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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 > 第361章 证据最确凿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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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证据最确凿的一次!

“嘶~”

一股寒意顺着独孤章后颈,直窜天灵盖,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

胸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惊悸。

“是谁!”

“是谁在说话!”

厉声喝问从他口中炸开。

带着几分刻意拔高的底气,却掩不住尾音里,那丝难以掩饰的发颤。

“独孤兄,咱俩也算是相识一场,你连本督的声音,难道都听不出来了吗?”那戏谑的声音陡然拔高,玩味地反问。

“哈哈哈哈!”

话音未落,一阵开怀的大笑,陡然骤起。

紧接着。

伴随“吱呀——”一声。

那扇紧闭的书房门,被人从外面狠狠推开。

风雪借着门缝汹涌而入,瞬间卷走了书房里最后一丝暖意。

烛火被吹得疯狂摇曳。

灯芯“噼啪”爆响,将房内三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忽长忽短,如同鬼魅。

门口立着的,正是那位披狐裘着玄袍的陈宴,嘴角噙着笑,眼尾上挑。

他身后,数十名绣衣使者鱼贯而入。

他们身着玄色劲装,外罩猩红披风,动作整齐划一,迅速占据了书房的各个角落,将独孤父子围在中央,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

本督?........独孤章喃喃重复着这个自称,又看清了陡然映入眼帘的那张脸,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诧异:“陈...陈宴?!”

“你怎会在我卫国公府??”

自家府邸戒备森严,怎么悄无声息潜入后院书房,还领着这么多绣衣使者的?

脑中的惊涛骇浪还未平息,一个更让他遍体生寒的念头,猛地窜了出来,脱口而出:

“不...不对!”

“你不应该中剧毒身亡了吗?!”

“究竟是人是鬼!”

恐惧像潮水般瞬间淹没了理智。

独孤章踉跄着退了两步。

他分明记得,爹信誓旦旦地说过,面前之人已经死于江湖高手毒镖之下了......

那眼前出现的莫非是.....鬼?!

“陈宴?!”

“他怎会还活着?!”

席陂罗瞪大了眼睛,瞳孔因极度的震惊而收缩,视线死死粘在陈宴的脸上,连呼吸都忘了调匀。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上下打量陈宴。

肌肤光滑紧致,没有半分中毒者常见的青黑或紫斑,反倒透着健康的粉晕。

迈步进来时,衣摆扫过地面的弧度稳健有力。

连带着呼吸都绵长均匀,隔着几步远,似乎都能感受到其胸腔里沉稳的起伏。

那是生命力充沛的模样,绝非久卧病榻,或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人,能有的气息。

“那面色红润,根本不似那中毒之相,难道.....”

一个令人胆战心惊的猜测,陡然浮现在了席陂罗的心头。

他们中计了!

“......”

独孤昭僵坐在案前,手指还停留在龟甲边缘。

指腹下冰凉的纹路,仿佛要沁进骨血里。

他抬着眼,浑浊的目光定定落在督主身上,那眼神里没有席陂罗的惊惶,也没有独孤章的恐惧。

只有一片沉沉的凝重,像积了千年冰雪的寒潭——

陈宴没有死,那他们的死期就不远了.....

卦象恐怕要应验了!

“本督当然是鬼啦!”

陈宴饶有兴致地盯着独孤章,玩心大气,直接将声线压低,带着刻意模仿的阴森,尾音在空旷的书房里盘旋,竟真有几分鬼魅的飘忽:

“找爹索命来了!”

“你爹让本督死得好惨啊!”

那声音忽远忽近,像是贴着独孤章的耳畔在说,又像是从幽冥深处飘来。

脸色瞬间白得像纸,连唇瓣都失了血色,只剩下眼底因恐惧而泛起的红丝。

“啊——!”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猛地从他喉咙里炸开。

“来人!”

“快来人啊!”

“有恶鬼闯国公府!”

独孤章此时此刻,只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狠狠往上提,又骤然往下坠。

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擂鼓般的轰鸣,震得胸腔发闷。

连呼吸都变成了急促的喘息。

方寸早已大乱!

独孤昭缓缓抬起眼,目光扫过儿子惨白失措的脸,又落回陈宴身上,那双眼眸里的凝重终于化开些,淌出几分死水般的平静。

“别喊了!”他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轻得像风中残烛,气若游丝。

“陈督主既然能堂而皇之地出现这里,恐怕已经将府上,除了咱们之外的所有人,都给尽数解决掉了.....”

不用想都知道,府上的私兵与护卫,十之八九都一个不剩了。

否则,这位明镜司督主及麾下绣衣使者,能穿梭于国公府如入无人之境吗?

而且,以他的手段,这些事根本也不难办到......

陈宴闻言收了眼神中的戏谑,那抹玩味的弧度从嘴角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审视的锐利:“老柱国病得这般重了,还能如此清晰的洞若观火,不得不令人佩服!”

像是在掂量这块老姜的分量。

果然,这位老柱国尽管重病缠身,依旧是还是无比老辣的.....

就是儿子养得太次了。

“呵!”独孤昭轻哼一声,做出了回应。

“什么?!”

独孤章可没独孤昭的镇定自若,偏生方才被“索命鬼”的戏言吓破了胆,此刻神智早被恐惧搅成了一团乱麻,径直往最狰狞可怖的地方想——

“陈宴的冤魂已经,将咱们府上的私兵护卫全都给吃了?!”

独孤章脸上的血色,本就褪得一干二净。

此刻更是白中泛青,连耳尖都透着死灰。

冷汗浸透了里衣,贴在背上冰凉刺骨,却抵不过心头那股从脚底窜上来的寒意。

他死死盯着陈宴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仿佛下一秒就会看到獠牙,从那嘴角探出来,沾着淋漓的血。

独孤昭的目光,从陈宴身上移开,落在瑟瑟发抖的儿子身上,那双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有痛惜,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恨铁不成钢。

他费力地抬起手,枯瘦的手指指向陈宴,每动一下都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他是人,活生生的人!”

顿了顿,又提起一口气,继续道:“那毒没能要了他的命.....”

“或者说他根本没有中毒!”

但凡真的中了毒,哪怕有灵丹妙药及时救治,也不可能似现在这般面色红润,中气十足。

而应该跟自己一个德行,虚弱不堪。

那就只有一个合理解释了.....

“要不说您在太祖多番打压之下,还能成为老柱国呢!”

“剖析得真是分毫不差,精准无误!”

陈宴闻言,抬起手来,轻轻拍了两下。

他转身,随意拉过书案旁一张梨花木椅,袍角一掀,便悠然坐下。

玄袍的褶皱在椅面上铺开,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闲适。

指尖在光滑的木椅扶手上,轻轻摩挲着。

陈某人可是记得,无论是哪个时空,哪条历史线上,太祖都是视独孤为眼中钉肉中刺的.....

从始至终皆严防死守。

单从这判断力来说,的确值得这种待遇.....

独孤昭缓缓抬起手,枯瘦的手指在空中虚虚摆了摆,像是要拂去那几句夸赞,动作里带着气衰力竭的迟缓:“不过是事后诸葛罢了!”

“比之陈督主你,差得太远了.....”

“不敢当!”

他的声音比先前更哑,像是蒙了层灰。

尾音拖得很长,带着浓浓的自嘲。

再厉害不也输给了一个小子吗?

“倘若陈宴没死的话.....”

独孤章看着陈宴从容的坐姿,还有那些绣衣使者手中,从未放下的刀,先前被恐惧搅乱的神智终于一点点归位。

旋即,猛地后知后觉,惊诧道:“那我们此刻岂非跟达溪珏一个处境了?!”

一股彻骨的绝望,从脚底猛地窜上来,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

如当初的达溪珏一般,成了陈宴掌中的困兽,任人宰割,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你们的身上,有那么重的血腥味......”

独孤昭侧过头,鼻翼轻轻翕动了两下,像是在捕捉空气中漂浮的某种气息。

风雪带来的寒气里,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

不似寻常刀剑的铁锈味,倒像是温热的血,被寒风冻得半凝时的味道。

浑浊的目光落在陈宴衣摆的褶皱处。

那里似乎沾着几点不易察觉的暗红,被风雪冻成了僵硬的斑块。

不是自家私兵护卫的血——府里的血腥味绝不会这么“陈旧”.....

他顿了顿,眸中里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又被更深的悲凉覆盖:“恐怕是刚从赵兄府上过来吧?”

“然也!”

“这不刚收拾完赵老柱国,就赶来您府上了吗?”

“本督可是一刻都没停歇......”

陈宴打了个响指,淡然一笑,说道。

他今夜可是劳模,一刻不停地连轴转.....

也得亏安排了宋非,领玄武卫提前过来潜入布置。

独孤昭轻笑一声,脸色带着疲惫:“宇文沪加封的那太傅、太保,果然是混淆视听,让我们麻痹疏忽大意的......”

说罢,叹了口气,又问道:“你捏造了什么罪名?”

“什么叫捏造?”

陈宴闻言,顿时就不乐意了,摇了摇手指,似笑非笑地玩味道:“赵老柱国伙同被禁足的杨、颜两位大将军,在府上密谋宫变造反,被本督恰好抓了个正行!”

以前这么说,陈督主就不挑你的理了.....

这可是证据最确凿的一次!

“赵兄倒是机敏,想先下手为强......”

独孤昭嘴角艰难地勾起一抹弧度,夸赞道。

话音忽然顿住,他缓缓沉下眼,只剩下沉沉的惋惜:“可惜终究还是慢了你一步!”

——

pS:下一章改了五六遍都不太满意,我先再改改,争取尽快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