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国提着行李箱大步穿过人群,站台上的喧嚣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
他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方父的反应早在他预料之中。
毕竟,哪个父亲会喜欢突然冒出来、还把自己宝贝女儿拐走的穷知青呢?
身后传来方芳带着哭腔的呼喊:\"建国!\"
他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只是抬起手随意挥了挥。
指尖一道灵力悄无声息地弹出,落在方芳手里的木盒上——此时就要离开了,他也要激活盒子里那股灵力保护好她。
陈建国消失在人群中后,就施展步法,如影随形朝着魔都外海的方向而去。
在海边找了块无人的区域,将身上的行李用障眼法术藏好,只身滑入大海中。
既然来了魔都,他是一定要到海里淘点东西带回京都的,不管是珍珠,还是稀有美味的海鲜,都要带上一点。
反正他也要等到天黑,才施展御空飞行回到京都。
再让他坐着那没有一点享受体验感的火车他是坚决不会坐的,往后他有很长的时日会在火车上度过,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陈建国如游鱼般潜入深海,冰冷的海水瞬间包裹全身。
他运转灵力,在体表形成一层淡蓝色的光膜,将海水隔绝在外。
阳光透过水面折射下来,在海底投下摇曳的光斑。
下潜到三十米深处时,一群闪着银光的带鱼从他身边掠过。
陈建国手指轻弹,几道灵力丝线飞出,精准地缠住最肥美的三条。
带鱼挣扎着被收入腰间的伸缩袋——这是他用野猪筋和灵力编织的一件好玩的袋子。
它遇水后就能涨成一个内部空间足有两个立方大小的袋子。
等不用的时候,再用灵力将水份逼出,又恢复成拳头大小的模样。
继续下潜,珊瑚丛中突然闪过一抹金光。
陈建国拨开海藻,发现是只脸盆大的锦绣龙虾,螯足上还缠着半截珍珠项链。
他轻笑一声,这倒是意外之喜。
灵力化作细网将龙虾罩住,顺带捞起几颗附着在珊瑚上的黑蝶贝。
\"噗!\"贝壳被灵力强行撬开,露出里面拇指大的南洋金珠。
陈建国挑了挑眉——这品相放在后世能拍出天价。
他随手将珍珠和贝壳都扔进伸缩袋,继续向更深处的海沟游去。
八十米深处,光线已经十分昏暗。
陈建国指尖燃起一簇灵火,照亮了前方嶙峋的礁石。
突然,一道黑影闪电般袭来!他侧身避让,看清是条两米多长的海鳗,獠牙上还挂着半条没吃完的鱼。
\"正好给老爷子泡酒。\"陈建国并指如刀,灵力凝成的气刃划过海鳗七寸。
挣扎的鳗鱼被收进伸缩袋时,尾巴还在袋口拍打出串串水泡。
更深处的海床上,陈建国发现了成片的鲍鱼。
他挑了十几只巴掌大的皱纹盘鲍,用灵力震断它们的吸附足。
正要返回时,忽然察觉有东西在碰他的脚踝——是只磨盘大的砗磲,贝壳微微张开,露出里面莹润的珍珠层。
\"啧,差点忘了这个。\"
陈建国蹲下身,灵力探入砗磲内部。
壳猛地合拢,却被他早有准备地撑住。
在柔软的内脏组织中,他摸到五颗龙眼大的珍珠,其中一颗竟是罕见的孔雀绿色。
当夕阳将海面染成金色时,陈建国浮出水面。
伸缩袋已经装得满满当当:三只龙虾、五条海鳗、二十只鲍鱼、若干珍珠。
还有意外捕获的几条黄唇鱼——这玩意儿的鱼鳔在后世可是价比黄金。
他游回岸边,灵力运转间蒸干了衣服。障眼法撤去,行李箱完好无损地躺在礁石后。
陈建国换上身干净的绿军装,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个布袋子套到伸缩袋外面,打个活结就又成了一件新的行李。
夜幕完全降临,黄浦江上的轮船拉响汽笛。
陈建国确认四周无人后,脚尖轻点,身形如鹤冲天而起。
夜风掠过耳畔,脚下的魔都渐渐变成星星点点的灯火海洋。
飞行到三千米高空时,他忽然心有所感,低头看向西南方向——那里有他灵气留住的气息,估计也就是方芳家所在的位置。
从魔都到京都的千里旅程中,陈建国停下休息三次后,终于在后半夜进入了这座雄城。
看着天色大概在丑时,他先按着记忆找到了这一世的家的位置。
又左右搜索了一翻,终于在离家有近三里地,靠近皇城方向只有三条街的地方找到了一座无人的府宅。
这是座三进院子的府宅,中院和后院,各有两处地库。
陈建国站在后院主屋的青砖地面上,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屋内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闭目凝神,灵力如蛛网般向地下蔓延。
这座三进四合院看似普通,但地下的构造却暗藏玄机。
\"有意思...\"他睁开眼,嘴角微扬。
中院的地库入口藏在西厢房的火炕下,而后院的地库则更为隐秘——入口竟在假山水池底部,还设有精巧的机关。
陈建国先来到中院西厢房,先将两大包行李放在炕角落,打了道灵气保护后,再掀开炕席的另一角。
手掌在青砖上轻轻一按,灵力透入砖缝。
\"咔嗒\"
一声轻响,三块方砖自动下沉,露出个黑黝黝的洞口。
霉味混合着淡淡的檀香飘上来,看来前任主人没少在这里存放贵重物品。
他指尖燃起灵火,沿着石阶缓步而下。
地库约莫二十平米,四壁用糯米灰浆夯筑,防潮效果极佳。
角落里堆着几个樟木箱,箱上积了厚厚一层灰。陈建国拂袖一挥,灰尘尽散。
\"啪\"地打开第一个箱子,里面整齐码着几十卷字画。
最上面那幅《溪山清远图》的落款让他挑了挑眉——竟是元代黄公望的真迹。
第二个箱子里全是古籍,宋版的《礼记》和明初的《永乐大典》散册让他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这宅子以前住的什么人?\"
陈建国喃喃自语,打开第三个箱子时却愣住了——满满一箱大黄鱼(金条),每根都打着\"中央造币厂\"的钢印。
数了数,足足两百根,按现在的金价算...
他没动这些财物,从这处地库上来后,又转而走向后院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