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窗外的风声也似乎带上了几分凉意。屋内,一盏昏黄的油灯摇曳着,将小玉的身影拉得细长而孤寂。她刚刚结束了一场无声的战争——用自己身体里仅存的养分,哺育那两个与她血脉相连却又让她倍感煎熬的小生命。石天和石玉梅在她怀中满足地吮吸着,发出细微的声响,那稚嫩的依赖本该融化一个母亲的心,却只让小玉的心沉入更深的冰窟。
他们是她的骨肉,是她在这座华丽牢笼中唯一的牵绊,可每一次看着他们,她都会想起自己是如何像一头牲口一样,被强迫着将他们带到这个世界上。这份爱,是甜蜜的毒药,是割裂她灵魂的利刃。
她小心翼翼地将两个熟睡的婴儿放进摇篮,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易碎的梦境。看着他们安详的睡颜,一滴清泪终于忍不住滑落,悄无声息地没入襁褓。
“怎么了?”
石中玉的声音突兀地在身后响起,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瞬间缠住了小玉的心。她浑身一僵,连忙用袖子拭去泪痕,却不敢回头。
“有了自己的骨肉不应该开心吗?”石中玉走到她身后,语气里带着一丝审视和不耐烦,“今天你生完孩子就哭丧着个脸一天了,是给谁脸子看呢?”
他的话语像鞭子一样抽打在小玉心上。她知道,自己必须伪装。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个僵硬而难看的笑容:“我没有,相公,我……我很开心。”
“笑比哭还难看。”石中玉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被冒犯的怒火,“我这段时间对你不好吗?锦衣玉食,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就非得找不自在?”
他的“好”,是金丝鸟笼里的精致,是豢养宠物的恩赐,却唯独没有把她当做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情感的人。小玉的心在滴血,却只能卑微地低下头:“我,我没有……”
“看来你还没认清你的身份。”石中玉的声音陡然变得阴沉,他一把抓住小玉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几乎要痛呼出声,“你是我石中玉的女人,你的任务就是给我生孩子,让我开心。你这点心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今天晚上,我得好好再教育你一下才行!”
话音未落,他猛地将小玉横抱起来,像对待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狠狠地扔到了柔软的床榻上。那柔软的丝锦此刻却像冰冷的荆棘,刺得小玉浑身发抖。
“不,不要……相公,我错了!”小玉的恐惧终于冲破了堤坝,她惊恐地往后缩,声音带着哭腔,“我今天……今天刚生完孩子,身体还虚,不能的……求求你……”
她的哀求,她的眼泪,在她刚刚生产完的虚弱身体,在石中玉眼中,都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把戏,是对他权威的挑战。这些非但没有激起他半分怜悯,反而点燃了他更深的征服欲。
“不能?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能!”
石中玉才不管那么多,他高大的身影如山一般压下,直接扑倒了小玉。他粗暴地封住她的嘴唇,带着惩罚性的力道,将她的呜咽和挣扎尽数吞没。小玉的双手无力地捶打着他宽阔的胸膛,那点微弱的反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徒劳。
床帐,那层轻薄的纱幔,在两人的挣扎中缓缓落下,隔绝了外界最后一丝光线,也彻底隔绝了小玉最后的希望。
屋内,只剩下男人的呼吸声和女人的啜泣声。摇篮里的两个孩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却又在疲惫中沉沉睡去。
今晚,注定又是一个被黑暗和屈辱吞噬的不眠之夜。对小玉而言,每一天都是。
次日清晨,一缕惨白的晨光透过窗棂,斜斜地照在凌乱的床榻上。石中玉率先醒了过来,宿醉般的征服感退去后,他转过头,看到了身边的小玉。
她还在沉睡,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珠,在晨光下闪着细碎而凄凉的光。昨夜的狂乱与她的哭喊似乎还在耳边回响,看着她苍白憔悴的睡颜,石中玉心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罕见地被轻轻拨动了一下。一丝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愧疚感,如水面的浮沫般泛起。
“是不是……有点过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然而,这丝愧疚还未及成型,就被他内心深处更强大的、根植于骨髓的掌控欲和暴力快感迅速吞噬。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将她彻底征服,看她从反抗到顺从,再到恐惧的模样。
这让他感到自己无所不能,是这个世界绝对的主宰。那点微不足道的愧疚,反而成了他男性威力的又一注脚——看,她就是需要这样强硬的手段,才会乖乖听话。想到这里,他非但没有悔意,嘴角反而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满足的弧度。
他伸出手,带着一种审视自己所有物的姿态,轻轻梳理了一下小玉散落在枕边的凌乱发丝。指尖触碰到她温热的皮肤时,小玉的身体猛地一颤,像被滚烫的烙铁烫到一般,即使仍在睡梦中,她的潜意识也早已将这个男人标记为最危险的源头。
就在这时,两声嘹亮而急促的婴儿哭声划破了清晨的寂静,像一道救赎的号角,将小玉从混沌的噩梦中猛地唤醒。
她倏地睁开眼,眼神中还带着未散的惊恐,第一眼便对上了石中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那眼神让她瞬间想起了昨夜的一切,恐惧如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用被子裹紧自己,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相,相公……昨天晚上,我已经……服侍过你了。白天……可以先不要继续吗?孩子饿了,我……我需要先喂孩子。”
她的语气卑微到了尘埃里,每一个字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哀求。她不敢提自己的痛苦,不敢提自己的尊严,只能将孩子作为她唯一且最有效的挡箭牌。
石中玉看着她这副惊弓之鸟的模样,心中那点残存的怜悯彻底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感。他轻笑一声,语气带着一丝慵懒的嘲弄:“放心吧,白天我不会动你的。我又不是时刻发情的动物。”
“谢谢相公。”小玉如蒙大赦,几乎是瞬间,眼中就涌上了新的泪水,但这一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她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生怕触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她迅速坐起身,抓起散落在地的衣服,手指因为慌乱而笨拙地扣着衣扣,仿佛慢一秒,那暂时的“赦免”就会被收回。
穿好衣服,她几乎是扑到了摇篮边。那两个小小的生命正在用尽全力哭喊着,向她发出最原始的求助。她一手一个,将他们紧紧抱在怀里,那温热柔软的小身体贴着她的胸口,瞬间给了她无穷的力量。她解开衣襟,将乳头送到孩子们口中,当那熟悉的吮吸感传来时,小玉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她低头看着怀中两个孩子满足的小脸,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他们粉嫩的肌肤上。此刻,她不是石中玉的妻,不是他的玩物,她只是一个母亲。只有在这两个孩子面前,她才感觉自己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具被恐惧支配的躯壳。这片刻的安宁与母性的光辉,是她在这座华丽牢笼中,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