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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岁月的疤痕 > 第361章 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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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刺骨寒风,大雪纷飞,一片银装素裹,胖二姐回到东北老家,她一身银狐裘皮大衣,足登高筒皮靴,大胖脸上涂着厚厚的白粉,大肿眼泡上涂着深深的眼影,带着长睫毛, 大厚嘴唇上涂着鲜红的唇膏,两耳边挂着长长的金耳坠一闪一闪,映着一张大白脸,粗的像个小缸的似的脖子上捆着一根比大拇指都粗的金项链,十根又粗又短的手指上戴着七八个闪闪发光的金的宝石的戒指,胳膊上挎着一个一百多万的包包,她明白在她的家乡只有这种阔老,土豪,暴发户才威风,才引人注目,才招风!

胖二姐回到了家,见到了日夜思念的爹娘,家里也是多灾多难呐,爹妈身体不好,哥哥也就在她离家出走那一年去世,嫂子带着两个孩子嫁给了他人,可她嫂子也是命运多舛啊!两年前她再嫁的这个丈夫也因病过世,两个孩子。因为贫困,辍学外出打工。嫂子在哥哥过世后带着孩子嫁人以后,再也没有来看过公公婆婆!两家人从此就没有来往。

胖二姐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自己惹的祸,自己一拍屁股一走了之,把身后那些闲言碎语捕风捉影的风流韵事这一切都扔给了家里,少言寡语的大哥,在人言人语前抬不起头,承受着多大的精神压力?这个破家呀,,,,她决定带着爹妈走,让他们跟自己去享享清福,有他们两位老人跟自己去,那座小楼就不再寂寞了。于是她就告诉爹妈,让他们跟自己走,这里所有的东西什么都不要带,两手空空地跟着她走,她那里要啥有啥,带这些破东西去,都没有个地方放,如果想把那些他们认为值钱的东西都带走,她可不客气,当着他们的面都给扔到大道边,这些东西和这栋房子都留给他们的孙子,所以没有什么可惜的,反正都是你们家的。

胖二姐拿着哥哥家的地址东找西问,好不容易在一个小巷子的深处找到了多年未见的嫂子,看样子嫂子过的也挺艰难的,病殃殃的,顶着一头的白发,当年一脸的俊俏,窈窕的身段,不见了影子,嫂子缩着脖子,弓着腰,抄着手,焦黄的脸色干枯的眼睛坐在那,看着珠光宝气曾经的小姑子进门,从始至终,一言未发。胖二姐一句废话也没有,从包包里直接掏出一张金卡放在桌上,“这里有五十万,密码是我哥的生日,告诉你一声,爹妈我带走了,他们那栋房子留给你!”说完胖二姐转身离开,身后这一切从此永远与她无关,今后偶尔相见,那也是形同路人。

胖二姐摇晃着膀子跨进了工业区医院,银狐裘皮大衣敞开着,露着里头墨黑色 缎面的长衣长裤,上绣金线的团团牡丹,粗脖子上没围围脖,粗项链闪着金光,寒冬腊月大雪天也不戴手套,露着短粗的手指,十根手指上的戒指闪闪发光,鬓边的金吊坠儿直耀人眼,翻翻着的大红嘴唇显得一脸的霸气!

正值周日,满院出出进进的人群纷纷给这位阔太太让出一条道,一身珠光宝气,财大气粗的胖姐,一出现在医院的院子内,就镇住了满院子里所有的人,没有一个人认识这个阔太太,在人们敬畏的注视下,胖二姐目空一切,旁若无人的走到小饭堂门口,并没有走进去的打算,扯着破锣嗓子大声吼道,“钱师傅,钱大勺子。”满院子的人都被惊的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小食堂里没有动静,只听见又有一声爆吼,“钱师傅,钱大勺子!”震的人们耳膜发麻。

这时才看见钱师傅从小食堂走了出来,懒洋洋地哼道,“谁呀?谁找我?”腰上围着白围裙的钱师傅出门一看,眼前这位尊贵的阔太太他并不认识呀,他一脸惊惶,“您,,,,?”胖二姐站在院子当中上下仔细打量着站在门口的钱师傅,二十多年未见了,这钱大勺子也近五十啦,除了两鬓有点斑白之外,没有多大的变化。

高大粗壮挺拔的身板,一张粉红的国字脸,一头短寸,宽阔的额头下两道剑眉直入鬓角,一对虎眼,眼角并没有皱纹,大方下巴两腮胡茬子,肥厚的两张手掌像钢钩似的手指,在胸前擦搓着,虽然在厨房干活,却没有吃出个大肚囊子,一块白围巾扎在腰上,这哥们这么大岁数了,还有腰呢,他怎么这么抗老呢?跟自己十八岁到厨房干活时,并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呀。

难怪当年百货公司的那一枝花,在众多当官的有钱的二代的追逐者中,不顾家里反对,以死抗争,心甘情愿嫁给他这个只会烧饭炒菜的大厨师,唉,可惜呀!就为了那么一点捕风捉影的风流韵事,抛弃了这段婚姻,甩掉了这哥们!

胖二姐回到家乡就打听到,钱大勺子离婚后一直没有再婚。他那个离婚的妻子带着一个几岁的儿子早就不知道远嫁到何方?钱大勺子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因为大哥这些风流韵事都嫌弃他,不堪人们的风言风语,背井离乡去了外地,从此就没有了音讯,钱大勺子的父母好像说是和他划清了界限,基本没有来往,老两口至今孤苦伶仃,膝下凄凉。

而钱大勺子离婚后一直住在医院厨房后的小仓库。没想到这两家人呐,就是因为那些没影的破事,搞得分崩离析,兄弟反目,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胖二姐深知在他们这封闭落后保守之地,像钱大勺子这样被风流韵事浸透过的,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只是个大厨子,又有哪个女人会再嫁给他?自己也一样,如果自己待在这里,又有谁会娶自己这个所渭的破烂货呢?现在正好,这哥们不正是留给自己的吗?

俩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互相对视着,胖二姐张开血盆大口,哈哈大笑着,“咋滴?钱大勺子不认识啦?”胖二姐张开双臂,原地转了一圈,银狐裘皮大衣在飞雪中盘旋着,胖二姐站在雪地中叉着腰笑嘻嘻的看着一脸惊愕的钱师傅,心想,唉,自己可能老的他都不认识自己了,可,,,,可自己真地老地不像个人样吗?

胖二姐笑地前仰后合,“钱师傅,我是二丫,胖二丫!”钱师傅一听,惊地倒退一步,上下打量着这个,说她是二丫,胖二丫的贵夫人。周围的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阵的惊讶声,虽然过去近二十多年啦,二丫!胖二丫!胖二姐!笼罩在这个名字上的那些风流韵事,至今在小镇中人们的茶余饭后中一直没有消散,钱大勺子,胖二姐就是人们口中的那种淫夫荡妇。

胖二姐走到钱师傅面前,“大哥!过的可好?”钱师傅都不敢看面前这位二丫!挠着头上的短寸,“什么好不好的?对付过呗。”胖姐看着浑身不自在,满脸通红,手脚无措的钱师傅,“我请你到迎宾楼喝酒,走吧!”胖二姐也不管钱师傅答不答应,转过身,张开双臂,银狐裘皮敞开像一只蝴蝶,那名贵的包包挂在手臂上,漫天飞雪中胖二姐一身金光闪闪,目不斜视,在一院子惊愕的目光下这走向大门!

钱师傅迟疑了一下,解开腰上的围裙,几步追出门外,到了出租车跟前,一院子的人都挤出了大门,道两旁站满了人,人群鸦雀无声,伸着脖子观看着,钱大勺子低声对胖二姐说,“这又给那些长舌头留下话柄了。”胖二姐大红嘴角一撇,“说他奶奶的去吧,又说不掉一块肉。”在人们的关注下,出租车卷起阵阵雪花没了踪影。

人群中顿时炸了锅,七嘴八舌是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胖二姐挣大钱了。”“哎呀!听说在南边干那事特挣钱。”“是吧?”“我的妈呀,那东西都叫人啃掉了,还能指它挣钱?”“可不嘛,所以说这烂货特有能耐呢。”“瞧不出呀!这种人也能发大财。”“这世道笑贫不笑娼嘛。”“这种人还有脸招摇过市,脸也够大的喽!”“看看吧,一对狗男女,又勾搭在一起了!”胖二姐衣锦还乡,和钱大勺子,夜宿宴宾楼,钱大勺子不顾廉耻,抛弃了父母和胖姐私奔的消息,在小镇爆炸开来,街头巷尾,甚至公开场合,人们津津乐道疯狂地谈论着各种各样的版本,成为跨越二十多年的一部狗血剧!

迎宾楼胖二姐和钱大勺子端着酒杯,两人不言不语,也不客套,不一会一瓶东北老白干就见了底!有了烈酒垫底,胖二姐大白脸上泛着红晕,胖二姐举着一杯酒,看着对面的钱大勺子说了一声,“干!“一杯烈酒灌下喉咙。开门见山,尽掏实底,“大哥一人也挺难的,也都是因为我吧,让你受到牵连,不如今天跟了小妹去,也随着大家的心愿。“钱大勺子放下酒杯,两手支着桌子,头深深垂下,是长叹一声,“唉!又有人说长道短了。”胖二姐淡淡一笑,“都说了那么多年了,今天也给他们一个交代吧,这也叫有始有终吧!”胖二姐娓娓道来,她不提过去心酸和悲凉,只说她遇见了一个富翁并且嫁给了他,如今那富翁过世了,给她留下了一处院子,一座小楼和一大笔的遗产。一顿饭,一瓶老白干,一席话,胖二姐带走了钱大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