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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昭顺势改口说道。

“你先下去吧!”

随着文鸯退下,这时贾充看着文鸯确已远离,这才慢慢走到司马昭近前。

司马昭看到贾充如此做派随之问道。

“怎么,这人还有用?”

贾充说道。

“此人有大用,殿下当先以好言高位拉拢之,不可于此时训斥过甚。”

司马昭疑惑看向贾充。

贾充看着满眼不解的表情随之说道

“这次支援许昌之败总要有人负责,殿下贵为晋王怎么也不能自己来负此责,不如提高这人官位让其为殿下担下所有兵败责任。”

司马昭说道。

“他怎么会肯,此人虽不会察言观色、也不通人情世故,可其却是刚烈、勇力过人。”

“你让这种人出来无孤担责,他必不会答应。”

贾充说道。

“无须他答应,死人是不须要答应的。”

司马昭眼带深意的看向贾充。

“你倒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让本王杀了此人。”

“非也!”

贾充说道。

“刘金未死,进攻许昌的汉军又是十数万近二十万兵马,许昌城已无法再救,州泰只凭着本部兵马很难说能撑多久。”

“到时许昌一破,汉军大军就会全线向新郑压来。”

“而到时殿下可以晋王身份升文鸯为威武将军,让其带兵死守新郑,而我们于新郑之后见机而行。”

“文鸯若能顶住汉军进攻,那晋王就可以南线战事主帅之身坐得所有功劳;如文鸯守城不利,则让他与汉军死战,让其死在乱军之中。”

“而后!”

贾充看着司马昭眼色一狠说道。

“而后就将之前支援许昌失败、丢城失地之责全部推在文鸯身上。”

“如此才可脱去殿下战败之责。”

司马昭看着贾充那狠厉的眼神,有些犹豫的说道。

“如此是否太过狠辣,那文鸯却是无罪,还刚刚救过本王。”

“就算我与父皇禀明战败之事,汉军有十数万大军,而我本就兵少,父皇也不会苛责于我。”

贾充对着司马昭一拱手说道。

“在下这一切谋划全是为了殿下。”

“您想一下,这次支援许昌失败,我新郑守军损兵折将,也失去了牵制汉军的作用。”

“接下来许昌很有可能被汉军攻占。”

“到时陛下就算不怪罪殿下,可也会对殿下去失去信心,至少陛下会认为殿下的能力智谋不够,才以致许昌失守,南面战线失控。”

“前不久陛下刚刚对殿下说过,太子无嗣、汝当勉励之这话,转头您就兵败于汉军。”

“您来担责,那让陛下如何看你。”

“到时太子一方恐怕又是独受陛下重用。”

“您晋王一脉,会再次被陛下边缘化!”

贾充最后深意的看向司马昭一眼。

“殿下您想看到这样吗?”

司马昭这才如梦初醒,随之起身上前拉住贾充说道。

“幸有公闾提醒,要不然昭竟险些坏大事也!”

“可!”

司马昭又犹豫的说道。

“提升文鸯为威武将军这个不难,可怎么才能让他安心在新郑城与汉军死战呢?”

“此人性情刚烈,勇力过人,到时看到新郑如不可守,如突围而去,以文鸯之武力恐怕不是难事。”

贾充略一细想说道。

“臣有办法!”

说着贾充在司马昭耳边耳语起来。

司马昭连连点头。

贾充耳语完再次说道。

“如州泰顶住汉军攻势,汉军不能短时间内攻破许昌,则无须文鸯顶罪,那殿下就可从容用兵,到时一样有守护大军后路之功劳。”

“如此进退都有余地!”

司马昭看着贾充说道。

“公闾心思缜密多谋,真是辅国之良臣也!”

“只要将来本王继承大统,你贾充就是我大梁头号重臣!”

说着司马昭满意一笑。

接下来两日时间相对平静。

司马昭一边派人征调民夫辅兵、加固城防,一边等着司马懿的援兵。

可就是在第三日。

一骑快马急冲入新郑城。

“报晋王,汉军于两日之前攻下许昌城,汉军主力于城中剿灭所有守军,此时汉军以骑兵为先导整装而出,正在向新郑城杀来,其兵力初查在十万以人以上。”

“什么,许昌坚城只才几日时间就已丢失!”

虽然司马昭做好了丢失许昌之准备,可在数日之间汉军就已攻入城内,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就算汉军有十数万众,州泰手中可是还有三万兵马守城。

在他司马昭看来。

州泰也是久经战场之将,就算外无援兵策应,可守上一两个月应不成问题,最差三万兵马依据坚城深池最少也能守上半个月。

可让他未能想到只四日时间,汉军竟然已入许昌。

这让司马昭惊讶之余又不得不开始重新看待汉军兵马的战力。

这还是当年刘备手下那支汉军吗。

司马昭冷冷看着眼前报信之人问道。

“许昌王呢,许昌王现要何处,那州泰不来领罪又在哪里。”

斥候一拱手说道。

“现在许昌城内外被汉军兵马严密封锁,我们得不到其他人的消息。”

“许昌王现在不知所踪,州泰也不知是战死还是被俘!”

“到现在为止,我们于外围的斥候兵马还未碰到从许昌逃出的任何败兵。”

“也许……可能,许昌王与州泰还在城内。”

好斥候越说声音越小,生怕眼前这位大梁一字王一个挥刀将他砍杀。

司马昭冷冷盯着眼前之人随之冷笑一声。

“哼,也许、可能!”

“你们斥候的职责是说准确的话,不清楚就马上给我查清楚。”

“再说也许、可能,小心本王军法不容情。”

那斥候心下害怕,眼神不断瞄向一旁的贾充。

贾充上前一步说道。

“晋王殿下,这也不能全怪他们,现在汉军刚刚攻下许昌,很多情况还未明了,许昌城外又有众多汉军游骑兵,探之难也!”

说着贾充就瞪向那斥候说道。

“还不赶快下去将事情给查清楚。”

“等一下!”

贾充此话一出那斥候如蒙大赦,正要退出,没想到却被司马昭止住。

司马昭抽出架上宝剑,一把架在那斥候肩上。

“藩王战死或被俘都不是小事,马上给我查清楚许昌王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有州泰是死是活,两日时间,如再查不清楚你就不用回来了!”

“诺!”

“属下马上去查!”

斥候急急退下,司马昭看着那人离去,却是长叹一声对着贾充说道。

“都被你猜中了。”

贾充说道。

“许昌已经失守,汉军马上就会向北进攻新郑,以刘金那种作战风格,他不会给我们喘气的机会。”

“而现在城内却只剩下六千可战之兵,加下新招之民夫辅兵也不足万人,许昌城墙远固于新郑、还有三万精锐守卫,却在几日之内就被汉军攻下,这新郑兵弱池浅,万难守住。”

“看来殿下只能先抬起文鸯军职,而后隐于其新郑后方以观其变!”

司马昭说道。

“传文鸯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