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二姐带着爹妈和钱大勺子回到了自己家那座小洋楼,当天夜半时分,急不可耐的胖二姐,摸着黑来到钱大勺子的房间,一掀被子赤条条地钻进去,躺在那条汉子身边,紧紧搂着那炽热原始壮实的身躯,瞪着一双欲火焚烧的大眼睛,看着吃惊地说不出话的那个男人,“我二十多岁时的大姑娘就被人们说跟你睡过,今天就过来尝一尝跟你睡是个什么滋味。”钱大勺子自从和媳妇离婚以后,二十多年就蜗居在医院厨房后的小仓库里,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今夜,一块温润柔软的大肥肉块子投入了自己怀中,他就像一座爆炸的火山。胖姐终于当了一回女人,二十多年啦,终于跟这个他命中的男人钱大勺子睡在了一起。让钱大勺子吃惊的事,他这时才知道这个在人们唾沫星子中的烂货荡妇不要脸的半老徐娘,竟然还是一个处女,一个被脏水泼了一身的女儿身。钱大勺子紧紧搂着胖二姐,咬牙切齿地发誓,要好好待胖二姐,不辜负胖二姐后半生,胖二姐就这样公然和钱大勺子同居在一起。
俩人那是一个是干柴,一个是烈火,整日足不出户,搂在一处,胖二姐那是又得春风又沐春雨,这当女人多好。俩人盘算着待到春暖花开之时,就去登记,做一对永久的快乐夫妻。当天夜里胖二姐从东北老家回到小楼时,小叭简直乐疯了,它拼命摇着小屁股,围在胖二姐身边团团转着,甚至一只小爪子扒在胖姐的裤腿上,汪汪叫着,表示自己的存在。
可胖二姐忙这忙那的,根本没时间搭理它,更不要说抱一抱它,小叭殷勤地跟在胖二姐身后一步不离,两眼可怜巴巴的望着胖二姐, 轻声慢气地哼唧着,如果此时它能够说话,它一定会说“胖老娘们抱抱我吧?亲亲我吧?“更过分地是,胖二姐天还没有黑,就一头闯进她带来的那个男人的房里,把它“砰“地一声关在门外,要知道以往它就睡在胖二姐床边的,叭儿伤心地轻轻哼叽着,眼睛周边的长毛湿漉漉的,委屈地蜷缩在门口,梦境中尽是眼泪,它又一次被抛弃,备不住天一亮它又去当流浪狗,去远方流浪,无尽的悲伤,痛苦,凄惨在等待着它!
可是还没有等到天亮,叭儿还没从梦中醒过来,胖二姐带来的爹妈就把它抱在怀里,抱着它一大早到集市去买菜,到小后院溜弯,出出进进,不是你抱就是他抱,整日就让它脚不沾地,连拉屎撒尿都没有功夫,这俩老头老太太根本不叫它的大名小叭,而是口口声声叫它孙子,它不喜欢这老头老太太抱它,一身的老人味,哪有胖二姐那沁入心脾的香味儿,它更不喜欢当他们的什么孙子,它只是渴望着胖姐抱它一下,亲亲它!叫它一声“叭儿!”
胖二姐终于干完她的事,有了点时间,一眼看见蹲在身边可怜巴巴望着自己的叭儿,双手一拍,热乎乎地叫着“叭儿过来抱抱。”叭儿挣扎着从那个老太太怀里跳出来,一头扑进胖二姐的怀里,可怜地,“汪汪!“哼着,倾诉着它的委屈,吐出柔软的小舌头舔着胖二姐的大胖脸,表达着它的思念和爱戴!一扭头突然发现胖二姐带来的那个臭男人,于是呲着嘴,露着一口的尖牙,大声咆哮着,表达着它内心的愤怒。胖二姐满脸的笑意,轻轻抚摸着叭儿一身软软长长的金毛,“好啦,好啦,别理那个臭男人。”谁知话音未落,胖二姐竟又把它塞进那个老太太怀里,挽着那个臭男人的胳膊走出小楼,叭儿满眼泪水,可怜巴巴望着胖二姐远去的身影。
胖二姐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让曹律师给她找一位善于烹调中餐的厨师,那个阿妮做的那口吃的不中不西不淡不咸的,整的她一点口味都没有,如同嚼蜡一般。这个阿妮呀,干活那没得说,可是做饭?唉!一言难尽!还是什么金牌呢!尽管钱大勺子说不用找什么厨师,把胸脯拍的啪啪直响,你吃的东西全包给我啦,保证把你吃的白白胖胖的,我呸!什么白白胖胖,还不赚我胖啊。胖二姐可不舍得让他心上人钱大勺子在干什么厨师?小洋楼里突然又多了三口人,于是就让那个叫阿妮的菲佣当管家吧。
刚入夏,胖二姐就感到周身不舒服,刚刚入夏呀?也不太热,是不是中暑了?但又好像有点感冒,胃口也不好,睡眠也不安稳,钱大勺子带着她到医院去瞧瞧,那位大夫只是看了一下,随便才检查了一下,“十有八九有了身孕,检查了以后再看看!”胖二姐惊地大张着嘴,心想自己已年过半百,一个老太太还能怀孕?这钱大勺子自己可真没看错人,真是一个耕田种地的高手,而且还能保种保收。最后一看检查结果,果然怀了三个月的身孕。那个大夫看着手上各种检查表格,皱着眉说,“这个孩子不能要,一方面这大岁数极难怀得住,另一方面对母亲的身体有极大的危险,还是尽管早点处理掉为好。“
胖二姐一听第一个反应就是捂着小肚子转身回家,不行,老娘刚怀上孩子,刚刚才玩,还没有玩够呢!要处理掉也得先玩几天吧?然后三天两头去医院做检查,而那个大夫极没有眼力,跟在身后没完没了的好言相劝,最终的目的就是劝胖二姐把肚里怀的那个娃娃做掉。胖二姐只是点点头,两手按着小肚子,她还没有玩够呢?老娘头一回怀孩子,怎么能说做掉就做掉呢?
一来二去,那小肚子可就鼓起来了,这一夜胖姐突然感觉小肚子里有东西在动,真神奇呀,这肚里的娃娃会动了,钱大勺子趴在胖二姐微微鼓起的小肚子上,听了一会,没有什么动静,可隐隐约约听到咕噜咕噜一阵阵的响,这是什么声音?钱大勺子看着胖二姐得意的脸,一脸笑意地说,“好像不是我儿子在作体操,像,,,,像是有一个屁吧?”胖二姐一听一脸怒色,大肥巴掌在钱大勺子的后脑勺上一拍,“你就是个屁!”
一大清早,钱大勺子挽着胖二姐急急忙忙到医院去检查,过一番检查,医生说有可能怀有两胎,这危险系数就更大了。那位妇科老专家拉了个长脸,瞪着牛眼儿,“要不要命啦?马上去做,这就去做!”胖二姐心情大好,一脸的幸福感,慢悠悠地道,“你是没有怀过孩子,这要作妈啦,感觉特别的棒啊!唉,跟你这大老爷们说,你也没有感觉,说了也白说。”听的那个老专家是一愣一愣的。
回到小楼,胖二姐把曹律师请来,让他帮自己立一个遗嘱。大意是如果两个只能保一个,坚决保孩子,没有孩子自己活着干啥?另外房子和那些红利留给钱大勺子和孩子。钱大勺子一看立遗嘱原来是干这个的,他坚决不同意,他宁肯要胖二姐,只要有胖二姐在,还愁没有孩子?胖二姐两眼一瞪,“你是有孩子的是吧?这个孩子难道就不是你的吗?你就不心疼?你还叫爹不?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
胖二姐说走就走,拉着钱大勺子去住医院,家就留给那个叫阿妮的女管家,爹妈由她去照顾好了。临出门前,抱着小叭狠狠地亲了一口,“小叭这个家就留给你了,好好看着大门。”看了一眼蹲在门口眼泪巴巴可怜的小叭一招手,“拜拜!”挽着钱大勺子的胳膊走出院大门。在道上钱大勺子悄悄地说,“听说那个医院贵地吓人呐。”胖二姐鼻子一哼,一脸的不屑,“再贵,有我们娘俩金贵吗?瞧你那瘪犊子样,走吧。”于是胖二姐连夜住进了医院,在那里请了位特护,才五个多月的身孕,就住在医院待产了。
也算胖二姐命大福大,灶火大,命硬地很哪,一个高龄产妇剖腹产下一对龙凤胎。胖二姐让钱大勺子回老家,把那已经与他划清界限多年的父母接来,让他们看孙子享受天伦之乐。公婆一看见一双可爱的孙儿孙女,立马忘记了这个害了他家二十多年,妻离子散的坏女人的一切刻苦仇恨,转眼间就眉开眼笑。孙子长,孙女短的,四位老人在那个叫阿妮的管家指挥下抱着孙子!
胖二姐自己住在二楼坐月子,躲个清净,这四位老人可真不让人省心,不一会公婆来告状,说那个叫阿妮的女人把他们用旧线衣旧线裤撕成的一块块尿布,通通扔到垃圾桶,说是不卫生,尽管他们一再强调,这些旧衣裤都是用开水煮过的。而是要她用买来那些昂贵的什么尿不湿,捆在孩子身上,用一次就扔了,又不能反复用,这多浪费?
没过多久,爹妈又来告状,说是那个叫阿妮的女人给孩子买的奶粉都是进口的,这不是浪费钱吗?国产的多便宜,买外国一袋,就能买好几袋国产的,你小时候哪有奶粉吃呐?喂一口小米糊糊就算过年了,可那个叫阿妮的女人不听他们辩解,说是国产的质量不过关,这个超标了,那个超标了,好像就是有毒似的。
这四位老人展开了车轮战,今天你告一状,明天他告一状,把坐月子的胖姐整的不胜其烦,“你们都听她的好了,她是专家,你们只管抱抱孙子,这多省心呐!”其实胖姐早就习惯了,那个叫阿妮的女人从来不去集市上买任何东西,家里需要什么就去小区那个叫超市的地方去买,那里面的东西贵的让你一听头皮都发麻。如果你一大早去集市买一点新鲜小菜什么的,一转眼就看见它们在垃圾桶里。
每个月底或月初,曹律师来一次,翻翻那个账本,签个字就了事,胖二姐好奇地看了一看,根本看不懂,反正不用自己操心,这个家就是阿妮说了算。阿妮倒是不反对在小院里种些豆角,黄瓜,小青菜,西红柿什么的,有时还亲自去采摘!炒一盘自家后院产的小青菜端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