在机械厂待着呢,哪怕不擅长机械,做书记也是可以的啊。”
陈清自己开办服装厂,都得找书记,她还去当书记?图啥。
“你来找我到底干嘛?”
“我就是想问问,你到底有什么宣传秘籍,我们机械行业也不乐观啊。”沈耀蓬忧愁。
机械比拼的是性能。
广交会对漂亮国开放后,很多小国家甚至会在华国地盘上,偷偷和漂亮国达成交易,因为他们的机器更好,这对于他们国家的机器来说,又是一次重创,所以只能压低价格出售。
沈耀蓬急得头发都白了些。
陈清的展台地理位置很好,越发能感受到其他展台的冷清,甚至有一次路过机械厂展台时,看着自己曾经的同事跟外国人低声下气的说话,心底都不是滋味。
“我没有办法。”
“哎,那算了,我先走了。”沈耀蓬离开。
陈清看向贺远。
贺远说:“其实没有他说得那么惨,我们偷偷买了不少资料,对研发有大用处。”
“是吗?”
“嗯,因为一直都很惨,他就是看你干得很好,能产生巨大的利润,想要我们机械也是一样。”
贺远今年得到新资料,再次清楚和漂亮国的差距后,反倒有种诡异的平静。
在重回世界中心这件事上,注定是持久战。
他不想看如今颓势就对未来感到失望,因为这条路还很长很长。
陈清看他淡淡的,禁不住问道:“你会不会觉得这条路没有尽头,或者你到老都看不到希望?”
“不会,我觉得我们可以。”
“真的吗?你知道别的国家……”
“陈清,我觉得我们可以,就算我死了,依然没有实现目标,我相信下一代也可以。”贺远坚信,在伟大领袖的带领下,国家一定会越来越好。
他出身资本,但后来也清晰的看到了最艰苦的百姓是怎么过的,现在已经变好了很多。
贺远看陈清愣住了,笑道:“不是还有你吗?其实你赚的钱,会反哺我们。我们国家现在其实也在找出路,你要是能干出来,国家就会重视这个行业,有你的带领下,我相信你的行业会涌现出大批人才,我们国家指不定就能在世界大放光彩。”
“我……我吗?”
陈清觉得贺远夸张。
她一个普通人。
哪有贺远说得那么离谱。
“对,你可以的。”
贺远觉得他百分之两百的笃定未来一片光明,大部分信心来源于陈清。
她每次发言,对未来都充满希望。
他喜欢她。
就很相信她的话。
他的祖国,一定会像是他喜欢的人说的那样,变得繁荣昌盛。
陈清被贺远看得脸颊发烫:“你别看我了你,你这家伙,成天给我戴高帽,我真服了!你你你……你赶紧去吃饭吧。”
她真受不了了。
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
瞧瞧,贺远都把她看成啥了。
贺远笑着亲了她一下才去做饭,等全家吃完饭后,他去研究所忙起来。
陈清抱着女儿,木着脸问:“崽啊,你爹好像越来越爱我了怎么办?”
“哇哇哇……”
平平不吃妈妈秀恩爱的这套。
陈清服了。
什么改变行业。
先伺候小祖宗吧。
平平闹了,游游也紧随其后。
两人一起哭。
陈清挨个哄没用,就把他们放到小床上,握着两个的手:“我们来打架吧,游游一拳,平平一拳,嘿哈嘿哈……”
两姐弟都傻掉了。
妈妈在干什么?
完成额外工作的贺羽翔想来跟弟弟妹妹们玩,就看小姨握着妹妹的手往弟弟肩膀上锤,又拿着弟弟的手往妹妹肩膀上打。
作为亲妈。
她让孩子互殴!!!
“你干嘛?”
“我在陪他们玩,你看,我一陪着他们,他们就没哭,由此可见,我哄孩子还是有一套的,贺羽翔,我是不是很厉害?”
“你真是……”
贺羽翔都找不到形容词。
两姐弟嗷嗷地向哥哥求救,等回到哥哥怀抱时,两个小家伙都不愿意看妈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