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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光阳看都不看,手臂潇洒地一挥,如同天女散花,又如同法官掷下千钧判决!

那一张张照片,像一群受惊的鸽子,哗啦一下被抛向了空中,随即翻飞着,旋转着,飘飘扬扬,纷纷洒洒地落向礼堂的每一个角落!

前排的市委领导桌面上,田福刚的眼前,其他常委的身前,后边旁听人员的脚下……无处不在!

“这……这是什么?!”离得近的县委副书记下意识地弯腰捡起脚边的一张。

旁边宣传部长拿到一张,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煞白,像被烙铁烫到一样,慌忙就要藏起来,手却抖得厉害。

“天哪!这……这不是……”

“老田……田书记?!这……”

惊呼声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在死寂的礼堂里炸开了锅!

那些低头看照片的人,脸上的表情像是打翻了的五味瓶。

震惊、骇然、难以置信、恶心、鄙夷……各种复杂的情绪混杂在一起,最终都化作投向主席台上那个人的目光,那目光,充满了赤裸裸的审视和无声的审判!

礼堂里彻底乱了!

惊呼声,倒吸冷气声,桌椅碰撞声,低声议论如同蜂巢般的嗡嗡声瞬间取代了刚才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视线都胶着在那些如雪花般散落的照片上,随后又像探照灯一样,齐齐打在主席台上面如死灰的田福刚身上!

照片的冲击力是文字描述无法比拟的!

尤其是在这种严肃的公开场合!尤其是其中一方正在义正词严地指责他人时,被对方反手甩出如此猛烈的实锤!

陈光阳抛出的不是照片,而是烧红的烙铁!

直接烫在了田福刚最见不得人的地方!

“污蔑!这是污蔑!伪造的照片!绝对是假的!”

田福刚像被烧着了尾巴的猫,蹭地站起来,浑身都在剧烈地抖动,他手指着台下的陈光阳,声嘶力竭,眼珠子都快瞪出血来!“陈光阳!你竟敢……竟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谁给你的胆子?!刘书记!市领导!这……”

一旁的夏红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全都给愣住了。

他还以为自己和陈光阳要遭几天罪才行。

但没有想到。

陈光阳选择了直接当场打脸!

爽!

一股无比的爽让夏红军全身都颤抖,但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表情,冷眼的看着田福刚。

礼堂内,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成千上万的目光,先是胶着在那些散落各处的、不堪入目的照片上。

仿佛被无形的磁石牢牢吸住。

那些画面冲击着每个人的视觉神经和道德底线……赌桌上堆叠的现金与煞白的脸。

烟雾缭绕中赤身搂抱的男女。

更有一张照片清晰地捕捉到田福刚本人,满面红光地坐在主位,左右簇拥着谄媚的笑脸,他正将一大叠钞票推给一个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善茬的壮汉。

每一张照片,都像一记无声的重锤,狠狠砸在田福刚刚刚“义正词严”构筑的堤坝上。

紧接着,所有目光猛地抬起,如同无数道聚光灯,齐刷刷地聚焦在主席台上那个身影……田福刚。

他像被抽掉了脊梁骨,又像是被无形的火焰燎着了脚底板,“蹭”地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动作幅度之大,差点带翻面前的茶杯。

那张平日里红光满面、威严十足的脸,此刻褪尽了血色,呈现出一种死灰般的惨白,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几乎无法成形。

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慌、难以置信和歇斯底里的疯狂。

他手指颤抖地指向台下好整以暇的陈光阳,指尖哆嗦得如同风中残烛。

“陈光阳!你这个投机倒把、无法无天的暴徒!你竟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伪造照片,污蔑县委主要领导!刘书记!各位市领导!你们要为我做主啊!这是阴谋!是针对东风县稳定发展的阴谋!”

他歇斯底里地喊着冤,身体像筛糠一样剧烈抖动,试图用音量掩盖内心的无边恐惧。

夏红军紧绷的心弦在这一刻骤然松弛,一股难以言喻的畅快感直冲天灵盖,仿佛三伏天灌下了一整桶冰水。

他看着田福刚那副色厉内荏、狼狈不堪的模样,再对比几分钟前对方那副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嘴脸,只觉得无比讽刺和解气。

市里来的几位领导,尤其是刘正声副书记,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刘书记没有看田福刚,而是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散落在桌上的几张照片,又抬眼看了看台下那些慌乱捡拾照片、脸色各异、窃窃私语的干部们。

整个礼堂的气氛,已经从最初的压抑憋闷,变成了震惊、哗然和一种山雨欲来的诡异沉重。

就在这时,陈光阳动了。

他没有像田福刚那样暴跳如雷,也没有急于辩解。

他只是缓缓地、异常从容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个动作本身似乎就带着一种强大的掌控力,瞬间将礼堂内绝大部分的目光吸引了过去,连田福刚的咆哮都不自觉地压低了几分。

陈光阳脸上甚至没有太多愤怒的表情,反而带着一丝近乎怜悯的平静,仿佛在看一场蹩脚的表演落幕。

他慢条斯理地从怀里,不是那个已经抛出去的牛皮纸袋,而是另一个不起眼的内兜里,又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更厚实的牛皮信封。

整个礼堂的目光,仿佛被磁石牵引,都聚焦在他那只手上。

“田书记,”陈光阳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所有的嘈杂,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您说这是伪造的?污蔑?”

他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那您刚才拍桌子瞪眼、恨不得立刻把我送进监狱的底气,又是从何而来?您手里,又有什么‘确凿证据’指证我和夏县长?”

田福刚被问得一窒,脸涨成了猪肝色。

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任何有力的反驳词句。

他之前的指控,此刻在铁证如山的照片面前,显得苍白无力,更像是一场可笑的构陷。

“既然您喜欢讲证据,”陈光阳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寒意森森的微笑,“那我就让各位领导、同志们,看得更清楚一点。”

他不再看田福刚,目光转向主席台上的刘正声副书记,微微颔首示意,态度不卑不亢:“刘书记,各位市领导。刚才抛出的照片,只是开胃小菜,证明田福刚书记个人生活腐化堕落、参与非法赌博活动,并与黑恶势力分子关系密切。

而这一个,”他扬了扬手中的小牛皮信封,“里面装的,才是他利用职权,在东风县编织黑暗网络、侵蚀国家财产、危害地方发展的核心证据链。”

此言一出,全场再次哗然!

照片只是冰山一角?还有更重的“核心证据”?

“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你这是……”

田福刚彻底慌了,试图阻止陈光阳继续说下去。

“让他说!”刘正声猛地一拍桌子,脸色铁青,声音里蕴含着雷霆之怒,目光如利剑般刺向田福刚,“田福刚同志!你给我坐下!是非曲直,组织自会查清!陈光阳同志,你继续说!”

他直接称呼了“同志”,态度已然发生了微妙而关键的转变。

陈光阳从容地打开小信封,从里面抽出了几份文件的复印件和几页关键的笔记摘录。

“第一份,”陈光阳的声音如同法官在宣读判决书,清晰而冰冷。

“是田福刚书记开设的地下赌场……的详细流水账本摘要。上面清晰记录了近一年来,赌场的巨额抽水盈利,以及其中至少百分之七十的资金流向标注为‘田’。

赌场地点,就在城西‘宏发废旧仓库’深处,暗号是‘老地方,看旧货’。”

台下有部分干部听到“宏发仓库”和“老地方”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第二份,”陈光阳抽出几张批条复印件,“是田书记利用职权,违规签批的物资调拨单。

从县供销社、粮库、木材厂调拨的紧缺物资,如白糖、木材、缝纫机等,名义上是‘支援兄弟单位’或‘特殊项目所需’,实际最终流向不明。

或经查实流入了由其亲属控制或与其有利益关联的私营门市部进行倒卖,牟取暴利!这些批条,均有田书记的亲笔签名和公章。”

“第三份,”陈光阳的声音带着一种凌厉的穿透力,“是部分干部赌博欠下高利贷,或在赌场被抓现行、或有其他不法行为的照片和服务记录。

这些记录显示,田书记并非不知情,而是利用这些把柄,要挟、控制部分意志不坚定的干部,为其所用,在关键人事任免、项目审批上投赞成票,或对其不法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编织了一张以他为核心的利益黑网、保护伞!

这些照片和记录的存档地点,就在他赌场办公室的暗格里。”

陈光阳每说出一份证据,田福刚的身体就剧烈地摇晃一下,脸色就灰败一分。

当说到第三份时,田福刚已经浑身瘫软,若不是扶着桌子,几乎要瘫倒在地。

他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嗬嗬”的喘息,如同破风箱。

“最后,”陈光阳的目光扫过主席台,最终落在面无人色的田福刚脸上。

语气陡然转冷,带着一种审判般的威严,“这张照片,我想请田书记特别解释一下。”他抽出了压轴的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其乐融融的“全家福”性质照片。背景是一个装修奢华的房间,田福刚坐在中央,左右各搂抱着一个穿着暴露、年轻妖艳的女人,脸上是酡红的醉意和毫不掩饰的得意。

更刺眼的是,一个梳着油头、穿着花衬衫的年轻男子,相貌与田有五六分相似,正是他在外地读书的独子。

他正站在他们身后,手里拿着一大叠钞票,笑得见牙不见眼。

照片的背景墙上,赫然挂着一幅装裱精美的书法大字……“廉洁奉公”!

“噗……!”

台下不知是谁,实在憋不住笑出了声,随即又赶紧捂住嘴。

但这声笑,却如同点燃了引信。

“轰!”

整个礼堂彻底炸开了锅!所有的震惊、骇然、鄙夷、恐惧、愤怒……

种种情绪如同火山一般喷发出来!巨大的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我的天!这也太不要脸了!”

“廉洁奉公?挂在那儿臊不臊!”

“他儿子也参与分赃了?!”

“蛀虫!彻头彻尾的蛀虫啊!”

“难怪……难怪他要把夏县长和陈光阳搞下去……”

所有的目光,都从照片上移开,带着极致的鄙夷、愤怒和审视,如同无数把无形的利刃。

狠狠地刺向主席台上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

田福刚此刻,不再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县委书记,而是一个被剥光了所有伪装的、肮脏丑陋的小丑。

站在了道德和法律的审判台上,接受着千夫所指。

“你……你……”田福刚指着陈光阳,手指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双眼翻白,身体猛地向后一仰!

“砰!”

他高大的身躯,如同一截朽木,直挺挺地砸倒在主席台冰冷的地板上,人事不省。

晕厥前最后看到的,是陈光阳那双平静如深潭、却又仿佛洞悉一切、蕴含着无尽嘲讽的眼眸。

刘正声副书记猛地站了起来,脸色凝重到了极点,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市纪委的同志!县公安局的李卫国、孙威同志呢?!”

李卫国和孙威早已激动地等在一旁,闻言立刻挺身而出,声音洪亮:“到!刘书记!”

“立刻!”刘正声的声音斩钉截铁,“控制田福刚!封锁其办公室、住所!现场所有散落的照片证据,由市纪委的同志统一封存!

立即成立市、县联合调查组,对田福刚及其同伙,以及其交代或证据指向的所有涉案人员,进行彻查!严查到底,绝不姑息!”

“是!”李卫国和孙威声音洪亮,带着无比的兴奋和使命感,立刻指挥几名公安干警,上前将如死狗般瘫在地上的田福刚架了起来。

给他戴上了冰冷的手铐。

那清脆的“咔嚓”声,在寂静下来的礼堂里回荡,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终结。

刘正声深吸一口气,目光复杂地看向台下依旧平静站立的陈光阳。

他快步走下主席台,主动向陈光阳伸出手,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陈光阳同志……你提供的这些……非常重要!简直是……雷霆一击!

后续调查,还需要你的大力协助!你放心,东风县的天,是该好好清一清了!组织上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蛀虫!”

陈光阳皮笑肉不笑。

他自然知道这刘正声实际上就是田福刚的靠山。

但官场上……

就是这样的。

一招一招过,都留有余地,才都能平稳着陆。

陈光阳道:“刘书记言重了。配合组织调查,打击违法犯罪,保护东风县来之不易的发展局面和百姓安宁,是每个守法公民应尽的义务。

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也相信刘书记能体会到我们本地人的辛苦。”

最后一句话说的意有所指。

刘正声立刻明白,这陈光阳手里没准还有点他的黑料呢!

当即立刻表态。

“光阳同志!你放心,只要东风县是个体户发展足够健康,就没有任何事情能阻碍民生发展!我回去也要开会一下,警戒一下这些风言风语!你放心,只要你们带百姓富裕,我全力支持你们!”

刘正声这意思也很明显。

就是,只要你既往不咎,我也不会再给你添乱!

陈光阳和他对视一眼,心中不选共同点了点头!

陈光阳目光扫过全场。

那些曾经在田福刚淫威下敢怒不敢言的干部,此刻眼中充满了重获新生的激动和对陈光阳的深深敬畏。

那些被田福刚打压过的干部,更是激动得眼眶发红。

而夏红军,则大步走了过来,重重地拍了拍陈光阳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眼中是无比的信任和酣畅淋漓!

这一场战斗!

陈光阳干的漂亮!

弄得速度!

简直是爽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