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师父。”
时子初低眸看着将自己纳入领地之中的星澜,温凉的掌心抚上他的后脑勺,脸上的神色温柔又有些深情。
温柔亲昵的举动依然是超越的师徒界限。
亦或是说,星澜的举止早早的就逾越雷池了。
时子初温温软软的声音说着,“但是师父,信归信,不妨碍我折腾你。”
“不讲道理。”
因为脑袋贴在柔软的胸腹部,星澜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闷。
似有委屈,也好似在无奈纵容。
时子初放纵又胆大的摸了摸星澜的脑袋,“师父,松手。”
话音落下,圈在腰肢上的手臂不但没有松开,反而还收紧了几分。
在时子初看不到的地方,那双狭长深邃的眸子翻涌起无比浓烈的占有欲。
“不是要我陪你吗?”
时子初温凉的手指下滑,指腹贴在他的后脖颈上摩挲两下,“我去同笙笙说两句。”
“我去。”
星澜松开手,眼眸中翻涌出来的占有欲已经被压住,只剩冷淡深邃。
时子初应了声。
师父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但师父也知道分寸。
前山。
江晚笙看到星澜的时候,眼里的目光阴翳暗沉了不少。
讨厌星澜这个老男人不是没有道理!
只有有这个老男人在,卿卿基本上不会选择其他人!
星澜看着江晚笙脸上露出的阴翳神色,欣赏了一会儿才冷漠开口,“酒酒准备留在承启峰陪本尊一段时间。”
看着星澜这幅欠揍的炫耀嘴脸,江晚笙咬牙,阴阳怪气的开口,“那星澜尊者最好把人给看住了!”
星澜抬手一挥。
冰冷的灵力直接把江晚笙送出主峰。
等江晚笙落地,就见自家妹妹漂浮在半空中,满目新奇看着四周慢悠悠飞过来。
天差地别的对待把江晚笙气笑了。
后山。
星澜回来的时候就见时子初坐在罗汉榻上下棋。
“师父。”
时子初头也不抬的开口,“快来快来!”
星澜走上去坐在一边,看着桌子上的棋局,随手拿过棋子。
看着星澜落子,时子初一边琢磨接下来的走向一边询问:“三宗灵石矿被炸一事是魔界干的?”
星澜应了声。
七家灵石矿被炸一事十有八九是聿妄做的,但目前查出来的结果是魔界所为
魔界应当是知道了,所以学着鬼域的做法栽赃给鬼域。
看着时子初落在棋盘上的黑子,星澜冷淡的声音缓缓说着,“但三宗灵石矿被炸一事查到现在是和鬼域有关。”
时子初应了声。
下了一会儿,时子初抬头看去。
坐直端正的男人正低眸看着棋局,棱角分明的脸庞冷感十足,美得锋利,专注认真的样子为他平添几分魅力。
时子初的手肘撑在桌子上,懒洋洋的开口:“师父,你不问问转魂丹的事吗?”
那可是十一颗转魂丹。
星澜抬眸,纤长的睫毛配上狭长深邃的眼眸,无端多了几分柔情,“你想说的话自然会说。”
对于酒酒的秘密,他虽然好奇,但也不会过多好奇。
时子初指着桌子上的棋局,“师父赢了的话,我给师父一个惊喜。”
惊喜?
星澜眼里露出狐疑目光。
他对酒酒口中的“惊喜”二字持有严重的怀疑。
许是星澜狐疑的目光太过明显,时子初小脸一垮。
“若我输了呢?”星澜问。
时子初故意恶声恶气的恐吓星澜,“那就是惊吓!”
星澜敛眸,唇角微微弯了下。
时子初的棋艺是星澜教授,所以,一旦星澜认真起来,她的结局十有九输。
“师父……”
时子初略带几分幽怨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星澜,一股不服输的无名火燃烧起来。
她要再来一局!
她要把星澜杀得落花流水!
星澜看着时子初气鼓鼓的样子,伸出手,“惊喜。”
时子初哼了一声,抓住星澜骨节分明的手掌。
一阵天旋地转,时子初拽着星澜来到了芥子空间里。
扑面而来的浓郁灵力形成雾气,错落有致的阁楼,灵田里生机勃勃的珍贵灵植。
在星澜怔愣的时候,时子初直接把他摁倒在满地的灵石上面。
在倒下的瞬间,星澜条件反射的圈住时子初的腰肢护住她。
“师父,束手就擒吧!”
时子初提膝压在星澜腰腹上,十分神气的开口。
躺在地上的星澜见状,眼里溢出无奈和笑意。
他也没反抗不是?
但,现在重要的显然不是这个话题。
星澜圈在时子初腰上的掌心拍了拍她的后腰,“酒酒,这是什么地方?”
“芥子空间里面啊。”
时子初眨了下眼睛,笑得明媚娇俏,“惊喜吧?”
“……”星澜轻嗤了一声。
他就知道。
对酒酒嘴里的惊喜,不仅不能期待,还有做好心理准备。
“师父不能说教我。”
时子初抬手戳了戳星澜的心口,一本正经的说:“我这是信任师父的表现。”
星澜坐起身来。
欺身而上的时子初顺势滑坐在他腿上。
看着被圈在臂弯之中的人,星澜寒凉低沉的声音无比认真,“酒酒,比起信任,我希望你能留有一点底牌。”
他知道酒酒的过往,也知道酒酒的脾性如何,无人知道的底牌能让酒酒安心、踏实。
所以,比起坦诚相待,他希望酒酒踏实、安心。
时子初反问:“师父你对我留有底牌吗?”
“没有。”
星澜回答道。
时子初再度问道:“同样的事,为什么我不能对师父做?”
以前不说是她没有自保的资本,可她现在有了。
而且,星澜若是那样的人,他不会在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让自己知道环初铃的存在。
看着时子初认真的神色,找不到话语回来的星澜似叹了一声,脸上神色无可奈何,眼里眸光溢出柔和。
时子初凑上去环住星澜的脖颈。
“师父,你肯定已经猜到了。”
听着温软的声音,星澜轻轻拍了拍时子初的背脊,“酒酒,我知道剧情。”
一直套在他手上细银戒指是神器,是一方空间。
但酒酒不说,他就当不知道。
时子初蹭了蹭星澜的脸颊,“师父,只有你知道。”
“妖王的气息。”
星澜慢悠悠的开口,低沉磁性的嗓音没有生气,反而有几分待到逮到她小尾巴的纵容与促狭,“酒酒,骗人。”
时子初哼哼唧唧的开口,“这不一样,师父~”
星澜低低笑了声,随即抱着时子初站起来,“带我参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