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映红瞪大了眼睛,突然想起什么:\"那...那我妈妈那里能不能再给一粒?...\"
看着她盯着自己胸口位置,就知道这妮子那心思,若是不给,恐怕今天不好出这个门。
\"我也只有几粒了,再给你一粒吧,我还要留给我家老人。\"
陈建国苦笑,迅速又掏出那伸缩袋拿了一粒一分为二,装到眼前的小玉瓶里,才正色道,\"不过这事你得保密,要是传出去...\"
\"我懂我懂!\"刘映红连连点头,做了个封口的动作,\"打死我也不说!\"
她突然想到什么,脸又红了,\"那...那你以后还会给我这种药吗?\"
陈建国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无奈地笑了:\"姐姐,这可不是普通药丸,光是百年老参就不好找,再说了,炼制条件也极为苛刻,不是有材料就能炼制得出的...\"
好不容易将刘映红送回到她家那有着士兵站岗的大门外,陈建国看着不舍的女孩一步三回头,等她再次转身消失在大门后,他也就滑步离开。
城自古就是一座水陆交汇的繁华之城,夜色中的运河泛着粼粼波光。陈建国离开刘映红所住的军区大院,也就沿着河岸缓步而行朝着市中心的火车站而去。
古城,就意味着藏着很多的秘密。
这才是他用脚步从市中心朝着火车站招待所而行的主要原因。
灵力涌动下,此时在夜色上行走的陈建国将感应能力全部打开,附近十丈内就连一片叶子掉落都逃不出他的感应力的感知。
可惜的是,近十公里左右的路程,也没让他发现一个藏有好东西的地方,更不要说有灵气的灵物吸引到他的注意力。
其实陈建国有些想当然了,杭城虽然是古城,在后世的萧山跨湖桥遗址发掘证实了早在8000年前就有人类在此繁衍生息,距今5000年前的余杭良渚文化被誉为“文明的曙光”。
可要说有城市存在,是在秦统一六国后,在灵隐山麓设县治,称钱唐,属会稽郡。
而他想找到如那块残铜片那样古老又有灵气的祭祀礼器类的东西,至少要再住前推到三皇五帝的时代。
所以在他白天陪着刘映红逛遍整个杭城,晚上又独自上窜灵隐山麓,下潜西湖等地的搜索。
除了找了几百公斤的无主黄白之物外,有灵气和上年份的药材愣是找不到一株。
比他在东北的收获那是大大地不如。
最后不服气的他又花了几个小时将杭城的天目山扫了一遍,最后只能失望的带着一身的疲惫坐上了南下武汉的列车,继续当他的列车乘务员。
而刘映红的奶奶也终于在刘映红的母亲服务完那枚丹药出现没有一丝不良反应后,终于说服了身边的保健医生,让她也服用最后两粒中的一个半粒。
刘映红的奶奶服下半粒丹药后,奇迹发生了。
老人家原本苍白的面色渐渐泛起红晕,枯瘦的手指也开始有了血色。
她惊讶地发现,困扰多年的关节疼痛竟如冰雪消融般褪去,连呼吸都变得畅快起来。
\"哈,我就说我孙女这药好...\"老太太颤巍巍地站起身,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走了两步,\"我感觉自己如今力气又足了,再走一遍草地我觉得都没问题,这腿老有劲了,一儿也不疼,哈\"
保健医生还是坚持扶住她,却摸到老人家的脉搏变得强劲有力,不由骇然:\"这...这不合医学常理啊!\"
刘映红激动地握住奶奶的手,突然发现老人手背上那块老年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
更神奇的是,银白的发根处竟隐约透出几丝黑发!
\"奶奶!您...您变年轻了!\"刘映红惊呼。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刘父匆匆推门而入,脸色异常凝重:\"妈,您感觉怎么样?\"
他目光复杂地看了眼桌上的玉瓶,\"这药...\"
\"爸,我就说这药很神奇,妈都没事,妈现在比我都年轻漂亮!\"刘映红兴奋地说,\"爸,您看奶奶都能自己走路了!\"
刘父脸上的喜色却没融入眼神里,只是仔细的观察着母亲的一举一动。
半个小时后,在老人家被扶进卫生间时,他才神色严肃的对着旁边的保健医生下了命令:“这药你们可以拿去做化验,但一定要保密,我会上报中央有关领导,明白了吗?”
两名保健医生神色也很严肃,听完命令立刻立正敬礼,接下了命令。
只是最后还是脸色苦涩了一把,对着刘父扯了扯嘴才勉强道:“首长,这药丸很神奇,我们用手术刀都无法切下一点。
只能用刮的方式取下一点点样品,请首长给那位炼药的小伙子下一道命令,让他将配方和炼制的办法给我们,我们才能检验结果。”
刘父听完眼神闪了闪,摆了摆手认真道:“这事你们不用管了,我会处理的。”
两名保健医生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只是等陈建国登上火车时,才发现不对劲儿。
这列南下重庆的火车,不是他从京都开来的那辆,车上的人也不是全是京都局的人。
除了厨师老范,还有他跟着的刘红军及几个老列车员外,就连列车长都变了。
带着几分疑惑登了车,做完安全检查和发出前的必要盘点,陈建国等火车开了,才拉着陈红军问了问。
陈红军摇了摇头:“不该打听的别乱打听,我们原先那列火车有其它的任务先回京都,但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所以目的地不变,你该干嘛就干嘛。”
陈建国眉尖微挑,但也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别看刘红军和老范都好说话,但若说口风,还真的相当紧。
登车的旅客也不太对,这些人看起来都像是干部,或是学者,或是军队里的领导,反正都不太是普通人。
除了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还有更多的是跟着这些人身边的秘书,保护人员之类的,甚至还有两节车厢里,应该是换装的军人。
只有一节车厢,上面看起来是普通工人或是其它岗位的职工及其他们的家属。
这些人上了车,让陈建国感觉比普通人坐车更麻烦。
等发车后,果然麻烦。
载着普通旅客,其他人先不说,就说他跟刘红军,只需要按总人数的百分之十到十五准备饭菜就够了。
可这一趟不行,要按百分之百来准备,也就是说,这一趟列车一共八个车厢,一个车厢要备二百多份餐食。
挂着那九节车厢不算,光是这八节客运车厢的所有人饭食,就够刘红军和老范师傅抡圆了胳膊不停的蒸煮。
也让陈建国差点没将餐车给推出火星子,一趟趟的将盒饭送往一节节的车厢。
只是奇怪的是,坐在车里的所有人都很少交谈,除了默默的吃饭外,几乎要么是看书,要么是看报。
从晚上八点半发车,一直到午夜十二点整个列车进入休息时间,八节车厢里除了吃饭和上洗手间的时候有响声外,其余时间段几乎都是静默状态。
陈建国得到刘红军的再三叮嘱,不要问也不要回答任何问题,所以就算是肚子里藏着疑问,他也神情坦然的只专注于手里的活儿。
火车是在翌日上午十一点开进武汉局的专用站台,没有停留在普通旅客上下的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