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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行——

GJZL:李德贤

沈天策目光微顿,指尖轻轻敲着这一个名字,眼神变得更加复杂,却也没有丝毫犹豫。他知道,李德贤虽贵为ZL,但已多次与刘军私下往来,其女李晴更是与刘军情感密切,其子李浩天与刘军称兄道弟——哪怕他一再声称毫不知情,但沈天策绝不会信任任何“立场模糊”的人。

“李德贤……”他喃喃,“你的位置,太高了……也太危险了。”

他的手指缓缓滑下,继续:

Jw副主席:林庸,其子林断岳拜刘军为师,曾为了刘军违返军队纪律,私自提供阻击枪给刘年。

Zx部副部长:鲁松年……

江南战区司令:许阳辉……

……

每一个名字,都是他心中潜藏的“叛徒”,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一股被他视作必须剿灭的“隐患”。

“刘军只是刀锋。”沈天策目光冷冽,声音低沉得像是咒语,“而你们,是他锋芒背后的刀柄。”

“刀锋碎了,刀柄……也该砸了。”

他将纸条摊平,冷冷地盯着那些名字,一笔一笔划去,每划去一个名字,他的心情便更轻盈一分,仿佛清洗世界的污垢、剜除体制的毒瘤。

不,是清洗“他所不控”的那部分权力。

他低声吩咐身后的秘书:“启动‘冬蛇计划’。对名单上的所有人,立即展开调查、监听、资金冻结。凡与刘军有三次以上私下接触者,一律列为‘潜在危害对象’。”

秘书心头猛跳,低声应是。

沈天策缓缓靠在椅背上,望着墙上那幅泼墨山水图,眼神冷漠如霜,嘴角的笑意却带着几分残酷与胜券在握的阴鸷。

“他们想让刘军留下火种。”他轻轻道,“我偏要让他,一丝灰烬都不剩。”

……

粤省省委办公大楼,cw会议室。

上午十点整,室内阳光明亮,会议桌上摆满了资料与热气腾腾的茶盏。身穿熨烫整齐西装的常委们正围坐一圈,神情或庄重或漠然,唯独主位上的省委书记何政才,语调铿锵、神采奕奕。

他正在讲述粤省下半年城市规划与“港口经济带”的战略部署,话语之间尽显调度自如的掌控感:

“……我们要主动对接深层产业升级,打造珠三角——”

“咔哒。”

会议室沉重的木门,在这时被人从外猛然推开。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轻响,如利刃划破水面,瞬间打断了何政才的发言,也冻结了整个会场的气氛。

三名身穿深灰西装、胸前佩戴“ZYJw特派调查组”证件的男子面色铁青,毫无寒暄地走进会议室。紧随其后的,还有几名持执法文书的公安人员,神情严峻。

会议室一片死寂。

何政才的脸色一下僵住,仍强作镇定:“你们是?”

为首男子从皮包中抽出一份红头文件,声音平静却充满威压:

“何政才同志,因你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根据ZYJw第六调查处指令,即日起对你实施‘双规’措施。请配合调查。”

话音落地,空气中仿佛炸起无声的惊雷。

几名常委一瞬间变了脸色,几个下意识地动了动椅子,有人微微退后,悄然和主位的何政才拉开距离。

“你说什么?”何政才猛然站起,声音骤然拔高,“我——我是省委书记!谁下的令?!你们知不知道这是——”

“文件盖有‘ZYcw安全办公局’、‘GJJcw委员会’联合指令印章,请查验。”

“你们搞错了!”何政才怒吼,“我忠诚清廉,为粤省立过多少功劳,你们这样不经核查就——”

“是否清廉,不是你说了算。”

话未说完,两名公安人员已悄然站至他身后,一左一右。

场内气氛骤然紧绷到极点。

何政才面色铁青,扫视一圈,目光撞上几个熟悉的常委——平时在酒桌上称兄道弟,觥筹交错。

可此刻,他们纷纷低头避让,甚至有的人手指不自觉地将自己茶杯挪远了一寸,仿佛那是烧红的铁。

“我要求打电话!”

在被带出常委会议室前,何政才猛然停住脚步,咬牙怒声开口,声线中带着不甘与慌乱,“跟你们走没有问题,但要让我先打一个电话!”

中Jw为首的调查员微微侧首,嘴角浮起一丝冰冷讥笑:“你现在不需要和任何人通话。”

“我要联系我的律师,我要联系ZY办公厅,我要联系……”何政才说着,伸手就要去掏手机。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想联系谁?”调查员冷笑打断他,眼神如寒冰般刺入他眼底,“你是想等着那个超人刘军来救你吧?还是省省吧——他的事你怕是还不知道吧?”

“……?”何政才的动作一顿,面色猛然一变,“你说什么?”

那调查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吐出几个字:

“刘军,已经灰飞烟灭了。”

“就在今天早晨九点三十八分,东郊化工厂,一发大威力常规导弹,方圆两公里寸草不生。你们那个‘救世主’?连骨灰都找不着。”

这一句如晴天霹雳,轰然砸在何政才脑门上。

他的瞳孔猛然收缩,脸色瞬间煞白,仿佛整个人从权力巅峰被一把推入深渊。

“……不,不可能……”他喃喃着,步履踉跄,险些跌倒。

“你以为他能赢?以为他能改天换地?”调查员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冷漠与轻蔑,“上面的人从来不会容忍第二种秩序,他太狂了……所以他死了。你也差不多了。”

何政才怔怔地站在原地,半晌无语。

他不是没想过刘军危险,也不是没考虑过“高层”的强硬反制。但他万万没想到——刘军连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竟是以这种方式,从这个世界上被抹除。

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手里那些所谓的“布局”、“人脉”、“盟友”,在真正的意志与力量面前,是多么苍白。

没有人会为他求情,也没有人会为他挡枪。

他只是名单上的第一个而已。

被拎出去时,何政才已经仿佛老了十岁,脊背微微佝偻,再无方才的意气风发。他的眼神空洞,嘴唇发白,仿佛仍在低声重复着那句话:

“刘军……不可能死……他不会就这么死了……”

但没有人回应他。中Jw人员冷漠地推着他穿过省委大楼的长廊。

身后,会议室重归寂静,只剩下常委们彼此间心照不宣的目光——他们知道,属于“刘军系”的清洗,才刚刚开始。

他迈步而出,两名公安贴身跟随,中Jw干部在前领路。

而会议室门外,早已候着的工作组人员正鱼贯而入,手持搜查令,将何政才的办公室、电脑、车钥匙、文件袋全部封存。走廊两侧,机关干部纷纷侧目,一片低声议论。

背后,常委会议室再次陷入沉默。那一瞬,连空气都仿佛失去了温度。

而在燕京ZNh,一张名单的第一页,此刻已经被画上了一个血红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