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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时雨也有点点小遗憾,早知道刚才就反抗激烈一点,正好趁机抓着师兄的手,摸上两把。

可惜了呀!

不过遗憾的心思转瞬就消失了,她看向李老头掏出来的小布包。

李老头把布包打开,拿了几张单据出来。

“你好好看看,这是这些年,我给你寄的钱,这些全是汇款收据。”

“不可能!”

李大江还是坚持这么说,同时一把抢过老头手里的收据,看了起来。

最上面这张是去年六月份寄的,金额是十块钱。

下一张是三年前八月份寄的,金额也是十块。

李大江一张张看着,几乎每一张都是十块钱,且月份不同。

王主任也拿了一些过来,仔细一看,可不就是邮局的汇款收据。

他面色严肃的看着李大江,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但还是压着火气,对李大江说:

“你这事情做得太过分了!”

“你爸虽然离开家多年,但也没忘了你,还每个月都给你寄钱,这也是对你的一种关爱。”

“你不能不认他,你们是亲父子,人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你赶紧跟你爸陪个不是,然后把老头接进家门,以后好好孝顺着,省得一天天闹得鸡飞狗跳的。”

王主任话音落下,赵丽欣也接着劝说起来。

“王主任说的对,就算你爸当年去孙寡妇家,当了上门女婿,可他也没说不管你呀!”

“你那工作,是你爸给安排的吧?这房子,也是他的吧?他离开前,什么都给你安排好了,也不能说他不负责任呀。”

“再说了,你爸都六十好几的人了,他这年岁就算努努力,还有几年好活的?”

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的劝说起来,那中心意思就是让李大江想开点,把老父亲接回家住着。

众人叽叽喳喳的劝说着,却见李大江的脸色却越来越黑,他被众人说的更加烦躁了,猛然吼了一嗓子。

“都给我闭嘴!”

“诶!你这人……”

有个大娘顿时不高兴的想要骂人,但被王主任制止了。

“李大江,我们不说话,那你说吧!你想怎么跟老李同志谈,拿出个解决方案来。”

王主任也生气了,这个李大江怎么不识好歹呢?

他爸如果真不管他,那他还占点理。

但现在看看?

他爸又不是没管他,而且还月月寄钱,一直寄钱到去年年底。

李来福做到这份儿上,他这做儿子的,还有什么不满意?

他李大江也是四十几岁的人了,还想要他爸怎样对他?

说句难听点的,这每月的十块钱,他李大江拿在手里都不害臊吗?

真他爹的是个分不清东西南北的蠢货!

王主任在心里把李大江从头批到尾,他倒是想听听看,李大江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李大江瞅着手里的票,又看了眼老头,冷冷的说:

“你拿的这些汇款收据,是假的吧?”

“我再跟你说一遍,我绝对没收到过你的汇款,不信咱们就去邮局查!”

李来福一听这话,火气更大了!

他李来福光明磊落一辈子,只在孙寡妇身上打了眼,其他事情那是半点不含糊的。

他怎么可能弄假的汇款收据,那一笔笔的钱都是他亲自寄出去的。

“去就去!现在就走!”

李来福一骨碌爬起来,身手很矫健。

两人说着话,就要往邮局去,其他人也闹闹哄哄的要跟着一起过去看看。

但王主任却说:

“不用那么麻烦,来个人,去把老吕请过来,他是我们这片区的邮递员,有没有送过汇款通知,他肯定清楚。”

毕竟是每月都送的东西,老吕肯定有印象。

“行,我去找老吕。”

有个小年轻撂下话后,飞渣渣的跑了。

苏时雨瞧着那些汇款收据,上面都盖着邮局的戳呢,那说明这东西不是假的。

但看李大江的神情,也不像在撒谎,他似乎真没收到过他父亲寄来的钱。

现在一方咬死说寄了钱,一方又赌咒发誓说自己没收到。

那问题出在哪了?

反正邮局不可能出错!

那最可能出问题的地方,就是收钱这边了,保不齐是被人截胡了,只是李大江一直不知道而已。

苏时雨胡乱猜测着,但却没把话说出来。

李老头在一旁低声嘟嘟囔囔。

“哼!白眼狼!”

“早知道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五岁那年掉湖里那回,我就不该跳下去救你,反正救上来也是为了长大后,气死我……”

“大江他娘,你睁开眼看看呀,你儿子不认他亲爹了……”

“娶了媳妇忘了爹,那媳妇还是个克死男人的寡妇……”

王主任就站在李老头边上,起初听着还没什么反应,但越听越听不下去了。

这老头怎么说着说着,就往封建迷信上跑呢?

这哪行?

万一传出去了,他这个街道办主任扫除封建迷信的工作,就算没做到位了。

“老李头,你快别叨叨叨的了,等待会老吕来了,当面把话问清楚再说。”

李来福闻言,闭上嘴点了点头。

他占理,他怕啥?

李大江要真不认自己,房子就不给他住了,让他带着他媳妇、还有两个野孩子滚出去。

正好让他感受下,自己被孙寡妇母子四人扫地出门的悲伤心情!

想起孙寡妇和她那三个孩子,李老头瞬间红了眼,泪水吧嘚吧嘚的往下掉。

他怎么也想不通,就算自己不是三个孩子的亲生父亲,但十几年下来,他把他们当亲生孩子看待,怎么到最后,就连个住的地方都不给自己留呢?

都他狗日的是白眼狼!

李老头那眼泪跟断线珠子一样,掉得噼里啪啦的。

苏时雨瞧着老头,心说:挺能哭呀!

“吃点吗?垫吧两口,再接着哭,能有劲点!”

她善良的把自己剩的那点小麻花递过去。

李老头正沉浸在悲伤的世界中呢,现在好了,被个小姑娘突然打断后,眼泪瞬间流不出来了。

他看看麻花,又看看正嚼着麻花,发出嘎嘣儿声的‘好心’小姑娘,吸了吸鼻子:

“你是不是欺负我牙口不好?吃不了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