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信偷眼去看林黛玉那气鼓鼓的样子,忽然觉着这看戏也是不错的嘛!
史信是舒舒服服的看完了戏。一边看戏,一边看气包。有趣的很呢!
等看完了戏,史信便让人把戏班子给送出了府。
让他临时请戏班子,他是愿意的。但是单独养一个戏班子只让戏班子给他看。
史信属实不乐意,这事和钱财无关。
那边盼儿过来说话。
“国公,那边的菜已经做得了。大家是不是移步餐厅呢?”
惜春便问道:
“大哥哥这次请吃饭,是什么菜系呢?
我可是听说,你家八大菜系各个的厨子都有。”
史信便笑了。这个惜春到底是开朗了起来。
这古文人便有个怪癖,这人要是受了挫折,便是要出家,仿佛出家了,这烦恼便真的抛弃没有了。得了好的归宿。
可史信却不那么认为,只觉着便是出了家,那心也是不能够静下来的。
便如惜春,原着里惜春心灰意冷出了家,然后等宁国府被平反,贾珍把惜春带回家中,在家庙里出家。
这出家就是为了躲宁国府的。这又回家来了。不但还要看着府中乱七八糟,还的青灯古佛,严守戒律。那真是好的没得到,坏的全找来了。
“这次却是做的是吴越菜。
说起来大家都籍贯都是金陵人士。可是大家却是少有接触江浙。
这也是到年下了。也算是思思乡吗!”
说罢这话,史信又去看薛宝钗。
“对了宝钗妹妹,我记得你爱吃那西湖醋鱼。
可是今日没有做。鱼是做的松鼠鳜鱼。
你尝尝,这个要比西湖醋鱼还吃好看的多了。”
薛宝钗听了一愣,久远的记忆涌上心头。
那时史信把西湖醋鱼比作自己一条鱼白死了。那个那现在的松鼠鳜鱼岂不就是说自己苦尽甘来?
可再细想,自己白不白死,终归是一条上桌的鱼啊!
薛宝钗只是笑笑不回话。那边的惜春却是让入画拿过一个卷轴来。
“大哥哥,这是我近几日画的冬日喜乐图。
你请我们吃饭,也没到来什么东西,这画本来是要送与哥哥,以谢哥哥这些日子的照顾。
记得当日我和大哥哥说我总出偏锋。还是大哥哥帮着说出这个人特点的观点的。
大哥哥不但帮我请了妙云大家,还送了我石窟壁画。
更是给我指明了绘画的方向,最后帮我运作,让我在画林扬名。
大哥哥居功至伟啊!
我知道哥哥什么也不缺,这画今日便借这酒宴送与哥哥了。略表我的感激之情了。”
这话说的场上的人都是一阵的羡慕。
这惜春现在成名了。听说宁国府那边居然有人不顾贾珍父子的恶名,给家中子弟求婚了。
尽管大家都知道那些东西上媒的家,都是给不受重视的子弟,想要以惜春的才名提高家族的书画气息。
可到底有人上媒了呀!
她们这些比惜春还要年纪大的,在内宅是半个上媒的都没有。
再说惜春现在这名声,画的价格,注定惜春永远掉不到地上了。
这能不羡慕吗?只恨自己没有让史信帮助能够发迹的爱好。
林黛玉在那边也回味过来史信给惜春这一年做的事来。
史信哪里对谁这么上心了呢?
再偷眼去看惜春,小小巧巧的,简直就是仙子一样,漂亮的没话说。
林黛玉更加心中不快了。
暗中也不知瞪了史信多少眼,可史信就像没看到一样。
林黛玉发誓,这一日过后,便再也不搭理史信了。
说什么也要好好的闪一下史信。
林黛玉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等宴会结束,她第一个便带着紫娟坐车回了府。
林黛玉回到家中,便是告诉下去,等史信来了,她不见。
可是这话说的却是有些没用了。
自那日后,史信好久都没来林黛玉家中。
这林黛玉拉开架势的冷战,简直就要没了用武之地。
终于史信还是来了。尽管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这一日史信叫林府的丫鬟往里面通报。
经过那么久,丫鬟却是忘了林黛玉的交代了。
直接去回了林黛玉。说史国公到了,要见她。
林黛玉本来坐在炕边(红楼冬天睡觉睡炕)。却是一翻身,躺了下去。
“不见,不是和你说过了不见吗?怎么还来问。”
那丫鬟听了,便又出去见史信。说姑娘休息了。一时见不了他。
史信也不忙。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
林姑父写信给林妹妹看。哎!那你回去告诉林妹妹,就说改日我再给林妹妹念,林姑父的信吧!”
那丫鬟一听有老爷的书信,连忙又进去告诉林黛玉。
林黛玉见了便说。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不见他,你怎么又来。”
那丫鬟还是从容不迫的解释道:
“姑娘交代,我哪里能不告诉他呢?
可是史国公说有老爷的书信来了,要读给姑娘呢。”
这话,林黛玉却是也没办法。
“那就让他进来吧!让他念完了,我便让他走。”
丫鬟听了忙出去把史信叫进来。
史信进了屋,林黛玉却是坐在炕边不说话。
史信进来便说。
“林妹妹这是刚睡醒吗?”
林黛玉还是不说话。
史信便上前要去摸林黛玉的额头。
“是不是发热了呀!”
这都动手动脚了。林黛玉一歪身子躲开史信。
“你去关心惜春妹妹去。
她最是可怜,父亲出家,哥哥和侄子又是那样的人品。是有家不能回。
你就该去照顾她去。
来管我做什么?我又不用你教画,不用你在外替我扬名!”
史信却是笑了,仿佛听不出林黛玉的弦外之音一般。
“惜春妹妹现在入了正轨,两三个月才出一副画。
可不用我操心了。要不然哪有空来这里。”
林黛玉本来转向一边的头,立刻转了回来,狠狠的看着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