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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姓曹,父亲与周全是同乡,原本有着通家之好,家族祖上还有过联姻。

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之后一从文一入伍,互相守望。

世事难料,张将军为奸臣所害,周全身为副将,受托带着张少武和周家人四处避难。

流落到江都,曹知府念及往年情谊,收留了他们半年有余。

那时曹姑娘才三岁,十三岁的张少武还抱着她去花园中玩耍。

世事变迁,张少武跟着周全大江南北,颠沛流离,最后落脚西南。

曹姑娘八岁那年,父亲病故,弟弟年幼,母亲带着她j姐弟俩回乡,又被族中亲友欺负,日子过得并不舒畅。

十四年过去,曹姑娘出落成个亭亭玉立的大美人。

族老正要将她许配出去,结一门权贵姻亲,却遇上灾年兵乱,全族逃荒。

逃到湖州,族老将她献给张都尉,以求庇护。

张少武原本不打算收的,见到这曹姑娘,一身白衣,如水中清荷,亭亭玉立,便多看了几眼。

一看再看,竟觉有几分眼熟,

询问之下,才知是当日恩人之女,便留在了身边。

还将她母亲和弟弟也一并收留,给金银,给请先生,许她母女三人一世荣安。

张少武进京述职受封,将曹姑娘一并带了过来。

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常有之事,张少武没觉得这算什么大事。

牛嫂向来温顺贤淑,就算有些不高兴,哄一哄也就好了。

哪想到牛嫂跟在周飒身边一年多,早就不是当日村妇。

“我罗桂香,绝不与他人共事一夫,既然你已经纳了她,那你我便恩断义绝,再无夫妻情分,就此和离吧!”

这么多年众人都唤她牛嫂,连周飒都不知道其本名。

还是封官时问她,才知她本名罗桂香。

罗桂香知道女君肯定会支持自己和离。

百官已定,天下稍安,女君正与几位近臣商量改革女政,提高女子福利之政策。

第一条就是不许男子纳妾,不许民间买卖女子,不许开设妓院青楼。

张少武少不得到女君跟前辩驳一二。

“启禀君上,臣不过是想报恩罢了,当日在曹府曾受她父亲照坲,如今见她母女三人落魄,被族人欺凌,怎能忍心置之不顾?”

女君如今高居殿堂之上,再不是当年那个紧跟身边的飒娘,张少武长叩于地,不敢抬头久视。

曹家……周飒依稀记得,原主确实在那府里住过一段时日。;

那家有个小女孩,常常偷看他们几个习武,又让他们抱着去花园里游玩。

还真是故人啊。

“少武哥哥要报恩,给她金银也可,认她做义妹也可,置办宅院,供她弟弟读书举业,都是报恩,又何必一定要纳她为妾呢?”

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周飒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只淡淡道:

“不日朝廷就要颁布法令,我周王朝只许一夫一妻,不许男子纳妾,不许养外室,更不许设立青楼妓院等以人为亵玩之物场所,男女皆同。罗侍官与曹姑娘,张将军只能选一个。”

张少武许久不言,他与牛嫂有两个孩儿,多年夫妻,岂能轻易割舍?

可曹姑娘是昔日恩人之女,他已经纳了人家,如今出尔反尔,将她驱逐出去,岂不是恩将仇报。

正纠结之间,罗桂香从帘幕后出来,跪拜于女君座前,朗声道:“求女君许我和离。”

又转身对张少武道:

“我知道当年成亲,你心中并不甘愿,如今你已经负了我,便不要再负了曹姑娘,你我好聚好散吧!”

张少武羞愧难当又惊疑不定,沉默许久才问道:

“那孩儿呢?你也不要了吗?石头和菱花从小跟你长大,你就舍得丢下他们不管?”

罗桂香也沉默了。

石头已经十一岁,菱花九岁。

“谁说要丢下她二人不管?孩儿既可跟父亲,也可跟母亲,让石头和菱花他们自己决定吧,愿意跟你去也罢,不愿意就留在京中。”

周飒慢悠悠地道,罗桂香却抬手摸了下眼泪。

做母亲的谁舍得丢下孩儿?

张少武封蜀武侯的旨令还在周飒案桌上,待她二人退下,周飒拿起那封侯诏书,看了看,给撕了。

张少武任湖州督军,此后一生未得重用。

罗桂香跟在周飒身边,最初封四品女官,后五年一升,最终官至女政司总理,官至二品。

她代替女君巡视天下,监察女政,至湖州地界,张少武率领本地官吏跪地相迎。

昔日夫妻,如今遥遥相望,身份云泥之别,张少武愧也,悔也。

话说王朝初立,众人都有封赏,连江黄二位都分别去了商业部和工部纺织司任职。

唯有赵北辰,一直身无官职,随身陪侍于女君身边。

夜间帷帐中,周飒曾问他:“可想做官?如今蜀中和东南还缺个侯爷,不如你挑一个?”

蜀中原本是打算交给张少武的,可他私自纳妾,神色中对周飒处置甚是不满,政见不合,周飒不想重用他。

赵北辰许久不说话,胳膊将女君一掀,让她趴伏在自己胸膛上,手温柔地抚着她脸颊发髻,柔声问:“女君是在考验我吗?”

周飒还真没有考验赵北辰的意思。

谁人不爱权力不爱富贵?

周飒原本只想逍遥自在,如今做了女君,挥斥天下,一言九鼎,滋味甚妙。

连她尝到这权力滋味都难割舍,赵北辰若想做官,想去一方为侯,她愿意成全他。

只要他能政令通畅,爱护百姓,不欺上瞒下就行。

“不是考验,是希望你也能得偿所愿。”

赵北辰将她拉下来,情意绵绵地亲了一会儿,才问:

“我若做了官,是不是就再也不能与你如此了?”

他将按下去,两人身心结合,一冲之下,周飒微微呻吟一声。

确实,赵北辰若做官,她就只能以君臣之礼相待,再也不能如此享人间极乐了。

“我舍不得你,你舍得我吗?”赵北辰咬着她耳垂,哑声问道。

自然是,舍不得。

周飒没说话,只以身体的律动来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