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请出那栋神秘院落。
秘书与贺堂正、司马通颔首示意后径自返回,连个眼神都没给花无双。
秘书一走,贺堂正斜睨庆之,咬牙切齿道,“小子,你他妈死定了,给我等着!”
转而又冲花无双嗤笑,“花无双,你打仗是把好手,可看人的眼光真是差到家了。
我劝你少折腾,乖乖找个人嫁了相夫教子多好,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这儿带,要是把我爷爷气出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说罢转向司马通,语气立刻热络起来,“司马兄,本来想让你陪我爷爷吃顿饭,结果被个蛆给搅了局。
这样,今晚我做东,带你去京城最排场的地儿,吃喝玩乐随便挑!”
司马通笑着拱了拱手:“贺少爷客气了。”
两人勾肩搭背往门外走,路过庆之时,司马通特意斜眼瞥来,眼神里满是挑衅。
庆之本不想搭理,见司马通犯贱,便冷笑出声:“司马通,你还能蹦跶几天了?
而是你别忘了,小孤山的账,咱们还没算清楚呢!你带人围我的山,杀我的人,这笔债我记着呢。”
司马通脚步猛地一顿,回头阴恻恻看了一眼庆之,“先管好你自己吧。”说罢甩袖上车,与贺堂正扬尘而去。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庆之转头看向花无双,
她神色纠结,眼底翻涌着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庆之开口。
花无双慌忙摆手:“别这么说……是我非要拉你来的。只是……你说爷爷只剩七天寿命,这是真的吗?”
庆之不答反问道:“你相信我吗?”
“当然信!不然我也不会请你过来。”
庆之点了点头,“既然你信我,那就是真的。”
花无双猛然愣住,眼眶瞬间泛红,眼泪如同掉线的珠子,不停的滑落下来,声音也变得哽咽,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七天?”
“毒素未清。”庆之直言,“七天后会全面爆发。”
“可……”
花无双面露困惑,“不是我不信你,我姥爷身边名医无数,昨天也刚做完全面检查,中西医都说毒素已排净,
而且我姥爷身边也有修为很高的修道者,他们的检查过了,毒素已经清除,
包括司马通今天也这么说,为什么只有你说没排干净?”
庆之喉头微动,这话让庆之都没有办法接了,总不能说,
“他们都是酒囊饭袋吧”。
沉吟片刻,庆之沉声道:“别人如何我不清楚,但以我的水平来看,你姥爷体内的毒素,确实还在。”
花无双急切地望着庆之:“庆之,既然你能看出我姥爷体内还有毒素,那你肯定也能治疗,对不对?
你赶紧出手帮我姥爷把毒素清出来好不好?”她眼神里满是哀求。
庆之苦笑着摇头:“花将军,你是在说笑吗?现在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你觉得我说的话别人会信吗?
我现在连进这个门都难,更别说给你姥爷去除毒素了。
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还是算了吧。”庆之的语气里也透着无奈。
花无双知道庆之说的是事实,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庆之,我能求你一件事吗?这几天你能不能先留在京城,让我能随时找到你?
我这两天多劝劝我姥爷,争取说服他,好吗?”
她眼眶微红,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庆之看着花无双梨花带雨却又充满坚毅的眼神,不禁对她生出几分佩服。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我这几天就在京城里多玩几天,反正我也没来过。
不过,我劝你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别太强求。有些事情适可而止最好,过犹不及。”
花无双想带庆之去先前的四合院居住,却被庆之婉拒,
“不用麻烦,京城这么大,我随便找个地儿住就行,你别操心了。”
说完两人便分开了。
庆之在京城挑了家五星级大酒店,订了间总统大套房,也算是享受了一把
而那座神秘院落里,元帅重新回到办公室,脸色仍阴沉着。
秘书走进来,静立一旁。
“都送走了?”元帅头也不抬地问。
“是,都送走了。”
元帅顿了顿,又问:“那个庆之,还有什么小孤山究竟怎么回事?你知道多少?”
秘书将所知情况简略禀报。
元帅听完颔首:“这庆之,本事倒是有,就是太张狂。
但他到底是不是黯灵族的奸细,至今还挺含糊,这样,你把小孤山所有卷宗资料都拿来,我要看。”
秘书应声退下。
接下来几天,庆之过得颇为自在。
给刀哥拨通电话得知小孤山一切如常后,他便带着朵朵四处游玩。
京城到底是国际大都市,大街小巷烟火气旺盛,吃喝玩乐的地界儿数不胜数。
两人一连逛了五日,从南锣鼓巷的胡同小吃逛到后海的夜景酒吧,足迹几乎踏遍了城里最热闹的角落。
第五日晚,庆之一头栽进酒店大床,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弹,
饶是修道者的体格,也架不住连日暴走。
朵朵却仍是兴奋劲儿十足,在床上蹦来蹦去,忽然扭头道,
“庆之,咱们好久没去酒吧了!京城的酒吧肯定很有意思,带我去嘛!”
庆之甩了甩手:“不去不去,我要睡觉……累饿困三连击,感觉快要死了。你要吃啥自己点宵夜,我现在只想躺平。”
朵朵蹦到他枕头上:“庆之,你就这体能?才逛五天就虚成这样,连酒吧都陪不了我。”
庆之一巴掌把朵朵拍到了床下,骂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五天我跟驮了个祖宗似的,
你要么蹲我肩膀上,要么挂我胳膊上,全程只负责张嘴吃!我跑断腿,你倒轻巧?”
这几天庆之过得逍遥自在,花无双却过得不怎么好,
当晚她刚回家便被父母劈头盖脸训斥,二老早已得知她带庆之面见姥爷,甚至连“活不过七天”的话都传进了耳朵。
老两口把她骂得狗血淋头,勒令她安分守己。花无双委屈得想辩解,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可她终究放心不下姥爷的身体,次日便想去再劝劝,却被秘书告知元帅不见客。
一连五日,她连姥爷的书房门都没摸到。
另一边,司马通与贺堂正却成了酒肉知己。
两人这属于王八瞅绿豆对上眼儿了。
从京郊马场玩到夜场会所,五天下来竟处得形影不离。
第五日宴饮时,司马通忽然道:“看元帅气色已无大碍,我宗门还有事,明日便要告辞了。”
贺堂正虽想留他多玩几日——毕竟能陪他疯玩的玩伴不多,
但见司马通去意坚决,也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