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来的谢雨沉,一脚蹬开了禁闭房门,目光扫射着漆黑的房间。
快步走进房间,手里握着的手电扫射着漆黑环境,一眼便瞧见了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余禾。
“余禾师姐,小花来晚了,琉璃孙他碰你哪里了。”
说着便迅速将上衣脱在手中,缓缓蹲下,贴心为余禾盖在身上。
全身处于紧绷状态的余禾,察觉有人靠近,猛得将其推开。
“别碰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说这话的余禾,猛得抬起头来,望着谢雨沉目光满是泪水与惧怕。
险些栽倒在地的谢雨沉闻言,神色心疼看着恐慌的余禾,轻声安抚道
“余禾师姐,是我啊,你的小花啊。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说着便缓缓退后几步,跟处于崩溃边缘的余禾保持着安全距离。
悄然低下头,沉浸在恐慌神情中的余禾闻言,缓缓抬头。
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谢雨沉,缓缓摇了摇头。
“她没有你这么大,你竟敢冒充她,来骗取我的信任。
说你究竟是谁,什么目的,冒充我的小师弟。”
说着便迅速起身,用那握着玻璃碴子的手朝着谢雨沉直直捅去。
为确保谢雨沉人身安全的谢一,抬手给了左手拿着玻璃碴子的余禾一手道。
瞧着余禾直直朝着身后倒去的谢雨沉,一把将其拉入怀中,目光担忧望着昏迷的余禾。
“谢一,拿着地上的针,去一趟谢家私人医院,搞清楚里面液体是什么。
顺道将这里一把火烧了,消息封锁。”
说着便顺势将怀中的余禾打横抱起,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一行人紧赶慢赶朝着谢家私人医院驶去,终于是在余禾醒来时赶到医院。
为情绪紧绷的余禾做了全身检查,从而发现在余禾皮肤上有几十个针孔。
谢雨沉的本想给余禾洗胃,来洗掉余禾体内的不明药剂。
却不了余禾提前醒来,十分抗拒谢雨沉接触,看着谢雨沉目光满是厌恶与憎恨。
余禾的目光深深刺痛谢雨沉的心,从内心深处就是无法接除,自己窝藏十几年的人对自己露出厌恶情感。
“余禾,别这样,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好吗?
我是小花啊,你的小花啊,我知道你也不愿意忘记我的。
都是琉璃孙,是他,给你打了几十针药剂。
让你变成这样,我是不会放过他,我不会放过伤害过你的人的。”
说这话的谢雨沉,缓缓上前,心痛眼神中隐藏着一丝狠辣。
瞧着谢雨沉缓缓靠近的余禾,下意识后退,看着谢雨沉目光满是惧怕。
“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我我一头撞死在这里。”
说这话的余禾,慌忙环顾四周,最后目光坐落在身后墙上。
十分用眼力见的谢一,带人将余禾和谢雨沉围成圈。
连连后退的余禾,察觉自己突然踩到人,一下便收回脚。
转身下意识后退,却碰到靠近自己的谢雨沉,直接蹲在地上。
身体极致颤抖着抱着自己身体,声音极度抽噎。
“我求你们了,别碰我,别碰我!!”
极致害怕,加上三天从未吃过食物,余禾不堪重负晕倒在地。
低头望着突然倒塌的余禾,蹲下身子将余禾抱起,放入病床上。
转头眼神惶恐对着身后医护人员开口
“愣着做什么,救人啊。”
说着便缓缓让出一条道来,对着谢一招了招手,俯身对着谢一说了些什么。
谢一点头,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谢雨沉缓缓靠墙,目光担忧望着昏迷不醒的余禾。
本就是未曾进食,而导致断肢昏厥的余禾,输了几瓶营养液身体指标在慢慢回转。
未到三天,余禾缓缓醒来,未曾说过一句话。
只是呆愣愣望着前方,眼神极为空洞。
瞧着余禾这个模样的谢雨沉,尤为心疼,弯腰看着坐在病床上的余禾。
“余禾,欺负你的人都被我为了鲨鱼了,你不要在害怕了。”
说着便要伸手拍一拍余禾后背。
在即将碰到余禾后背时,目光呆滞的余禾,瞬间跌倒在地。
眼神恐慌仰头望着谢雨沉,眼泪无声无息滴落。
嘴巴张了又张,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余禾察觉,单手掐着自己脖子,目光全然是不可置信。
猛得抬头,目光害怕望着从床的另一头跑来的谢雨沉,挪也似的朝着床头柜靠近。
眼里满是泪光的谢雨沉,缓缓蹲下,神情痛苦看着余禾。
“余禾,别害怕,你只是暂时说不出话。
我会找全国最好的医生,来为你治病的。
这一切都是暂时的,真的,相信我。”
说着便伸手强硬将无声哭泣,眼神充满恐惧的余禾拥在怀里。
谢雨沉耳边忽然想起,余禾主治医生说的话。
“由于患者体内有几十不明药剂,混合在一起,导致患者记忆混乱。
若不加以救助,后续会导致病人声带受损,以及其他的潜在病毒。”
以及以患者肢体语言,以及行为语言为主来来判断心理疾病的医生。
“记忆错乱,可以等患者情绪稳定后,家属可以透过她以前呆过的地方。
来刺激患者,来纠正患者记忆,也可以等她自己慢慢记起来。”
自从谢雨沉抱着余禾到现在,余禾始终都是捶打着谢雨沉的背后。
从当时的拳拳出声到如今的怕打,单手托着余禾后脑勺的谢雨沉见状,淡淡露出苦涩的笑。
“余禾,我的余禾,打够的话,我就抱你起来。
地上凉。”
说着便自顾自抱起余禾,小心翼翼将其放在床上。
看着掉着眼泪,目光呆滞的余禾,谢雨沉伸手擦拭掉余禾脸颊上的泪时。
余禾反手便将靠近自己脸颊上的手,咬了一口,目光阴狠盯着忧伤的谢雨沉。
不知咬了多久,直到余禾嘴角渗出血来,发狠的余禾片刻愣神。
缓缓松开了嘴,缓缓下移望着出血的手腕,动了动嘴唇。
瞧着余禾望着自己目光里有一丝愧疚的谢雨沉,无视手腕上的伤,弯腰对着余禾温柔开口
“没事的,不怕的余禾,一点小伤而已。
要是心疼我的话,就好好吃饭,听医生的话。
尽快好起来,好吗?余禾。”
说着便要伸手触摸余禾发丝,却想的余禾刚刚强大反应,未曾犹豫便收了回来。
似乎是谢雨沉的话奏了效果,余禾慢慢变得沉默寡言,却有心听着医生话。
可却在异性接触时,条件反射拿着水杯砸伤为自己吃药的谢雨沉。
慌里慌张,反手丢弃玻璃残骸的余禾,拿我画纸,动笔写下。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感受到热流从头顶流了下来的谢雨沉,反手捂住伤口,一抬眼便瞧见了余禾所写的字。
脑海里忽然浮现‘给她讲以前发生事情,让她审视自己记忆。'
缓缓放下手,任由着血液从头顶流出,直直朝着面部流去。
“要是感到抱歉,就听听我记忆中你的吧。”
瞧着余禾眼神中透露着疑惑与不解,谢雨沉继续道
“我与你初见时,是在一个大雪天,身穿秀有梅花枝柳的白色旗袍。
手中握着油纸伞,朝着与母亲走散的我走来。
单手牵着我漫步在雪地上,慢慢带着我穿梭在红府中,亲手将我送在母亲手里。
当时我还闹了个笑话,看你看的入迷,把原本拜师茶端给了你。
当时的你温柔蹲下身子,轻轻刮了刮我的鼻梁,说了一句至今为止从未忘却的话
‘拜错师喽,咱的师傅在那里呐,快去吧。’
在学艺期间,你总是带着我吃好晚好,牵着我的手奔走在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