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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二爷听信了乔二夫人的话,连夜写了封书信用蜜蜡封好,叫了心腹送去抚州。

写完书信也没了睡意,干脆就起身出去晨练。

乔二夫人亦是如此,梳洗打扮之后去探望了乔姝,除了受了点惊吓,浑身完好无损。

又听说段志死了,接连问了好几次为何而死。

“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等这两日风头过去了,你也外祖家避避风头,养一养。”

乔姝乖巧应了。

许是心里装着事,乔二夫人算账时接连算错了好几个数,惹得丫鬟几次提醒,她有些烦躁地将账本合起来:“算了,今日不看账了。”

丫鬟奉茶。

乔二夫人接过喝了两口,继而皱起眉心:“二老爷可下朝了?”

“回夫人话,不曾。”

于是乔二夫人让丫鬟去门口等着。

等到了中午乔二爷从宫里回来,直接被请去乔禄那,找了个借口要谈事,站在院子门口愣是不敢进去。

莫约半个时辰后乔禄出来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打搅大哥了?”乔二爷一惊。

乔禄摆手:“一盘棋而已,不碍事。”

这么一说乔二爷松了口气,想着昨儿晚上乔二夫人的话,便指了指外头,两兄弟去了书房。

乔禄鲜少看见乔二爷这么严肃,不由得也跟着紧张起来:“到底是怎么了?”

“大哥可曾想过皇上留在乔家迟迟不肯走的原因?”乔二爷问。

乔禄瞥了眼乔二爷,下巴一抬示意对方继续说,乔二爷颤颤地问:“这事儿会不会跟书吟有关?”

提及女儿,乔禄蹙眉。

“书吟翻了年也十六岁了,皇上……皇上虽不好女色,但偏偏在乔家不肯离开,还有书吟放着乔家不肯待去了抚州,难道是巧合?”乔二爷也只是猜测,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乔禄再次沉默。

“为了不打草惊蛇,大哥何不装病一把,让书吟回来看看。就算是猜错了,书吟回来也没什么。”

“若是猜对了呢?”乔禄哼哼。

乔二爷摸了摸鼻尖,小声道:“若是猜对了,那皇上早晚会离开乔家,就怕这样拖着。”

皇上只要住在乔家一日,乔禄就别想去抚州。

两兄弟各自沉默

许久后乔禄应了养病的事,随后起身再次回到院子时,屋内很暖和炉子里还烤着炭火,空气里还弥漫着浓浓的栗子香。

而朝曦还坐在位置上看棋局。

乔禄眼眸微动,捡起一盘栗子:“皇上可要尝尝?”

朝曦很给面子地拿了一粒,却听乔禄道:“这栗子还是小女院子内树上结的,人家姑娘院子里种花草,她倒好,种了几棵栗子树,那年栗子成熟从树枝坠落险些就砸了她满头包。”

肉眼可见朝曦的手顿了顿,朝曦笑着说:“乔姑娘倒是和其他姑娘不同。”

“是啊,让我操碎了心。”乔禄叹了口气,指尖摸了摸刚从火堆里扒拉出来的栗子,还有些灼热。

可对面的人好像察觉不到,细心地剥了一颗又一颗。

“我年纪大了,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等过些日子她嫁了人,该操的心也就到头了。”

下午

乔禄接连赢了数盘棋局。

啪嗒!

黑子落。

乔禄瞥了眼对面,将其中一粒白子落下,黑子满盘皆输,他好奇地追问:“皇上这是有心事?”

朝曦摇头,一粒接一粒地将棋子捡起来:“再来。”

“好。”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小厮送书信,乔禄伸手接过拆开看了眼,脸色骤变,这幅模样倒是让朝曦有些疑惑。

乔禄心口起伏:“真是不经念叨,这丫头竟擅自做主要嫁人了。”

啪嗒!

黑色棋子哗啦啦地落在了盒子里,朝曦黝黑的瞳孔隐隐闪过几分诧异还有烦躁。

乔禄捏紧了书信,站起身对着朝曦道:“皇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总不能看着她在外散漫惯了,我这就去一趟抚州,还请皇上恩准。”

朝曦双手靠在后腰处,长腿一迈站起身:“风雪太大不宜赶路,乔姑娘既写了书信,总不会一时半会就要成婚的。”

紧接着朝曦朝着长林使了个眼色。

长林立即道:“皇上,有八百里加急。”

朝曦回头朝着乔禄道:“婚姻大事总该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算,乔爱卿还是派人去接吧。”

说罢,朝曦挥手离开了乔府。

人一走,乔禄将手中空白书信捏碎,脸上虽有不可置信的态度,但事实摆在眼前。

他去了一趟乔二爷那,张嘴道:“皇上走了。”

“走了?”乔二爷愣了愣,都住了快一年了,就突然走了?

乔禄道:“被你猜对了,皇上十有八九是去了抚州。”

于是乔禄就将刚才和朝曦的话说了一遍:“这一年来我还未连赢皇上两次,今日皇上屡屡失态。”

他叹气,一时语塞,更是有些恼得瞥了眼乔二爷:“为何不早些提醒我?”

乔二爷也是一脸无奈,原原本本的说了这是乔二夫人突然开窍提醒,他觉得可以试试。

现在一看,果真如此了。

风雪夜

几匹快马顶着风雪赶往了抚州

披星戴月日夜兼程,朝曦手中的鞭子高高扬起,马儿快若闪电,身后侍卫紧跟其后。

明明是十日的路程硬是被缩短成了六天

进入了抚州城内已是傍晚

雪格外的大,朝曦翻身下马,手里撑着一把油纸伞进了山间驿站。

……

“阿啾。”

乔书吟揉了揉鼻尖打了个喷嚏,重新换了个姿势斜靠在软榻上,手里还捏着一本书看得认真。

“姑娘,很晚了,歇息吧。”丫鬟云雀小声道。

一年前乔书吟路过抚州,觉得这里风景好,民风淳朴便留了下来,置办了一套宅子,买了几个丫鬟,便在抚州安居下来。

云雀,便是她一眼看中的小丫鬟,年纪不大,却胜在机灵。

整个院子也没人知道她的身份。

云雀看了眼窗外:“抚州接连下了好几日大雪,后院的竹子都压垮了,真是可惜。”

“开春再栽种就是了。”乔书吟头也不抬道。

“还有池子里的锦鲤也被冻着了,奴婢看是要活不成了。”云雀满脸惋惜:“那可是花了足足十两银子买来的。”

听这语气,乔书吟不禁好笑。

紧接着云雀又说:“还有一桩事,奴婢今儿早上去后街遇见了佟大娘,说是佟家那位公子来年要去参加科举,有不少人夸文章做得不错,将来必定能考中,日后是要做官的。”

说到这乔书吟正好将一本书看完,揉了揉太阳穴,坐起身看向了云雀,听着她皱着眉说:“佟大娘说想在佟公子进京前把婚事定下来,奴婢一听就是拐着弯地打听您呢。”

一听这话乔书吟眉头拧得都能打结了,她脑子里根本就没印象什么佟公子。

最后在云雀的提醒下才隐约有些印象。

三个月前她出门时确实遇见了一对母子俩,男的有些书生气息,看上去温文儒雅。

能让乔书吟有些印象的是书生身边还有个姑娘跟着,哭得梨花带雨,嘴上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让书生按照约定娶她过门。

可这姑娘之前嫌弃过佟公子,跟人跑了,挺着八个月肚子上门硬是诬赖佟公子,直接将佟母气晕了。

这事儿闹到了官府。

后来如何她也没了解,所以有些印象。

云雀提及:“那青梅竹马的小娘子生了孩子后,又被哄骗回去了,做了富商家的妾室,说起来这佟公子也怪可怜的。”

乔书吟了然,打了个哈欠目光落在影影绰绰的灯火上,不知为何眼皮有些跳得厉害。

“姑娘,您觉得佟公子怎么样?”云雀兴致勃勃地问。

乔书吟蹙眉。

“奴婢听佟大娘说,也有不少媒人要给佟公子介绍,街头巷子李姑娘,还有……反正有不少,都被佟公子拒绝了。”云雀道。

恍惚中乔书吟总算是明白了,她朝着云雀一本正经地说:“我有婚约在身,终有一日要回去成婚地,日后佟大娘再问起来你就如实回应。”

云雀先是一愣而后点点头。

这一夜乔书吟没有半点睡意,睁大眼睛看着外头漆黑的天,一阵阵的叹气,倒是云雀不停打瞌睡。

次日一大早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另一个丫鬟云青去开门,来人正是佟大娘,手里还拎着一筐鸡蛋和新鲜的蔬菜,以及亲手织起的毛领,毛茸茸的。

“佟大娘,这是?”云青挡在门口。

佟大娘露出憨憨笑容:“这是给书姑娘的,还有些我亲手做的点心。”

云青从怀中拿出荷包却被佟大娘给拦住了:“不必,就是送书姑娘吃着玩,书姑娘可在?”

不等云青回应,云雀听见动静起身出去了,笑意吟吟地对着佟大娘说:“正好,我还要去找您呢。”

一听这话佟大娘激动道:“可是书姑娘答应了?”

“不是不是,你别误会。”云雀赶紧摇头,拽着佟大娘的手去了不远处,低声说:“我家姑娘已经有了婚约在身,这事儿佟大娘不必再提了。”

佟大娘脸色微变:“你说啥?”

“我家姑娘是有婚约在身的。”

“谁家?”佟大娘下意识地追问。

云雀摇头:“我怎会知道,总之这事儿没得商量了。”

说话间不远处还站着文质彬彬的佟远朗,一张白净的脸色煞白,朝着云雀走来,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刚才说什么?”

云雀道:“我家姑娘已经有了婚约在身。”

“这事儿怎么从未听说,而且这一年了也不见书姑娘的爹娘来,书姑娘怎会突然有了婚约?”佟远朗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他一身粗布衣裳却衬得他有几分清隽倔强:“是不是书姑娘不愿?”

“云雀姑娘,我家虽不是富裕之家,但祖上也是清清白白的读书人,朗儿也是极有出息。若是书姑娘嫁过来,我肯定不会亏待她。”佟大娘看着自家儿子一脸落寞,不自觉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