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此次出发东平府,武植除了带上妻妾和他们几人的贴身丫鬟外,魏大牧、魏小刚、武松这几个弟弟自是也要带上。

当然,魏大牧、魏小刚、白牛儿还有黑猴儿的老婆,那魏小雨、魏金娇、来喜儿、来福儿自然也跟着一起来了。

栾廷玉在县外兵营值守,栾娘子和他们那两个孩子在县内也无聊,便也一起跟着武植这一大家子前往东平府放花灯、看烟火,好好游玩一番。

待家眷、丫鬟都上了马车,武植和武松还有魏大牧、魏小刚、时仪、白牛儿几人各自翻身上马,浩浩荡荡朝阳谷县南门而去。

……

三年一度的东平府花灯烟火节后日便正式开始,不单武植一大家子要赶往东平府游玩。

各县商贩还有富庶家门的公子、小姐也尽皆赶往州府。

商贩是为了趁花灯烟火节时期,兜售自己的商品和寻找商机,顺便结识人脉。

那些公子、小姐则是除了放花灯、看烟火之外,更重要的便是参加花灯烟火节期间各种诗会、灯会之类附庸风雅的活动。

……

……

武植这一大家子出了阳谷县南门,沿着官道径直往东平府方向而去。

马车内,女眷正在叽叽喳喳,商讨等下放好行李后,便结伴在城内逛街购物。

一路无虞。

武植等人骑马带着马车缓行一个时辰后,一行人便远远看见了州府城墙。

东平府虽不是山东省位置最关键和最富庶的州府,但州府的面积却是山东省最大,常住人口也是最多州府,城内人口超十万。

倘若是三年一度的花灯烟火节期间,城内的流动人口更是能飙升到十五六万左右。

因为东平府内面积大,所以才将转运西北、北境的军需物资集中暂存在东平府内建设的大库房内,待清点整理好后,再由转运司运送到各处。

武植望着左右两边几近看不到尽头的城墙,心中有些震撼。

虽说州府城墙比之自己县内的城墙看起来要低矮破旧些,但打眼一看,面积实在是惊人。

武植如今还是第一次看见古代如此规模的城建,眼中泛起奇异之光。

接着,他骑马带着家眷往东平府正北门而去。

花灯烟火节还未开启,城门口已经显得有些人声鼎沸。

眼前排起了一条好长的队伍,尽皆是准备进城的人。

值守城门的兵卒正挨个检查进城之人的路引凭证。

武植一行人排了小半个时辰,才慢慢挪到城门口不远处。

可正在这时,城门口忽地爆发出一阵吵闹。

武植骑在马上见状,登时眉头一皱。

只见城门口处,一个年纪约莫三十七八岁的儒生要带家眷插队入城,但却被一个大腹便便的商贩出言制止,那儒生被制止后,似乎是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当即气急败坏的大喝骂起来:

“你区区一个商贩,烂泥一般的下贱身份!也有胆量来管苗某的闲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那商贩身穿锦衣,小眼薄唇,一脸精明,只是他那肚子高高鼓起,显然是油水充足,为其平添了几分憨厚笨拙之态。

武植打眼一瞧这商贩,咦了一声,面露意外之色,诧异道:“这不是张员外嘛。”

原来这胖商贩是熟人,是在阳谷县做柴炭生意,与自己有些远亲的张员外。

张员外见那儒生口气猖狂,言语难听,当即脸色涨红,沉声道:

“大家都在按规守矩排队入城,你后来的为何无端端插队?这是什么意思?”

这话一出,后面排队的人尽皆眼露气愤望向那留着山羊胡子的儒生。

那儒生见状,非但不收敛,反倒愈发跋扈起来,当即冷哼一声,喝道:

“我就插队,你们这些贱民又能怎样?”

话音刚落,这儒生旁边的马车窗口,弹出了个肥头大耳的妇人。

那妇人也是泼辣,探出头来后,立刻大骂道:

“你们这些下等贱民也敢出言拦我们?你们知不知道我相公是什么身份?我相公可是去年中举的举人,今年便要封官了,你们这些贱民胆敢不敬官员,欺上逆尊!简直大逆不道!”

那儒生听了妇人这番话后,立时微微昂起脑袋,用鼻孔环视了一圈众人,神情甚是狂傲。

张员外听见这儒生是中举的举人,明年便要封官了,不禁脸色一变,立时闭紧嘴巴。

要知道,中举后,起步都是县令级别的官员。

面对日后要当县令的人物,自是不该招惹,免得自己以后被其故意找麻烦。

即便这儒生日后不是自己县的县令,可到时候他要故意为难自己一个做生意的,也无非是和同僚说上那么几句话,卖个人情的事罢了。

守城门的兵卒见状,也不愿掺和进去,免得自己惹上一身腥骚。

那儒生见张员外闭紧了嘴巴,不再说话,哈哈一声大笑,环视了一圈,见与自己对视的客商尽皆避开自己的目光,转头或低头下去,心中不禁志得意满,很是开怀。

当下他“呸”了一声,朝地上啐了口唾沫,而后说道:

“一个个的尽皆不知所谓。区区一个商贩,也胆敢来管我苗松德的事。你们这群贱民,今日有福才能在此看见本官,听本官说上几句话,这已是你们祖辈修来的福气,可要好好珍惜,日后便没这机会了。哼——”

说罢,他牵着马车,直接来到守城的兵卒前,而后将路引递了过去,不耐烦的催促道:

“快快检验,莫要耽误我进城时间,再耽搁下去,我便要去跟州监大人告你们这些小兵卒的渎职之罪了。”

守门的兵卒见他这副做派甚是跋扈倨傲,心中亦是敢怒不敢言,当下只能伸出手,准备接过苗松德的路引。

武植见这苗松德个性嚣张跋扈,品格低劣,如今还没拿到官印便敢仗势欺人,要是被他当了官,也不知会无法无天到什么程度。

自己没遇见便算了,遇见了还要被他插队,武植可不愿忍他的气。

当下他一边驱马上前,一边出声喊道:“等等……”

此话一出,守城兵卒的手顿在了半刻,排队的商客也尽皆循声朝他看去。

苗松德闻言,一脸不耐,转头沉声道:“你这贱民又待怎样?”

张员外见到武植,先是面露意外,而后心中诧异。

照理说武植这种官员,可以不用跟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一样排队,直接从隔壁的小城门被专人带入城才是。

可当听见苗松德骂武植贱民后,张员外那张肥脸立刻紧绷了起来。

果然,武植听见这厮出言不逊、当场辱骂自己,登时眉头一皱,接着二话不说,便扬起马鞭直接啪的一声,抽在了苗松德的脸上。

苗松德愣在了原地,当反应过来感受到脸上传来的剧痛后,立时发出杀猪般的叫喊声。

“你……你这贱民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举人!!!?”苗松德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而后疾言厉色怒喝道。

平日只需寒窗苦读的他,粗重活计都没做过。

以前虽说在村子被人背地里讥嘲自己是个只知读书的酸儒,但也没人敢跟自己动手啊。

毕竟是读书人,即便没有功名,地位也不是普通百姓能比的。

而自己中了秀才后,村里的人、镇上的人,县里的人便全都转变了态度,称颂赞扬不在话下。

中举后,村里的人更是恨不得将自己供起来。

自己出入皆受人们敬重称赞。

何曾受过他人打骂?更别说被人用马鞭抽脸了。

排队的商客见武植二话不说,抬手便是一马鞭抽在苗松德脸上,心中大感舒爽之余,又暗自疑惑,这人为何这般大胆,胆敢鞭打中举儒生。

这般想着,众人暗自为那骑在马上的青年捏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