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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娱乐,综艺之旅 > 第488章 荒诞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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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各路梆子、秦腔等等,都像风格各异的地方乐队,各显神通。

这各路神仙,就从四面八方,浩浩荡荡开进了北京城,为乾隆爷的寿诞开始了“内卷”式汇演。

这一演,可不得了了!

在北京这个超级大舞台上,这些戏班一开始是竞争关系,互相较劲。但演着演着,艺术家们就开始私下交流了:

徽班的老板拉着汉调的名角喝酒:“兄嘚,你们那个西皮二黄,调门是真高,听着真提气!教教我们呗?”

汉调的角儿也谦虚:“不敢不敢,您们的剧本和身段,那才叫一个讲究,我们也得学学。”

这就好比搞音乐的,玩摇滚的觉得民谣的旋律好听,玩民谣的又羡慕摇滚的节奏带感。于是,在乾隆爷的生日大派对这个绝佳的“孵化器”里,一次前所未有的“艺术融合”开始了。

徽班的底子(扎实的剧本和表演规范)

汉调的唱腔(西皮、二黄为主的音乐体系)

昆曲的身段(优雅细腻的舞蹈化动作)

京音的念白(为了让皇上听着顺耳,慢慢北京化)

其他剧种的精华(武打、特技等)

把这些玩意儿往一个大熔炉里一扔,哎呦喂!一种全新的、集大成的、既高雅又通俗、既好看又好听的艺术形式——平戏,北平的戏,就这么咿咿呀呀、锣鼓喧天地诞生了

从此,平戏就从乾隆爷的生日派对上一路唱响,从皇宫唱到民间,从北平唱遍全国,最终成了我们的“国粹”。

所以说,咱们的乾隆爷,不仅是个皇帝,还是个顶级的“艺术产品经理”和“选秀教父”呢!他这一个生日,不光自己乐呵了,还给后世留下这么一份宝贵的文化遗产。

后来不知道哪个报纸给定的名字叫京剧。

有诞生就有发展。

另一个重要人物就是慈溪,京剧头号铁杆叶赫那拉女士。

这位老佛爷对京剧的痴迷,那可不是一般的追星,那是用整个国家的资源。

普通戏迷听戏是消遣,老佛爷听戏是“日常刚需”。在颐和园、在畅音阁,那几乎是天天传差,雷打不动。这听戏频率,比咱们现在追剧更新还勤快。而且一唱就是大半天,从午后能听到晚上七八点。这可不是广播背景音,她是真能坐得住,从头看到尾,精神头儿比台上翻跟头的武生还足。

咱们现在粉丝给偶像打赏个火箭游艇就了不得了。老佛爷的打赏,那叫一个实在。名角儿谭鑫培、杨小楼他们,唱得好,老佛爷一高兴,直接赏!真金白银那都是小意思,她能赏一件貂褂,或者一个装着银锞子的“宫囊”。这谁受得了?演员们能不玩命儿地把艺术往精绝里整吗?

老佛爷可不是瞎听,人家是懂行的。演员台上唱错一个字,走错一个步,都逃不过她的法眼。据说有一次,一个演员唱词里有个“羊”字。就这么一点小疏漏,老佛爷立马就听出来了,当场就指出来,全场都吓出一身冷汗。这严格程度,堪比最顶级的艺术指导。在她这“高压”审美下,演员们的技艺能不精益求精吗?一个不高兴脑袋就容易没了,

普通戏迷顶多吐槽剧情,老佛爷是真上手改。她觉得哪段情节不合理,哪个角色戏份少了,就直接发话让改。比如她觉得《昭君出塞》太悲了,不行,得给王昭君加点高光时刻,显得我大清朝气度不凡。她觉得《玉堂春》里苏三的戏不够突出,就让人给她加唱段。

最经典的是,她甚至亲自参与设计戏服和妆面!畅音阁大戏台的机关布景,怎么上天,怎么入地,她都要过问。这简直就是我的戏台我做主的终极体现。所以,很多京剧剧目的最终定型,背后都有这位“大清第一编剧兼艺术总监”的影子。

在慈禧之前,戏班多以“集体”名义进宫承应。到了她这儿,她开始特别点名某个演员,这就是“供奉”。谭鑫培、陈德霖、杨小楼、王瑶卿……这些如雷贯耳的名字,都是她一手捧红的“御用艺术家”。她不仅捧生角旦角,连乐师她都关注。这相当于她用皇权,完成了京剧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造星运动”,确立了“名角挑班制”的基础,让演员的个人艺术魅力得到了空前的发挥。

慈禧对京剧,那是:爱得深沉,看得认真,赏得大方,管得宽泛,改得任性。

你说戏比天大,老祖宗的东西不能改,老祖宗说,我没这么说啊,你懂行,你想改就改。我想活命,我想赚钱,您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说回戏台。

剧情在一种极度压抑又充满讽刺的氛围中推向高,潮。

真正的名角金啸天,或许是因为药力过去,或许是出于某种残存的职业本能,啥也不知道,迷迷糊糊地走上了台。唱出了那一段本该在压轴时响起的、醇正苍凉的《霸王别姬》。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它出现在这样一个错位的、近乎闹剧的结尾,显得如此突兀,又如此悲怆。金啸天唱得投入,但他并非为了什么“艺比天大”的崇高信念,他只是在一种混沌的状态下,完成了一次迟到的、不合时宜的登台。这本身,又是一重深刻的悲哀。

这个结局才是最狠的一笔。如果金啸天是清醒的,是抱着‘艺比天大’的信念冲上台去,那是一种悲壮。

但他不是,他是迷糊的,他啥也不知道,他不知道大帅要改戏,他的艺术,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以最纯粹的方式出现了。这太荒诞了,也太讽刺了,虽然抽大烟虽然他睡粉,但最后不知不觉中坚守了艺术。

声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不肯停歇。猩红的幕布再次缓缓拉开,全体演员并肩而立,向台下鞠躬致意。

灯光大亮,观众们开始陆续起身,许多人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和深深的思索。嘈杂的议论声在剧场里回荡起来。

“最后那一段,真是绝了……”

“听得我汗毛都立起来了!”

“太讽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