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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晴坐在书房里,面前的电视还在滚动播报着“东郊化工厂不明爆炸事件”的新闻画面。她的手指几乎要掐进掌心,脸色惨白,心跳剧烈如鼓,忽然手机响起,是父亲——李德贤ZL的来电。

她飞快地接起电话,几乎控制不住情绪地开口:

“爸,你是不是知道那枚导弹?是谁批准的?为什么事前没人告诉我?刘军在那座工厂里!你们怎么可以就这么……”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李德贤一贯沉稳低缓的声音:

“晴儿,冷静点。导弹的发射,并非出自我之手。关于此次行动,我没有收到任何正式通报。”

李晴呼吸一滞,仿佛被人当胸击了一拳:“你是说……你作为ZL,居然不知道有一枚准战略级导弹在境内城市边缘被发射?!”

“是的,”李德贤声音沉稳如铁,“我也是在爆炸发生后,才从军事事务办公室间接得知的部分内容。显然,有人绕过了我。”

李晴怔住,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你是GJZL!”

“常委会有时会采取紧急程序,尤其是涉及‘特殊安全事件’的行动。”李德贤的语气虽低,但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我承认,这是一次刻意排除我参与的集体决策。他们害怕干扰,怕我的立场对他们的安排造成阻力。”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刘军是你也认可的人!他是你未来的女婿!”李晴的声音几乎要破碎,眼眶泛红。

李德贤沉默了数秒,道:“我不是没有试图阻止过某些势力对他的打压。但这次,他们做得极为隐秘,动作迅速而果断。而且——他们早已视他为不受控的变量。”

“那你也什么都不能做了?”李晴声音发颤。

“晴儿,我能做的,不是现在怒吼质问,而是设法在局势稳定后,把真相呈现出来。”他语气冷静,却透着沉重,“国家机器有它的惯性,一旦发动,个人的意志就会变得渺小。”

“但你是GJZL!”李晴打断他,几乎带着哭腔。

“是。”他终于低声道,“但我不是最高意志的象征。我只是承担责任的人。”

李晴捂住胸口,强压心头巨痛:“你……真的觉得他们做得对吗?刘军有什么错?他只是太强,太独立,不肯低头。”

李德贤的语气低缓下来:“他们不会允许一个超出掌控、脱离结构的存在活太久。这是我多年来亲眼见过的教训。”

“那他就该死?”李晴一字一句问道。

“不是该不该死的问题。”李德贤声音沉沉,“而是他们已经动手了。你明白吗?这一次,他们动用了那种武器,说明已做好一切极端后果的准备。”

她攥紧手机,牙关紧咬,怒声道:“我不信他死了。就算只剩一个可能,我也要找他。”

电话那头传来沉静的一句:“你去查吧,能查的,我也会查。但从现在起,不要太张扬……保护好你自己。”

“爸,你也小心。”她声音低下来,语气哽咽,“我怕他们连你也……”

李德贤轻叹:“我明白。风暴已经来了,我们要想活着渡过去,就不能随便显山露水。”

两人沉默了几秒,电话缓缓挂断。

李晴站在原地,双眼泛红。她不是天真之人,但她也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哪怕是她的父亲,也不过是大厦阴影下的一个执灯人——而刘军,则是那试图撬动整个地基的风暴。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身,目光坚定——

不管你在哪,我都会找到你。

哪怕整个世界都说你已经不在了,我也要,亲自去确认你是否还活着。

沈天策坐在ZNh深处那间封闭的办公室内,身后落地窗被厚重窗帘遮得严严实实,整个房间昏暗而沉静,只有办公桌上那盏冷白色的灯发出无情的光。

当电话响起时,他缓缓拿起,神情依旧冷峻,仿佛已经预知结果。

“报告领导,”电话那头是负责现场清理的副组长,声音低沉却带着隐忍的激动,“我们已完成对化工厂废墟的全面搜查。爆炸点中心区域半径一公里内,所有生命迹象皆被摧毁。包括目标人物刘军在内,连同现场的所有国安人员,全部灰飞烟灭。无尸体,无遗骸,连衣物碎片都未留存——确切来说,是被彻底烧成了尘埃。”

沈天策沉默了一瞬,然后轻轻吐出一口气。他靠在椅背上,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弧度,那是一种深藏许久的放松和满足,就像一头老虎终于咬死了眼前那个最危险的小兽。

“确认他死了?”他的声音低沉,但藏不住那一丝兴奋。

“是的,领导,绝无遗漏。”

“很好。”沈天策轻轻说道,缓缓地放下电话,像是在给这场博弈画上句号。

他靠在椅背上,微微仰头,闭上双眼,嘴角笑意渐浓。那不是狂喜,也不是夸张的外露情绪,而是一种胜利者压抑太久的释放。

“终于……干净了。”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但他依然喃喃低语,像是在对整个世界宣布:

“那个不服从、不低头、不肯跪下的刘军,终于从棋盘上被抹去了。”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掀开一角帘布,望着外面高墙环绕的深院,目光中透着一种老谋深算的阴冷:

“从今往后,没有人能再挑战我的规则。这个国家,还是我说了算。”

沈天策端起桌边那杯早已冷掉的茶,轻抿一口,仿佛饮下的是一场风暴的落幕。

他并不为国安人员的死感到惋惜,在他眼中,他们只是一次性使用的钉子——够锋利就好,用完就拔。只要目标被清除,所有代价都值得。

接着他重新坐下,打开文件夹,翻到下一项计划。

刘军,已成过往。

而他,准备重新调整势力格局,彻底把那一切——属于刘军的一切,连同他掀起的波澜,一同清除干净。

沈天策端坐于书桌前,灯光如针,落在他指尖。他的脸色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眼神却透出令人胆寒的沉沉杀意。

他缓缓从抽屉中拿出一张折得整齐的纸条。那是一份手写名单,纸张发黄,边角微卷,显然早已准备多时。

名单上,每一个名字都承载着庞大的分量——他们不是平庸之辈,而是权力网络中的关键节点,是在刘军崛起过程中,曾对他释放善意、甚至暗中效忠的势力人物。

第一行——

粤省省委书记:何政才

沈天策眼神微沉,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缓缓拿起那支裁制精致的黑色钢笔,犹如主宰生死的判官一般,毫不犹豫地在“何政才”的名字上,重重划上一道横线。

“你是第一个。”他低声道,语调平静,像是在宣布一个注定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