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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柯学:给工藤新一寄信的女孩 > 番外6比冰冷多了些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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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那么,要对那孩子说什么?”

“嗯。就是─────”

平时不到三十分钟就结束的、只属于两人的茶歇。

但今天终究不同。

重要至极的作战会议,让我的咖啡彻底凉透。

翌日。

昨夜,因无法留下录音或信件只能死记硬背,连晚餐时、洗澡时、甚至分拣衣物时等所有时间都用于背诵的我,被“那样搞垮了还谈个屁啊!睡去!”吼着,扔进了并非轮值日的卧室。托此福身体状态绝佳。

以极为普通的打扮造访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我,告诉毛利小五郎,想向pacific View的那孩子道谢。原计划是作为委托人拜访,但对我们这种需避人耳目的生活而言,编造委托太难,于是决定以“想为那时受到的帮助道谢”为由造访事务所。当然,附带了简单伴手礼。顺带一提这是我的主意,但得到了“那样更像你”的他首肯。虽对他以“我会那样做吗、能那样做吗、想那样做吗”为判断基准感到些许奇妙,但不知为何嘴角要扬起来,这是秘密。

孩子名字似乎是“江户川柯南”。确认与昨天从他那儿听来的名字一致后,我坐在被引到的桌前。

因姓氏不同,虽隐约察觉,但毛利小五郎和江户川柯南君并非亲生父子,柯南君似乎是寄宿者。毛利小五郎似乎有女儿,但平日的白天,大概去学校了。

他选这时段,固然因白天安全度高,但似乎也有避开精明女儿视线的意味。另外,和她似乎有过苦涩或痛苦的回忆。他按着脖子说,“那家伙最好避开”。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柯南,带来了哦”

正坐在沙发上随意环视房间时,事务所门开了。被毛利小五郎带来的,无疑正是那时在pacific View的小男孩。

“姐姐,你好!”

“你好。抱歉,突然叫你来”

看他笑嘻嘻可爱打招呼的样子,愈发疑惑为何他想接触这孩子。只看现在这样子,怎么看都像普通小学生。

“我也一起比较好吗?还是你们两人聊聊?”

(………通常,若有陌生大人说“想见你家孩子”,该会陪同吧。)

虽为应对陪同也有计划,怎样都行,但想起他说“大概那侦探会走开的吧”,再次体会到他观察力之锐利。恐怕比起“大概有话说吧”的体贴,更是“与己无关的话想干别的”的心态。顺带一提,也因考虑到这时间播放冲野洋子出演的节目,他才设定了拜访时间。不如说,已超越了厉害,甚至令人感到可怕。

“那,机会难得,能让我们稍微两人聊聊吗?不会太久的。说完会告知毛利先生再告辞”

“是吗?大概有话说吧。慢慢聊没关系哦!我在楼上房间,之后再叫我好了”

“别失礼啊”叮嘱了柯南君后,他离开了事务所。传来匆忙上楼梯的声音,果然想尽早看冲野洋子吧。

两人独处的事务所里,柯南君在我对面坐下,以友善的声音搭话。

“姐姐是pacific View的职员吧?那之后还好吗?”

“嗯。总算大家都避难了。现在各自在休息哦”

“这样啊─。大家得救太好了!”

无论怎么看,都只像天真无邪的孩子。对着嘿嘿开心笑的他,疑问仍未消散。忆起“两人独处后立刻说明来意”的“他”的话───

“有个人托我,给柯南君带个口信”

单刀直入切入。他似乎还以为我是受托来转达其他职员的感谢。

“口信?什么呀?”

对着微微歪头的小男孩,我说出了从昨天起一直在脑中反复咀嚼的话语。

“‘想和你联手。我掌握的情报全给你’”

“………………!”

他眼神变了。方才天真孩童的模样消失,眼看着眼神锐利起来,对眼前的我露出赤裸裸的警戒。

“………………这是”

“‘pINGA’的口信。说这样你就懂”

他惊讶地睁大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握紧了小小的拳头。随即视线从我头顶扫到脚尖,是在确认是否藏了可疑物品吧。

“……………你,什么人”

刚才还可爱地叫我“姐姐”的声音,低沉得惊人。

这一瞬我领悟了。这孩子,绝非普通孩童。

───这次,一句谎话也不要说。我的事你的事,至今的经过全都老实交代也没关系。

忆起与他的作战会议。首先是接触,其次是连接。

为打倒他所说的“那些家伙”,将他与这孩子连接起来。这是此刻赋予我的职责。

“我在pacific View做支持人员。和格蕾丝是朋友”

“…………那种人,为什么现在还和那家伙有联系”

会疑问是当然的吧。被怀疑、被警戒是预料之中,按他的建议,扼要但诚实地讲述事情原委。

“───就是如此,现在在国际刑警安排的房间里,一起生活”

“……………………”

为何他还活着,为何能来到本土,为何共同生活。

对这孩子可能在意的经过,毫无隐瞒地道出。

虽在昨天大致梳理了要说的话,但重新对他人讲述,深感自己正走危险的独木桥,做着包庇罪犯的异常行为。

“…………‘之后交给你判断了,名侦探。若有意,两天后下午1点,在你家开作战会议吧’。要转达的就是这些”

“…………………你,明白吗?自己包庇的男人,是何等危险的家伙”

已对我完全开启警戒模式的柯南君,目光如炬地质问我。

他托付的话语已全部传达。

之后未被指示,也被告知“说完事就出来”。

但───在得到回复前就指定时间地点?

昨天暗记他话语时,曾向他提出过疑问。

───嗯。叫帮手也好报警也好,随那小鬼便。

───………这样啊。

───不过你看着吧。那小鬼相当聪明哦?

这几周多次目睹的、他敏锐的观察力。

恐怕这次,他也对此自信满满吧。

“他目的为何,那些同伴是何人,同伴目的为何───那些,我完全不知道”

“那………………”

“但,唯独现在能相信他这点,我知道”

哪怕一点点也好。但愿我的心情能传达。

如此想着,直视眼前孩子的眼睛。

他紧紧抿住嘴。

“要调查我的话尽管查。个人信息什么都提供。而且,他指定的地方,我也会一起去。他若显露丝毫可疑举动,我会立刻报警”

外表只是小小孩童。

对着这样的孩子,我低下了头。

“拜托了”

不知情者见了,大概会困惑于这是什么状况吧。

即便如此,我仍无法不这么做。

头顶传来声音,比刚才的冰冷多了些温度。

“…………这也是那家伙要求的?”

“这”大概是指我提供自身信息、承诺若有事就行动作保、低头恳求的这状况吧。

“不。他只说了刚才的提议和邀请。甚至说‘需要的事说完就出来’”

“那你为何这么做”

他大概是信任这孩子吧。

若这孩子“那样”判断了,他大概觉得没办法吧。

(抱歉。唯有这点,无法与你同向)

我还想珍惜、守护那天他说“决定挣扎看看”的话语。

“完全是我自作主张的多管闲事吧”

看着他微微笑了笑,再次低头。原以为自己不擅表达心意,但若有“想传达”的念头,话语竟能如此自然流淌。

(───真的,给了我许多宝物呢)

浮现在脑海的,不知是“她”还是“他”。

在某人推动下,我只是不断低下头,倾注心意与愿望。

“───明白了。两天后下午1点,我……我家哦”

大概对我稍微解除了戒心吧,他用两人开始谈话时那般、十足孩子气的口吻回答。

虽期望这发展却不知会如何,拼命低着头的我,因这话猛地抬起头。

“真的!?谢谢…!!”

“姐姐似乎也会来,正好附近有位挺强的熟人哥哥。我果然有点不安,能让那人也一起来吗?”

“当然,没问题。不如说那样反而安心”

“挺强的熟人哥哥”是什么样的人虽无法想象。

难道有彪形大汉的朋友?

愈发搞不懂这孩子了。

“真的谢谢。………叫谁来虽是柯南君的自由,但可能的话……”

“不会叫叔叔或兰姐姐的。不知道要做什么,不能牵连他们”

“牵连”是指,他作战会议的事吧。

但更觉得他背负着什么重大事物,真是不可思议的孩子。

“谢谢。那么,两天后见。真的,谢谢”

不知第几次道谢后,终于喝干端上的茶。

目标节目似乎还在继续,我向楼上的毛利小五郎道谢后,离开了事务所。

回到房间,果不其然被吼“太慢了!不是说了说完事就快出来吗!”,但谎称“聊得兴起”,是因绝不希望他知道我任性的心思。

……

与柯南接触后的两天。

他十分警惕地观察着周围,带我拜访了一栋大房子。

“碰头地点,是这里…?门牌写着‘工藤’…”

我记得那孩子的名字是江户川柯南。

就算这里是那孩子父母的娘家,而且离毛利侦探事务所也不算太远,但他为什么会在那里寄住呢。

越来越搞不懂了,总之是个不可思议的孩子。

“啊,那点无所谓,你别在意。”

“………好的。”

虽然我同行这件事在和他的作战会议中并未提出,但考虑到这样更容易让那孩子放下戒心,所以获得了许可。

但是,不能听柯南和他的谈话,我纯粹是为了让那孩子稍微安心而存在的。基本上要待在房间外面,或者戴上耳塞待在远离两人的地方。这是同行的条件。

我按下了对讲机。

考虑到如果他突然出现可能会吓到人,最终还是由我来担任联络人。

“喂”

“两天前谢谢你了。我们两个人来了。”

我这么一说,扬声器对面传来“我现在去开门”的声音,通话中断了。

没过多久,大门被打开了───

“哟。好久不见。不过,以这副样子见面还是第一次吧。”

“……………………pinga”

空气瞬间紧张起来。

开门的是柯南。

乍一看似乎只有柯南一个人,但近旁应该待着“那个相当厉害的熟人哥哥”………不知道是谁。

“总之让我们进去谈吧。在这里太显眼了。”

明明对方是谈判对象,而且自己明显处于不利地位,却还用居高临下的语气说话,这真的好吗?不过,这果然是他的常态吧。一一指正太麻烦了,而且也没意义。

柯南大概也已经不在意这些了,他什么也没说,把我们迎进了家中。

被带去的是一间被书本环绕的大书房。

里面摆放着简单的桌椅。

大概是要在那里谈吧。

按照约定,我要戴上耳塞等待。

不过房间比想象中宽敞好几倍。

考虑到站在走廊上也不太合适,而且只要戴上耳塞离远点,即使同在一个房间应该也听不到谈话声───当然,耳塞是毫无机关的普通耳塞,这点已经让柯南确认过了───于是我就坐在远离两人的地方等待。

毕竟我已经对柯南说过“如果他表现出丝毫可疑的举动,我会毫不留情地报警”,所以也不能移开视线。虽然完全听不到谈话声,但我必须一直将两人的身影置于视野中央。

不懂唇语的我,只能通过两人的表情来推测他们在谈些什么。嘛,就算万一知道了谈话内容,我也不会介入。

要谈多久呢。

即使要花时间,只要他的心意能传达给那孩子,能传达过去就好───

我能做的,只有相信他信任的那个孩子,并为之祈祷。

“───你还活着啊,pinga。”

小鬼对我似乎已经放弃了掩饰,用相当低沉的声音说道。

“啊。因为某个家伙来了嘛。”

小鬼瞥了一眼待在远处的他。

然后皱起眉头,重新转向我。

“他说是格蕾丝的朋友。……你接近那个人有什么目的?”

“撒谎也没用啊。接近的契机是为了方便做点小手脚。我觉得除了主要人员之外,多一条门路会方便办事。”

我一边回忆潜入时的事情,一边全盘托出。

既然是主动提出交易的一方,就不能撒谎。

“………那那个人呢”

“我也看不透啊。至少五年前的他不会这样。”

我想起在海中被抓住手臂的时候。

那时因为惊讶、焦躁和困惑───各种情绪交织,脑子无法正常运转。

连靠近的迹象都没察觉,直到被抓住手臂才意识到他的存在。

于是,我又吃了一惊。

───他原来是有着这样眼神的家伙吗。

“那个人,可能原本就对你抱有特别的感情───或者是因为共享了太多时间和空间,才变成‘那样’了。”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那玩意儿?嗯──我觉得大概不是那样。”

我用余光瞟了他一眼。

明明看看铺满房间的书脊打发时间就好,他却戴着耳塞,一直老老实实地盯着这边。

“那家伙,不会变成那样的。”

虽然不清楚他对格蕾丝抱有什么感情───但应该说是完美地被“友人”这个词束缚住了吧。

那家伙被认定为宝物的话语,那个给他这句话的人,对他来说无疑是特别的存在。

虽然,总觉得他还在看着格蕾丝的身影,这点让人不爽。

格蕾丝看过的五年,和我看过的几周。

作为根据应该足够了吧。

“………‘想联手’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哦。我会提供我掌握的所有情报,无论怎么利用我都没关系。一起把他们干掉吧。”

这家伙应该已经明白其中的含义了,却像要确认似的问道。

我再次强调,这没有任何阴谋,只是个单纯的提议。

“‘把他们干掉’……是指摧毁组织的意思吧?”

“没错。你小子,不是有很多门路吗?也把那些全用上,好好干一场吧。”

如果只是普通的小学生小鬼当然不可信,但既然是被称为日本警察救世主的高中生侦探,应该能动用不少东西吧。

───嘛,不过听说这家伙即使变成这副样子,也似乎得到了好几位强有力的“协助者”。

他好像理解了我的提议,问题又转向了其他内容。

“可是,你是朗姆的心腹吧?真想不到你会这么轻易就背叛。”

───喂喂,连朗姆的名字都知道啊。这也太疏忽大意了吧。

要是让世界级的犯罪组织听到怕是要傻眼了,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过,这么说来这家伙似乎比预想的更有“门路”。大概也能从内部发起攻击吧。虽然没那么简单,但事情或许能比预想的更顺利。

虽然这么想着,我还是向试探我意图的这家伙解释道。

“你小子,既然自称侦探,就该再磨练一下观察力啊。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对组织和朗姆忠诚心很高的家伙吗?”

“………难道不是吗?”

虽然我原本就知道自己不是那种人。

但在海里,在潜水艇前亲眼目睹的,自己内心深处沉睡的感情再次浮现。

“希望有人看着我”

这过于幼稚、如同孩子般的欲望。

但是,无论为组织立下多少功劳───因为方向不同,这欲望是绝对无法满足的。

没想到自己的动力竟是如此渺小的东西。

虽然明白要提出合作就该毫无保留地告知,但“凭什么告诉其他家伙”的倔强让我闭紧了嘴,面对小鬼的提问只能咧着嘴笑。

───知道这份可悲心情的,只要有我自己和另一个人就够了。

“不久前,有个叫库拉索的家伙。她有过失忆离开组织的时候。失忆状态还好说,但记忆恢复后却做出了违背组织意愿的行动。”

小鬼的手指微微抽动了一下。

看来他也知道库拉索的事。这家伙到底知道多少啊。

“嘛,组织成员也是形形色色啊。虽然不知道库拉索是被什么改变的…但有些人,如果找到了比原来待的地方更舒适的地方,就会想去那里吧,这种平凡的家伙也是存在的哦。”

比如在我之前担任朗姆心腹的女人。

虽然看起来对朗姆的命令忠实执行───但那家伙到底遭遇了什么,遇到了谁,现在已无从知晓。

“当然其中也有像琴酒那种天生的恶人。就是那种只想开枪杀人的家伙。”

组织里也有技艺高超的狙击手。

其中一个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用瞄准镜锁定目标、扣动扳机的瞬间,看起来总是很愉悦。

这家伙大概也知道那些人的存在吧。

既然知道现在组织中处于核心地位的成员,大概也知道那个女人吧。

“你心里也想到什么人了吧?就是那种明明身在组织,却像普通人一样,有时会因感情用事而行动的家伙。”

看来是说中了。而且,他似乎想到了好几个人。

小鬼沉思片刻,像在掂量似的看着我,说道。

“………你看起来不像是那种类型啊。”

“真过分啊。还在记恨上次赖账的事吗?”

要是他在这里拒绝的话,当时不管他就老实离开就好了。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只能等待眼前的小鬼做出决断。

他内心大概在激烈斗争吧。

小鬼眉间的皱纹加深时。

从远处传来了一个略显紧张的声音。

“柯南君,那个。我觉得现在的这个人,没问题的。”

一瞬间我惊讶他是不是听到了,但他明明还好好戴着耳塞。

似乎是从我们停下说话和小鬼表情变得严峻的样子,推测出了谈话的走向。

“抱歉,我可以稍微取下耳塞吗?”

对于他谨慎的提议,小鬼点了点头,暂时取下了塞住他耳朵的东西。

“你说‘没问题’……有什么根据吗?”

“嗯…根据啊……如果他真的还是那么坏的人,就不会跟我一起来,就算来了,我想我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跟我一起来”大概是指“那天”之后的事吧。

当时我也可以选择死掉。

就算侥幸获救,也可以丢下这家伙消失。

就算侥幸回到本土,也可以隐藏行踪。

要解决掉这家伙,也很容易。

“虽然对姐姐很抱歉,但这个人可能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和原来的同伙联手打倒我们哦?”

没错。这才是正常的想法。

无论我说得多么天花乱坠,过去的自己、自己的言行,都会成为阻碍。

他稍微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说道。

“嗯───,也有那种可能呢。”

“………喂”

虽然小鬼的想法很正常。

但不知为何,我就是不爽他“那么”说。

一边对自己心中奇妙的感受感到厌烦,一边想着接下来该如何说服小鬼时。

他笑着说了。

“大概啊,现在的这个人,还没那么灵活哦。”

他露出了偶尔会展现的、对我而言惊人地、或者说可怕地温柔的表情。

为了不被察觉到这种想法,我条件反射地用平常的语气回应。

“………哈?他不是当了五年格蕾丝都没被任何人怀疑吗?”

“我说的是‘现在’。这个人,已经开始好好面对自己了。所以,没问题的。”

他轻松地回应了我,又转向小鬼,这次露出了认真的眼神。

他的话,老实说毫无根据。

不过是基于他主观判断的、靠不住的东西罢了。

───但仅仅能听到这句话,就让我差点产生了“已经足够了”的错觉。

小鬼虽然因他的眼神和话语略显动摇,但还是像在诉说一般说道。

“………这件事,可不是一句‘果然是我多心了’就能了结的。”

没错。

这可不是一句“我看走眼了”就能敷衍过去的事。

是字面意义上的、关乎生死、赌上性命的提议。

尽管如此,他仍然微笑着说道。

“……这说明这个人也还有不成熟的地方哦。以前他隐藏得很好,但在共同生活中我了解了很多。”

“喂,什么叫不成熟的地方啊”

无论是女装还是女性化的举止都完美无缺───虽然为了做到这点也出过纰漏───任务也都完成了。

在那个组织里,甚至爬到了No.2心腹的位置。

必须“那样”才行。

“我知道这是非常重要的事。但是拜托了。───请相信他。”

我不明白自己“不成熟”的地方在哪里。

虽然知道,但也许是在假装没看见,假装没察觉。

大概是在告诉自己“这样不行”。

但是,感觉就像有人在说“即便如此也没关系”。

(果然是个笨蛋啊。现在可不是诉诸感情的时候)

因为从未被人这样说过。

因为被问道,即使是如此不堪的自己,也没关系吗。

“那样”存在也可以吗。

也许是被现场气氛影响了,也许是被这家伙牵着鼻子走了。

但我觉得,即便如此也没关系。

“……………拜托了”

我能感觉到,先低下头去的他,还有眼前的小鬼,都倒吸了一口气。

(───向人低头这种事,我本来打死都不想做的)

如果是过去的自己,就算被威胁要杀掉,也绝对会断然拒绝吧。

(───但现在,感觉倒也不坏)

两个大人,向一个孩子低头。

画面应该相当滑稽吧。

但不可思议的是,并没有涌起什么不爽或火大的情绪。

“───就是这样。你怎么看,灰原。”

听眼前这位侦探说完事情经过,我啜饮了一口红茶。

得到的信息量很大,但整理一下就是───

绑架我的元凶,pinga。

本以为他在组织潜水艇爆炸中丧生,但被太平洋浮标职员所救。

现在与那位职员共同生活,作为交换,他愿意提供自己掌握的所有情报,并请求联手摧毁组织。

“果然很危险吧……虽然那位职员大概是无害的,但对方可是那个pinga啊。作为朗姆的心腹这么轻易就背叛组织,实在难以想象…”

一向充满自信的名侦探,这次似乎也难以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