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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月光下,她深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将心底那丝寒意压下。

清冷绝美的面容上,再次恢复了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平静。

她看了一眼谢陈住所的方向,眼神复杂。

“种子……最锋利的武器……”

“谢陈,你可知你引以为傲的力量,在你不知道的阴影里,早已被标定了价码和结局?”

她整理了一下衣袖,如同月下仙子般,袅袅消失在巷道的尽头,继续扮演着那个被家族束缚、清冷孤高的雪家大小姐。

只是那双看似平静的眼眸深处,已然埋下了更深的算计与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完全察觉的……

对那颗“种子”命运的好奇。

…………

……

接下来的几天,谢陈几乎进入了忘我的修炼状态。

他将所有时间都投入到了基因世界的冥想与战斗室的异能锤炼之中。

得益于之前在“高端”战斗中积累的经验与生死压力,以及体内【凤】之力本源的不断苏醒与共鸣,他的进步堪称神速。

基因链在能量的冲刷下变得更加坚韧,异能的掌控愈发精妙,对火焰的理解也更深了一层。

虽然距离突破四阶那层坚固的壁垒尚需一个关键的契机。

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发生质的飞跃,已然站在了三阶的巅峰,触摸到了那层界限。

就在他沉浸在实力提升的快感中时,《守护温度》新一期的拍摄任务到来了。

清晨,节目组的车辆准时来到住所楼下。

谢陈与鑫诚上车后,发现王策划正对着手中的电子平板皱眉,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奇怪了……”王策划喃喃自语,手指在屏幕上划动,“前几天最终确认的探访对象,应该是西区那个通过社区帮扶成功创业的典型啊?”

“怎么临出发数据库更新,变成东七区这个了?”他抬头看向谢陈和鑫诚。

随后解释道:“东七区是相对较落后的平民区,环境复杂一些。”

“上面什么时候临时换的探访对象,我怎么没接到正式通知?”

他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不满这种临时的、不透明的安排,但随即又摇了摇头:“算了,可能是上面有新的考量吧,到时候再问问对接人。”

“谅也没人敢在官方的节目里搞什么小动作。”显然,他对官方的权威有着根深蒂固的信任。

车辆启动,向着位于城市东部的平民区驶去。

王策划将调整后的节目资料发给谢陈。

“谢陈先生,这是这一期节目的大概情况。”王策划的语气带着一丝公事公办的疏离,似乎对这个临时更换的剧本也有些拿不准。

“探访对象叫张大军,一个建筑工人。”

“资料显示,他之前因恶意组织讨薪,煽动不明真相的群众,暴力冲击‘鼎盛集团’的开发工地,打伤了好几名安保人员。”

“造成了很恶劣的社会影响,自己也受了伤。”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继续念着资料上的内容:“我们这次去的目的,主要是进行后续观察和回访。”

“看看他经过教育后是否真心悔过,认知到自己行为的错误和对社会秩序的破坏。”

“如果他确实浪子回头,表现出足够的悔意,并且家庭确实困难。”

“节目组可以酌情考虑给予一定的社会援助和社会资源倾斜,引导其走向正轨。”

说到这里,王策划的语速慢了下来,眉头皱得更紧:“但是……前提是他必须首先正视自己造成的后果。”

“承诺解决因为他那次过激行为而引发的各方面经济损失,以及……受伤人员的医疗费用。”

念到最后几句,王策划自己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不确定和迟疑。

这套说辞,听起来冠冕堂皇,符合主流价值观,强调秩序与悔过。

但不知为何,结合临时更换的探访对象和东七区这个地点。

总让人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一种隐隐的违和感萦绕在心头。

可具体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只能归结为自己想多了。

谢陈安静地听着,目光扫过资料上张大军那张带着些微麻木和愤怒的登记照片,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鑫诚更是如同入定的老僧,闭目养神,仿佛外界一切与他无关。

车子穿过繁华整洁的主城区,逐渐驶入建筑低矮、街道狭窄、卫生状况明显差了一截的东七区。

路边的行人衣着朴素,脸上大多带着为生活奔波的疲惫。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与中心城区截然不同的、混合着陈旧、拥挤和一丝若有若无颓败的气息。

最终,车子在一排排密集、外墙斑驳的水泥平房前停下。

根据地址,他们找到了张大军家。

低矮的院墙塌了一角,木质的大门敞开着。

门板上有一道清晰的、仿佛被重物砸裂的痕迹,用粗糙的铁片勉强固定着。

还未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属于女孩的低声抽泣,以及一个男人沙哑而暴躁的咆哮。

“滚!你滚啊!听见没有!”

节目组众人对视一眼,摄像师默契地打开了设备,开始记录。

他们走到门口,看到了屋内的情形。

家徒四壁,几乎可以用来形容这个家。

除了几张破旧的桌椅和一张用砖头垫着腿的木板床,几乎没有像样的家具。

地面是粗糙的水泥地,肮脏且有不少污渍。

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身材瘦小、面色蜡黄的女孩,正端着一个缺了口的碗,试图给瘫坐在一张旧木椅上的男人喂饭。

那男人应该就是张大军,他头发凌乱,满脸胡茬,眼神浑浊而充满血丝。

身上盖着一件打满补丁的旧军大衣,下半身似乎无法动弹,只有上肢能勉强活动。

此刻,他正情绪激动地挥舞着手臂,一把将女孩递到嘴边的勺子打飞!

“啪嗒!”勺子连同里面寡淡的米粥摔在斑驳的墙壁上,溅开一片污迹。

“老子让你滚你听见没有!”张大海嘶吼着,声音因为激动而破音,带着一种绝望的愤怒。

(资料名张大军,实际周围人都叫他张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