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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妍集团,年会。

1月份的家长会,正好和年会碰在同一天,父母两人总得去一个。

去的是安妍。

知名企业家一身休闲服来幼儿园,无疑差点把家长会开成见面会。

不像某些被家长声讨“游戏害死人”,或者“996福报”人人喊打的老板。

她的社会形象相当好。

几乎成了正面教材。

老师甚至随机应变,请她作为优秀家长上台讲话,反倒让她一阵紧张。

看着台下天真的孩子们。

前世从孤儿院杀出来的处世哲学,安妍当然不敢就这么堂而皇之讲出来。

这一世和那些高干子弟的纠葛,商战的步步惊心,他们当然也听不明白。

不过她还是捡了点励志的东西说说。

掐头去尾,只说她创业初期跑业务的艰辛,没说她陪甲方喝酒喝到凌晨。

只说了知人善任,没说把业务交给经理,对方七大姑的企业突然接了大单。

再复杂,就是商业机密了。

不过这帮孩子,还是听得惊心动魄。

入夜。

埃尔法后座,安妍把女儿抱在膝盖上,看着她委屈巴巴的吐槽。

“爸爸怎么不来呀?”

“爸爸在开年会呀。”

安妍歪了歪头,露出一丝笑容。

“人事调动,年终总结,奖金福利,还有各种节目,事情很多的。”

未了,她把下巴轻轻扬起。

“不过策划案是妈妈写的哦。”

“妈妈真厉害。”

“安总,到了。”

面包车停下,司机帮她拉开门,安妍轻轻跳下车,耳尖微红。

“瞿…咳…老公?”

“知夏来了?”

大门口,瞿渊俯下身,把女儿轻轻抱起来,在她的小脸上揉了揉。

瞿知夏。

他们女儿的名字,瞿渊起的,理由是他们第一次相遇,就是夏天。

“你…”

“哎…“

安妍无奈扶额。

“赶紧做事去,执行总裁上场致辞,别说太多,不然人家嫌烦。”

“看好知夏。”

“我去换衣服。”

她拍拍司机的肩膀:“辛苦了,照例待会去找会计拿奖金,好好过个节。”

“帮我把那个拿下来。”

那是安妍出席宴会,最常穿的玫瑰红色鱼尾裙,不过搁置好久了。

不知道生完孩子之后,能不能穿得上。

年会结束。

宾主尽欢,除了穿着7cm高跟,脚踝几乎磨破的安妍。

“淦…”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啊…”

没想到,自己连孩子都有了,唯一把自己和真正的千金小姐区分开的…

居然是高跟鞋。

“妍妍。”

瞿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眼前。

“多大年纪了,肉麻不肉麻…“

安妍身子一颤,看着他蹲下身,给自己脚踝上的红痕贴上创可贴。

“设计违反人体工学。”

瞿渊抬起头。

“没收。”

“那我怎么回家…”

“我抱你。”

员工大多散场了,剩下的股东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别过脸去。

瞿总和安总关系好,他们早就听说过,当面也撞见过那么一两次。

他们婚前。

有人冒冒失失进去送文件,红着脸跑出来,间或传出来两声呜咽。

再然后就没发生过了。

因为她怀孕了。

那段时间,安妍推了几乎所有的董事会,网上各种查资料,慌得不成样子。

瞿渊既当总裁,又当丈夫。

一个人把集团事务,和她生产的准备工作,医院,情绪,照顾得井井有条。

江南市郊的别墅。

瞿渊年薪八位数,安妍给开的。

这些钱,买一套五百平别墅轻轻松松,安妍婚后生活质量还好了不少。

当然,比起瞿渊对企业做过的贡献,挽回的损失,这笔钱是他应得的。

毕竟她过去,公账的钱几乎没动过,每年划到银行卡上的也就够开销。

嫁了瞿渊之后,复式换了独栋别墅,晚饭也从快餐外卖变成法式晚宴。

或者粤菜,淮扬菜,泰式料理…

他把她感兴趣的菜式都学了一遍。

浴室。

“瞿渊…我在跟你谈券商增发…”

“唔…”

“知夏,知夏睡了没有?”

安妍瞪着男人,声音从起初的义正言辞,逐渐带上了几分颤音。

撒着玫瑰花瓣的浴池里。

安妍整个人被瞿渊按在浴缸边缘,水漫出来,打湿他的衬衫。

她轻轻推拒起来。

“你…”

“女儿睡了。”

瞿渊低声,俯下身贴上她的脸颊,她把额头抵在他唇边,轻声开口。

“好了…”

“瞿渊,我们都三十出头了。”

“那又怎么样?”

男人伸手,把她按进自己肩窝,动作轻得像合并报表时对齐小数点。

安妍的确过了三十。

但这不代表她没有魅力了。

恰恰相反,她比起当年几乎没变,生过孩子后,反倒平添了半分成熟气质。

玫瑰被挤碎,汁水混进泡沫,空气里泛起不经意的微甜。

安妍闭眼的瞬间,脑海里闪过无数数字—

股价,市盈率,季度财务报表,杠杆…

所有变量里,唯一不变的是他。

她伸手,第一次主动环住他的腰,指尖扣在皮带扣上,轻得像盖公章。

“老公…”

“嗯。”

瞿渊微微俯身。

他们结婚1462天了,这是安妍唯一一次,毫不犹豫地用这个称呼。

水继续溢,漫过地砖缝隙,流进地漏—仿佛把两人的理智也一并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