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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孩子是谁家的?”张志明一针见血道。

要是普通孩子,他不信一大群人会把注意力都搁他们身上。

赵大娘也不笨,闻言倏地看向人群,问道:“那两个孩子是谁家的?”

这些人大概是想看热闹,哪怕被赶出去,也没有离开。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不说话,朱大姐硬着头皮上前道:“是宋院长的孙子和关院长的外孙女。”

她口中的宋院长和关院长分别是京市军医院的院长和副院长。

“果然。”张志明冷笑。

朱大姐觉得有点委屈,是,院长家的孩子出事,他们是紧张了一些,或许也有些大惊小怪,甚至是想要表现一番。但他们真没有草菅人命的意思,要不是觉着张志淮是安全的,他们也不会忽略了他。

但这一切都是无心之过啊。

赵大娘的脸也冷了下来。

这个时候,顾拙走了出来,对着自己用惯的那个小术士交代道:“你去材料科拿点夹板过来,这位病人的肋骨骨折了,需要固定一下。”

“骨折了?”赵大娘一惊,“怎么会骨折?”

张志明也看了过来。

顾拙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道:“是我跟我爱人在做心肺复苏术的时候导致的,做这个需要很大的力气,时间久了难免就……”

这样的错误按说不该犯,但一来这次做的时间实在太久了,二来她忘了一件事,这年代的人普遍缺钙,同样骨密度也比不上后世的人……

赵大娘闻言连忙道:“顾医生你可是救了我们阿淮的性命,不过是一点骨折,那根本不算什么。”

一旁张志明的目光也温和了下来,走上前对着顾拙九十度鞠躬道:“感谢您救了我弟弟的性命。”

顾拙笑了笑道:“我也不过是尽力而为。”

今天这事多少带了几分好运气,也因为此,她事前没有对赵大娘做过任何承诺。

时间也不早了,顾拙惦记着留在宿舍的茵茵,等夹板弄好之后将一张交费单递给赵大娘道:“他如今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要注意晚上有没有烧起来。我开了点消炎的药水,你们交了费护士就会来给他挂上。”

赵大娘本想请顾拙她们夫妻吃个饭,但这会实在乱糟糟的,便作罢了,想着过后再请也成。双方客气几句,顾拙她们便离开了。

等顾拙和谢凛回到宿舍的时候,茵茵已经醒了。大概是饿了的关系,正自个拿着桃酥吃。

——小家伙今天白天到快四点才睡着,谢凛琢磨着这一觉大概要睡到五点,便把她送回宿舍了。

“妈妈!爸爸!”看到他们,茵茵眼睛一亮。

“饿了吧?”顾拙有些心疼道:“赶紧把手里的桃酥放下,咱们去食堂吃饭。”

小家伙因为受伤位置尴尬的关系,这会是趴在炕上的,又怕桃酥掉到床上,特意把脑袋探到炕外,加上她一只手不好使力,看着可怜巴巴的。

谢凛上前将茵茵咬了两口的桃酥收起来,又给她擦了擦嘴巴,将她从床上抱起来,直接给她穿了鞋子,让她站到了地上。

一家三口去食堂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人稀稀落落的,估摸着也没什么菜了。

顾拙叹了口气,走到窗口一看,果然没什么菜了,荤菜一个也看不到了,素菜也只剩下一点炒茄子和炒白菜。

她正要打菜,胖乎乎的打菜大娘从后厨走出来,看到她眼睛一亮道:“顾医生我可听说了,您今天把断了气的人救活了!您是这个!”

她竖起大拇指来。

顾拙尴尬得脚趾都蜷缩起来了。

打菜大娘犹自不觉,从底下掏出两个饭盒道:“我就猜您过来应该晚了,特意给您留的饭菜,您记得把饭盒还回来就行了。”

这打菜大娘家里的丈夫是个瘸子,那条伤腿每年冬天都疼得厉害,晚上得吃止痛片才能睡好觉。偏偏这年头止痛片不好买,这打菜大娘家里一到冬天就要犯愁。

顾拙知道了这事,就让她带着她丈夫来找她,她看了之后给了一个止痛的中药方子。

——那种伤她其实能治好,无奈自己留下的时间不多了,而对这样的平常老百姓而言,跨省看病是非常不容易的。

当然,她也将情况告诉了对方,让对方将来如果有条件的话可以去福省一院找她。

对此,打菜大娘感激不已,自那之后但凡有好菜,都会特意给顾拙她们留着。

打菜大娘给留的都是菜,顾拙又用自己带来的饭盒打了两盒饭还有一盒汤。

“这边的饭菜还行。”坐下之后,谢凛看着饭盒里夹杂着绿豆和各种粗粮,但白米占了近一半的饭,开口道。

打菜大娘给的两个铝饭盒,一个里面是红烧排骨和油灼大虾,还有一个里面是肉末豆角和清炒菜心,都是食堂一个星期都碰不上的好菜,顾拙甚至怀疑打菜大娘打劫了领导的小炒。

——军医院领导层在食堂是能吃到小炒菜的,顾拙听其他医护人员说起过。当然,明面上的说法是他们自己多补贴粮票肉票才有这样的待遇的。

顾拙给茵茵剥了几个大虾,又给她夹了两块红烧排骨,以及一些菜心。

茵茵如今吃饭还是站着的,好在她手上的是左手,右手吃饭不影响。

回头发现自己盒饭里已经有了几只剥好的大虾,顾拙一愣,随即也给谢凛夹了几块红烧排骨。

——她知道在有肉的情况下他对虾是不感兴趣的。

很快,顾拙就发现了谢凛今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他刚刚连着吃了好几口饭,但却没吃一口菜。

“怎么了?”顾拙往四周看了看,见没什么人了,才小声问道。

谢凛回过神来,捏了捏眉心道:“张志淮的那个哥哥,我觉得有点眼熟。”

顾拙一怔。

又听谢凛道:“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了,但他应该不简单。”保守估计至少得是个营级干部。

以他的直觉,这次张志淮的落水事件恐怕不会那么容易轻轻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