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堂正忽然大笑出声:“花无双,你没病吧,还是把我当傻逼了?
带个小白脸来,竟说是给爷爷看病?我看你分明是来讨官的!”
他瞥向身侧的司马通,语气带了几分炫耀,“这位你应该认识吧,这位可是药王谷的司马通少谷主。
有他在此,爷爷的病早好了,如今都能下地走动。你这时带个毛头小子来,居心何在?”
“司马通,你少拿你的脏心烂肺来想我们!
司马通什么德行我最清楚不过,俗话说,鱼找鱼虾找虾,你俩能凑成朋友,可见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花无双这话一出口,直气得贺堂正脸色铁青,腮帮子突突直跳。
这世上敢指着他鼻子骂的人本就没几个,花无双偏偏是其中一个。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却素来不对付。
花无双虽是女子,打起架来比男人还狠,贺堂正从小没少挨她的揍。
如今即便想用身份地位压人,也压不住花无双,被她这么骂,既骂不过又惹不起,只能硬生生忍着。
他不敢拿花无双怎么样,却将火气撒到了庆之身上。
只见他瞥向一旁的庆之,冷冷一笑道,
“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别以为攀着花无双就能做人上人、跟我们平起平坐了,
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小瘪三!我随时能碾死你!劝你想清楚,老实交代今天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是想借着花无双的关系讨官,还是真来看病的?我要你说实话,否则……”
他目光阴鸷,“我保证你走不出这个院子。”
听到贺堂正威胁庆之,花无双当场怒喝,
“贺堂正,你好威风!还让人走不出院子?你自己什么德行不清楚吗?若没有家族在背后撑腰,你连进这个院子的资格都没有!”
贺堂正见花无双三番五次维护庆之,顿时急了眼,
“花无双,你莫不是真看上这小白脸了?他究竟让你爽成什么样,值得你这么护着?”
这话说得粗鄙不堪,花无双忍无可忍,怒喝一声,
“贺堂正,看来你今天皮子痒了,我来给你松松!”说着便要动手。
贺堂正见她真动了怒,慌忙躲到司马通身后,抖着嗓子喊,“少谷主救我!这女人就是个疯子!”
司马通望着花无双煞气腾腾的模样,也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
就在这时,庆之伸手拦住花无双,轻轻摇头,
“花将军,正事要紧,莫要生事端。”
花无双看了眼庆之,强压下火气,指着贺堂正咬牙道,
“贺堂正,今天的账我记下了,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
贺堂正误以为庆之认怂,冷笑出声:“小子,怕了?现在滚蛋,我便不跟你计较。
但你若再敢冒充高人招摇撞骗,记住了,有我在,你休想见到我爷爷!趁早死了这条心!”
正这时,一位三十多岁的男秘书从屋内走出,扫了众人一眼后开口,
“元帅让你们进去,在门外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
说罢侧身让出门口。
贺堂正冷笑一声,冲庆之甩下一句:“小子,本来还想给你条活路,可惜你不懂珍惜。
等会招摇撞骗被拆穿,我倒要看看花无双怎么保你!”
说罢拽着司马通率先进屋。
花无双看向庆之,语气带了几分歉意,“这贺堂正从小就是个混球王八蛋,你别往心里去。”
庆之淡笑摇头:“无妨,我与他素不相识,此次本就是为你而来。”
花无双的语气有些温柔,“庆之,谢谢的!”说罢,她引着庆之走进了屋中。
庆之走进屋子里,给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 屋内陈设虽不奢华,却透着大气与朴素。
最里端的办公桌前,一位五十余岁的老者正低头批改文件。
听到脚步声,他抬眼扫过众人,指了指一旁:“先坐会儿喝喝茶,等我批完这些文书。”
花无双带庆之在沙发落座,司马通与贺堂正坐在对面。
秘书很快端上茶水,司马通低头品茶,神色莫测;
贺堂正则目光不善地盯着庆之,满脸幸灾乐祸,那眼神分明在说:“小子,你死定了。”
庆之对贺堂正的眼神浑不在意。
蹲在他肩膀上的朵朵通过神识与他交流,吵着要尝尝茶水的味道。
庆之便将朵朵抱到腿上,把面前的茶杯移到 祂跟前。
朵朵像人一样用两只爪子捧起茶杯,小口喝了起来,边喝边用神识对庆之感叹,
“嗯,这茶不错。”
庆之笑一声,“什么好茶你没喝过?这茶真有那么好喝?”
朵朵道:“虽说这茶没有灵气,但味道确实不错,一会儿记得多要点。”
见庆之竟把茶水给宠物喝,秘书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要知道桌上的茶水都是专供的,庆之今天若不是跟着花无双来,根本没资格喝。
可庆之却如此不懂得珍惜,在秘书看来,这简直是狂妄又无礼,对庆之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贺堂正见状也冷笑一声,小声讥讽,
“土包子,你知道你喝的这茶多少钱一两吗?我告诉你,这茶在外面花多少钱都买不到,你居然给畜生喝,真是个土包子!”
贺堂正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庆之,也不认识庆之肩膀上的朵朵。
毕竟他一个二代,而且是大二代,平时吃喝玩乐还顾不过来呢,怎么可能顾得上关心外面的消息。
庆之对他的话倒是充耳不闻。
花无双见朵朵喝得津津有味,便把自己那杯没动过的茶也推到它面前,也不知是对庆之说还是对朵朵说,
“这杯我也没喝,你喝吧。”
朵朵毫不客气,又捧起花无双的茶杯喝了起来。
这一举动,让秘书对庆之的印象愈发糟糕了。
很快,元帅批完文件,抬眼看到司马通,面上露出笑意,
“司马通来了。”
司马通亦笑着颔首,“元帅,您服用我的丹药已有几日,我再为您复查一番。”
元帅点头应下,“有劳了。”
秘书适时搬来椅子,置于桌前,司马通落座后,元帅已将手搁在桌上。他搭住元帅手腕,闭目凝神诊脉。
室内霎时寂静,唯有朵朵“吸溜吸溜”的喝茶声。
在这静谧氛围中,小家伙的动静显得格外突兀。
秘书虽不便对畜生表露情绪,看向庆之的眼神却愈发冷硬。
良久,司马通松开手,恭声道,
“恭喜元帅,体内毒素已清除殆尽。我再留几颗丹药,您坚持服用七日,隐疾便可一并根除,此后定能康泰无忧。”
元帅听完,哈哈一笑,“有劳了!”
“为元帅解忧,也是我药王谷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