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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反帝背上了尸身,我也把沉甸甸锁盘抱在了怀里。

那个神秘的江湖赊刀人曾跟邢黑狗说过,从地宫里出去后,还要把那一半双鱼阴阳扣再还给他。

既然我们掺和进来了,肯定也要拿着阴阳扣去找那个赊刀人,把这件事儿给问个明白。

再退一步来说,如果带出公主琰的尸身,仍旧破不了身上的巫毒诅咒,还能把希望再放在赊刀人身上,毕竟他既然能把这半块阴阳扣给邢黑狗,肯定比我们更了解这座祭祀墓。

“刑爷……这……这……陪葬品不拿了?”

大飞看我们要出去,但没有拿值钱的明器,只是背着墓主人的尸身,满脸的不可思议。

从始至终,大飞都以为我们是下墓盗宝的,结果折腾了这么久,就只是背了个墓主尸身出去。

“嬲你娘的,让你走就走,别这么多废话,出去后给你分五万!”二叔怒喝了一句,为了怕他耽误时间,又随口加了几万块钱的工资。

一听能分五万,大飞立马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赶紧疯狂点头。

不用搬明器,跟着进来一趟就能赚五万,这个钱还是很好赚的!

只不过二叔的话音刚落,我们朝着来时墓门的方向还没走下祭坛,耳边突然听到从四面八方传来“沙沙”的摩擦声响。

这像是水银流动的摩擦声,和我们之前隔着青铜墓门听到的一模一样。

此时椁室内的任何动静都会拨动我们紧张的神经。

听着这又突然出现的水银流动声,我们几乎是同时举着手电照向四周,去寻找声音的源头。

“叔,那儿!”

我猛地拔高嗓音一声惊喊,并且自己都感觉瞳孔猛地扩大,看到刚才锁链缩回的孔洞里,正往外流着水银!

从孔洞流出的水银刚好接入下面的凹槽,再借着上下的高度落差,快速的流向其他盘根错节的凹槽内。

不仅是这一个孔洞,我原地绕了一圈,椁室不同方向的八个孔洞,也全都在往外流着水银,再流向下面纵横的凹槽内,就如同是重新输送进体内的新鲜血液。

像是一头上古洪荒凶兽在焕发着新的生机!

坏了!

看着四周流动的水银,我内心顿感不妙,首先想到的是,这座祭祀墓还备了一手,公主琰的尸身从青铜立柱上被带下来后,会触发某种毁灭性的机关。

这也是古人造墓最为常见的一种玉石俱焚的手段,我们就是专门干这行的,比谁都熟!

“姜老板……池子……池子……”

孙反帝背着尸身在队伍的最前面也传来一声惊喊。

我再朝着正前方一看,从孔洞流出来的水银经过凹槽的流动循环后,最终全部都注入到了祭坛四周的八个水银池内。

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围绕祭坛的八个水银池,里面的水银只有大半。

由于水银的密度大,流速快,几乎就是在片刻之间,八个水银池全部被蓄满,并且溢了出来,没过了平板木桥。

再放眼望去,整个环形椁室的地面几乎已经全部被水银蔓延覆盖,正朝着墓门外的回廊下坡流淌。

如果那八个孔洞里有源源不断的水银流出来,淹没回廊下坡,把回廊给堵死,我们全都要交代在这儿。

“快!快点出去!”

二叔拔高的嗓音在我耳边炸响,他最先冲在了前面,根据脑海中的印象记忆,找到被水银淹没的其中一条平板木桥的大概位置,先是右脚踩上去确定了一下。

好在水银在平板木桥上只淹没了三四公分,刚到鞋底。

孙反帝背着尸身紧随其后,杨老大替我拿上沉重的锁盘跟在二叔后面,我走在中间,后面跟着大飞和邢黑狗。

我们跟着二叔,脚直接零距离接触水银踩在上面,就像是在雨后的泥泞里跋涉,每次抬脚都格外的费力,还带起一滩银亮的珠液,落下时又在周围溅起一片无声的涟漪。

二叔在前面不停的反复大声提醒我们,左右两边都是水银池,一定要跟着他的脚步小心脚滑,否则掉下去拉都拉不出来。

其实与祭坛对面相隔的距离并不算远。

也就是二叔最先走到对面,我跟在后面距离二叔还有两米多远,原本计划着再走几步就要过去了,正当我稍微准备松口气时,却猛地听到身后传来大飞“啊”的一声惊呼。

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只手随着这声惊呼,猛地从后面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往下拽。

我压根儿都没有丝毫防备,身子瞬间从后面被拽的失去平衡,朝着旁边的水银池里倒下去。

那一刹,我心里最先蹦出来的念头就是完了!

结果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另一只大手及时拽住了我的防护服。

扭头一看,是杨老大。

再朝着另一边看,是大飞跌落到水银池里了,在跌落的瞬间,下意识的抓住了我的胳膊。

“抓紧!抓紧我的手!”

已经到了对面的二叔也反应极快,赶紧冲上去抓稳了杨老大,背着公主琰尸身的孙反帝也急忙抽出一只手帮忙。

“啊……救我……救我……”

大飞半个身子都沉在了水银里,扯着嗓子发出慌乱惊恐的尖叫,同时在求生的本能下,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指甲几乎都要隔着防护服和衣服掐进肉里,另一只手还在疯狂的挥舞乱摆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衣角。

我同时被抓着胳膊和衣角,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小鬼缠身一样,杨老大也在另一边试图把我往上拉,两边的拔河,拽的我胳膊感觉都快要脱臼了,只能尝试着用力把大飞往上拽。

可大飞半淹在水银池的身子,就像是嵌在了沼泽里,我尝试用力拉了一下,结果不仅一点反应都没有,自己都被拽的身子更加朝下倾斜。

二叔见况也急的歇斯底的暴喊:“守儿,松手!不要管了,赶快松手!”

听着二叔的暴喊,我果断放弃救援,也想松手。

可现在不是我拽着大飞,是大飞在拽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