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来我这里做什么?”
林黛玉听了史信的话,赌气的就往炕里面一躺。把个后背对着史信。
史信眼中有些恍惚,这一幕怎么有些熟悉呢?
想着便走上前去,用手去碰了碰林黛玉的肩膀。
林黛玉的肩膀一晃。
“别挨我!”
说完,黛玉蚕宝宝向里面蛄蛹了几下,让自己离史信更远些。
史信一看,那炕便闪出一个人的位置来。
也不去管其他,史信便躺了下去。把头枕在林黛玉闪出的半个枕头上。
“压我头发了。”
林黛玉一下子便转过身来。史信也不走。
两个人的脸就隔着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林黛玉一下子就脸红了。磕磕磕磕巴巴的说道:
“别枕我的枕头,你要躺,你就枕那边的枕头。”
“我才不枕呢!那枕头指不定是哪个婆子枕的呢?”
这时林黛玉也忘了气了。把个枕头都给了史信,自己起身坐在史信的身边。
“都跟你行了吧!
你不说是来给送父亲的信吗?”
史信一伸手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林黛玉探身便把那信接了过来,拆开看了起来。
史信则是一手枕着头,另一只手拿起林黛玉的裙带头,摆弄起来。
林黛玉倒是也不在乎。认真的看着信。
信里想来写的都是些报喜不报忧的话。
可是林黛玉看完了依旧是皱起了眉头。
“大哥哥,你说父亲在浙江能够顺利办完差吗?”
史信将那裙带拿过来在手指上绕啊绕。然后下意识的在鼻子上闻了闻。嘴中漫不经心的说道:
“是疖子终会出头的。
这事林姑父办不办,如何办,这差事都会解决。
问题在于林姑父想如何办?”
林黛玉也不管史信的无礼。焦急的问史信。
“这话怎么说?”
“林姑父若是不想有责任,便心狠一点。事事记账上报,自己一动不动。
这浙江的事情,林姑父早就在朝堂上说了厉害。
只要事事留痕。出了事,也赖不到姑父身上。”
林黛玉听着话非但没高兴,反而眉头皱的更深了。
“父亲就是担心百姓,才落得个左迁浙江的。
看到百姓疾苦,他怎么能不管呢?
大哥哥,若是父亲实心为民办差呢?”
史信却也坐了起来,和林黛玉两两相对。
“那可就麻烦了!”
“如何麻烦?”
林黛玉心中一个咯噔。他就知道父亲这次不会那么顺利。
史信脸又贴近些。
“妹妹也是江南人,当知道这江南春来的早。
这过了年,不用一个月,便该种春稻了。
当然也是栽桑树的时节。
张阁老一系已经安排好人手,划分好了那五十万亩稻田改稻为桑。
这改了桑养蚕,第一年是没有收益的。第二年也是寥寥。到了第三年才能获利。”
如此长的收益周期,稻农如何渡过?难道还真以为‘盛世无饥馁,何必耕织忙’啊?
那家家都是顶着年过日子。年年到了五六月青黄不接时,便断了粮的。只能吃些野菜树皮度日。
这一下子养他们吃近三年的老本。和要他们去死有什么区别?
林姑父要是心狠,便把现实情况一上报,把百姓的困难一说,剩下什么都不管,那便了事。
要是林姑父从中阻挠,这一改稻为桑是国策,林姑父是朝廷不容他,这二当地士绅和官员们就等着自耕农破产,好贱买土地呢!
这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整个浙江都不会让林姑父活的。”
“啊?”
林黛玉一下子抓住史信的胳膊。
“大哥哥,那可怎么办啊!”
“叮!林黛玉受到一级伤害,奖励宿主王子腾军中校尉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