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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日常上香结束,赵林与孙尚香依偎在榻上闲谈。

孙尚香问起周瑜之事,赵林并无隐瞒,据实相告。

孙尚香听罢,气恼道:“我兄长怎这般昏庸无能!世家叫他杀,他便杀?那可是周公瑾!”

赵林言道:“别气别气,这不是没杀了嘛,正好把阿姐留在江陵,香儿还多个人说体己话。”

孙尚香闻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哼,夫君定是又瞧上了周郎。

我兄长先丢了陆伯言,如今又丢了周公瑾,摊上夫君这样的妹婿,他便不是这般昏庸无能,怕也讨不了好去。”

赵林腆着脸凑过去,手脚并用,言道:“为夫自江东得来的至宝只有香儿。”

孙尚香:“哎呀,夫君别乱动...哎呀夫君不累嘛,又...”

上了一夜的香,赵林精神抖擞,手捂后腰,两腿战战,蹒跚出门。

往后数日,赵林颇为忙碌。

忙着去知会赵府家塾的先生,忙着去安置周家族人,忙着去开了一家医馆,顺便叫田斐开些滋补养肾的方子。

这一日,赵林与陆逊商议一番孱陵百姓迁移公安之事,正要回府,忽有快马来报。

“赵君侯,江东来使,船队已至渡口。”

赵林奇曰:“何人为使?”

“来人自称姓全,字润德。”

赵林不曾听得此人姓名,不过隐约猜到是为周瑜而来,遂叫守门的李焕为难一番,拖延时间,急命陈安去南城守住城门,又命赵青急去城外依山傍水处挖个墓穴,免得被瞧出破绽。

全柔来此,确有孙权暗令,命其务必亲眼去看一看周瑜墓地所在,并且要亲眼得见周瑜家眷,试探一番。

当然,明面上是来赠予财物,以供养周瑜家眷生活。

十余艘大船停靠渡口,陆续搬下近百车钱财、布匹、书简、器具。

全柔率众往江陵城门而去,一路上敲锣打鼓,招摇过市。

及至城门,却被一虬髯猛将拦下。

全柔早得了孙权叮嘱,知晓赵林脾性恶劣,只道是驸马余怒未消,派人在城门刁难,遂下得马来,笑脸迎上,抱拳行礼,问曰:

“这位将军真是好一副威武相貌,不知如何称呼?”

虬髯猛将拄刀而立,沉声道:“某乃李焕是也,汝是何人?来此作甚!”

全柔笑曰:“我乃江东使者,姓全名柔,字润德,奉吴侯之命,前来拜会驸马赵君侯。”

李焕早得了赵林之命,虽不知如何拖延时间,但要说如何刁难人,咱李焕可是颇通此道。

想当年逃难之时,若不是沿途城镇皆不收留,岂能去了山里当个猎户?

抬头约莫三十度,双眼半眯,以鼻孔视人,脚下不丁不八,将大刀丢给身旁小卒,双手负于身后,斜眼看向全柔,冷哼道:

“既是来拜会君侯,可有拜帖?”

全柔闻言一愣,强笑曰:“全某来得匆忙,未曾准备...”

话音未落,就见李焕伸手打断,不耐烦道:

“既如此,回去准备了拜帖,再来吧。”

此言一出,全柔尚能忍耐,其左右却忍不得,有一甲士厉声喝道:

“我等奉吴侯之命前来,汝不去通报,却这般无礼相拒,是何道理!

莫不是觑我江东无人乎!”

李焕见那甲士怒斥,眼中闪过一丝惧意,强行忍住屈膝作揖,仰面大笑:

“哈哈哈哈哈!呃...哈哈哈哈哈!

尔等口口声声奉吴侯之命,此地却非你江东之土!

不提我家君侯乃吴侯妹婿,更是当今天子的皇叔的女婿,尔等连个拜帖都无,便想径直入城,何尝将我家君侯放在眼里?

休要在此聒噪,速速离去!”

全柔见状,急抬手止住那甲士,赔笑道:“将军息怒,此事是全某疏忽,还望将军通融一二,全某这便差人去取拜帖。

只是这路途遥远,一来一回怕是要旬月时光,吴侯所托之事可耽搁不得呀。

还望将军看在吴侯面上,先允我等入城,全某感激不尽!”

李焕闻言,原本暗自颤抖的双腿立时停住,挺胸抬头道:

“国有国法,城有城规,无拜帖者,不得入城,某家岂敢坏了规矩!

汝等既奉吴侯之命,更应当知晓规矩之重,莫要再费口舌了。”

全柔心中恼怒,却又得了吴侯叮嘱,不得恶了那该死的赵柏轩,只得抱拳一礼,暂且退回车队中。

左右气愤不已,手指城门处,骂道:“长史大人,您看那城门处往来百姓,皆可入城,哪需甚么拜帖!

那匹夫分明是刁难我等!”

全柔岂能不知?奈何吴侯有严令,只得强压怒火,咬牙道:

“取笔墨绢布来。”

就在大车旁,甲士躬身,全柔在甲士背上书写一番,再领左右亲随上前。

先是抱拳一礼,双手递上刚才书就得拜帖。

李焕接过,展开来看,装模作样一番,皱眉道:

“哼,字迹潦草,笔墨杂乱,我家君侯何等身份,怎能受这般敷衍拜帖,莫不是尔等故意为之?”

全柔闻言,硬了,拳头真的硬了!

黑着脸,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将!军!你!拿!反!了!”

李焕闻言,额头冷汗瞬间就下来了,眼珠一转,随手将拜帖扔给全柔,佯怒道:

“某家惯是这般反着来看!凭地你多嘴多舌!少见多怪!”

言罢,见面前江东来人尽皆咬牙切齿,满面怒色,不由一阵心虚,强自说道:

“哼,我家君侯此刻正在府中忙碌军务,哪有闲工夫见你等。

且在城外候着,待俺...咳...待本将军派人通传一声,看君侯见是不见,再做定夺。”

言罢,转身入了门洞,留下全柔等人在城外恨不得生撕了他。

再看李焕越走越快,小跑至城门内,身子一闪,背靠城墙,抹了一把冷汗,嘀咕道:

“娘诶,险些骇死俺咧!”

正在这时,其子李三郎扛着大刀追来,急问道:

“阿爹!将军命我等拖延时间,阿爹怎么跑了!”

李焕没好气道:“此乃军中,称为父职务!”

扶了扶兜鍪,偏头看了看城外江东众人,见无异样,谓李三郎曰:

“三郎,你跑得快,去通报将军,俺拖不住咧。”

李三郎叹曰:“阿爹如今也是军侯,麾下五六百精锐弓手,怎还是这般胆小...”

“啪!”

李焕抬手在儿子铁盔上拍了一记,恼怒道:

“混小子懂个甚么!敢数落你爹!还不快去告诉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