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夏支知转身想要推开靠近他的凌骁宸,然而轿厢突然又晃动了一下,他重心不稳,直直撞进凌骁宸怀里。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凌骁宸有力的双臂已经将他彻底揽入怀中,陌生的柑橘香瞬间将他淹没。
凌骁宸很满意此时夏支知的“主动”,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
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对方后颈细腻的皮肤,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夏支知后脑勺的头发,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幼兽。
“这么怕啊?”
他的声音裹着蛊惑的笑意,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夏支知耳畔:“我又不会吃了你。
现在不会吃了他,但以后就不一定了。
此刻凌骁宸温柔的低语,在夏支知听来却像恶魔的呢喃,与摩天轮缓慢转动的嗡鸣交织成危险的摇篮曲。
“放...放开我!”此时的夏支知像炸了毛的猫一样,挣扎着要退出凌骁宸的怀抱。
此时的凌骁宸给他的感觉实在危险,这种感觉不亚于那时候他在包厢里看到的那一幕。
听到夏支知的呼喊,凌骁宸仅仅只是微微挑起了一下眉毛,然后竟然真的如他所愿地松开了双手。
然而,就在他收回手的瞬间,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却像故意似的,若有若无地轻轻划过了夏支知的腰线。
面对对方戒备到几乎要竖起尖刺的模样,他突然低笑出声,胸腔震动的嗡嗡声里裹着某种蛊惑:
“呵,我只是怕你又前倾摔了而已,你的耳朵这么红干嘛?”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毫不避讳地去轻点夏支知那已经烫得发红的耳尖,动作轻佻而放肆。
“放心,我现在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夏支知像是被烫到一般,不断后退,躲开了凌骁宸的手指。
“我...我要下去。”
“下去?”凌骁宸垂眸轻笑,尾音带着刻意拖长的戏谑。
他屈指叩了叩轿厢雕花的金属门,齿轮转动的声响骤然变得刺耳。
“现在轿厢离地八十米,你打算跳下去?”
说话间他突然逼近,皮鞋碾过天鹅绒地毯的声音让夏支知脊背发凉。
“还是说,需要我帮忙?”
凌骁宸的鼻尖几乎要擦过他泛红的脸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
夏支知慌乱后退,后背重重抵上冰凉的玻璃窗,倒影里两人的身影再次交叠,形成一幅扭曲又暧昧的画面。
凌骁宸单手撑在他耳畔,袖口露出颜色鲜艳的红绳。
那是夏支知随手送他的平安绳,此刻却成了诡异的枷锁。
“从这推你下去的话……”凌骁宸装作细想一番,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残忍的意味,说出的话如同冰冷的刀刃,让夏支知毛骨悚然。
“你得死了,命大一点的话,就是植物人,你要试试吗?”
夏支知瞪大了眼睛,恐惧在眼底蔓延。
凌骁宸这副模样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残忍又可怕。
他早该听取大柱哥对他的告诫,远离他,你以为很了解他,其实他都是装出来的,你根本不了解真正的他。
凌骁宸看着夏支知惊恐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缓缓凑近,呼出的热气拂过夏支知的脸。
“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怎么,吓到了?”
他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危险。
夏支知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双手还是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
“哦...哦。”
凌骁宸修长的手指突然抚上他颤抖的手背,冰凉的戒指边缘擦过泛红的指节:“手这么凉?”
说话间顺势握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脉搏传来诡异的安抚。
夏支知想要抽回,却听见对方贴着耳际轻笑:“其实刚才的话不全是玩笑。”
轿厢外的晚风突然呼啸着撞在玻璃上,震得雕花金属门发出细微嗡鸣。
凌骁宸将他困在臂弯间,袖口的红绳扫过夏支知发烫的脸颊。
“八十米足够摔碎所有秘密。”
他的声音裹着蜜饯砒霜般的甜腻,“但你要是乖,我可以让这里变成安全的。”
夏支知盯着他,凌骁宸的瞳孔里映着他苍白的脸,像被困在琥珀里的飞蛾。
当温热的嘴唇擦过他发颤的耳垂时,他终于明白,那根亲手送出的平安绳,此刻正悄然勒紧命运的咽喉。
“夏支知,要不要成为我的私人物品,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凌骁宸的声音裹着蛊惑,指尖划过他紧绷的下颌线。
“私...私人……物品?”夏支知不解,但他意识到这个词肯定是不好的词。
凌骁宸修长的手指捏着他的指尖,像是在把玩易碎的琉璃:“就是当我老婆的意思。”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夏支知心上。他猛地挣扎,却被对方桎梏得更紧:“不...不要!”
凌骁宸却像早就料到一样,语气平静得可怕:“你没有拒绝的资格。”
“我会给你考虑的时间,三天,三天之后我要知道你的答复。”
“我...我们都是男生,不...不可以这样。”夏支知后背紧贴着玻璃窗,喉结不安地滚动。
他垂眸敛去眼底的恐惧,语气软软劝诫,脸上更是可怜兮兮的表情。
可惜,凌骁宸不吃这一套。
凌骁宸轻轻掐住他的后颈,将他的脸抬起来,眼底翻涌着近乎疯狂的偏执:“别拿这套哄我,没用。”
他俯身逼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蛊惑的沙哑:“三天后,要么心甘情愿待在我身边,要么……”
拇指重重按在他喉结上,压迫感让夏支知几乎窒息:“我把你变成植物人,反正我养的起你。”
凌骁宸的声音温柔得有些可怕:“而且,你还有家人吧?”
“!”
夏支知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他没想到凌骁宸会拿家人威胁他。
“想好了在回答我,我没什么耐心等你。”
凌骁宸松开了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的红绳。
此刻摩天轮缓缓下降,如同夏支知的心般坠入深渊。
轿厢外的霓虹灯光流泻进来,在凌骁宸冷硬的轮廓上镀了层虚幻的金边。
他垂眸盯着自己的手,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在回味刚才的滋味。
而夏支知蜷缩在角落,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玻璃。
垂眸的眼底下,竟是炽热的不屈。
他不会考虑的,三天,够他跑了。
这个念头在夏支知脑海中疯狂生长,如同求生的藤蔓紧紧缠绕住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