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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醋包蛇夫 > 第178章 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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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蛇弃修长有力的蛇尾卷着珀七再次穿过一片密林,速度之快,只在林间留下道道残影和枝叶被劲风刮过的呼啸。

他眼中满是凝重,心口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攥住,传来一阵阵沉闷的悸动。

小家伙……丹宝的情绪波动如同汹涌的潮汐,猛烈地冲击着他灵魂深处的伴侣印记。愤怒、生气……这些他熟悉,可平日里都是些小打小闹的情绪,但此刻,愤怒中又夹杂其中的是前所未有的害怕和恐惧!

“怎么回事……” 蛇弃低语,俊美妖异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焦躁。

他从未感受过丹宝如此强烈的糟糕情绪。

就在这时!

“呃!” 蛇弃猛地闷哼一声,左肩胛骨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被无形的利爪狠狠洞穿!这剧痛是如此真实,如此猝不及防,让长时间高速奔袭、又托举着珀七消耗巨大异能的他,肌肉瞬间失控!

尾巴下意识地一松!

“哇啊啊——!” 珀七只觉身体骤然失重,天旋地转,整个人如同石块一样被甩飞了出去!风声在他耳边凄厉地尖叫!

蛇弃在剧痛袭来的瞬间就意识到不妙,竟然还是持续性的?竖瞳骤然收缩!几乎在珀七脱尾的同一刹那,他粗壮的蛇尾又再次卷了上去。

“啪!”

精准地卷住了珀七的腰,险之又险地将他从撞向巨树的命运中拉了回来。但这一次的“救援”动作,带着蛇弃因疼痛和惊怒而爆发的全部力量!

“嗖——!!!”

珀七感觉自己像一颗被全力抽射的石头!眼前景物瞬间糊成一片流动的色块!强烈的风压让他根本无法呼吸,耳朵里只剩下“呼呼”的风声和……蛇弃如同被狂风撕碎的碎语:

“宝……宝……痛……该死……谁……伤……”

珀七:“……”(内心: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吐了……)这突如其来的“疾风”体验,让他意识在高速旋转和窒息感中再次骂骂咧咧。

豺狼部落,春醒祭坛

丹宝被黑鹰掳走,如同天塌了一般,雪耀彻底疯了!

“嗷呜——!!!” 蕴含着无尽愤怒与绝望的狼嚎震彻天地!雪耀双眼赤红,周身银光暴涌,锋利的手每一次挥出都带起撕裂空气的厉啸!他无视了面前疯狂涌来的、散发着不祥黑气的荆棘!那些荆棘缠绕上他的四肢,划破他的皮肤,留下道道血痕,却根本无法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滚开!都给我滚开!” 雪耀咆哮着,九星巅峰的力量毫无保留地爆发!

记忆传承里的凶险可是比这强上不知多少!一道道凝聚着毁灭意志的银白光剑从他爪尖迸射,狠狠劈向挡路的荆棘和那些……诡异的兽人!

是的,诡异的兽人。在墨阳长老的身后,不知何时又出现了更多沉默的身影。他们穿着豺狼部落的兽皮,但眼神空洞麻木,动作僵硬却悍不畏死。他们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死气和……腐败的味道。雪耀的光剑斩断荆棘,也劈开了几个挡路的“豺狼兽人”,鲜血飞溅,肢体断裂。然而,那些倒下的“兽人”竟在浓郁黑气的包裹下,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断裂的肢体被黑气强行粘合,空洞的眼神死死锁定雪耀,继续扑上!

“他们是活死人。” 沉霄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响起,他一边挥袖释放寒气冻结涌来的荆棘和活死人,一边咳出一口鲜血,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被邪恶的禁术炼化,抹去了灵魂,只剩下被操控的躯壳,甚至……还有死去多年的尸体……”

赫金同原达也在尽力反抗着,岩泰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墨阳身后,可看着他突然增添一级的兽纹,赫金哪里会还不明白为什么。

可恶,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然而,比起沉霄揭示的恐怖真相,祭坛上残存的兽人们更在意的是雪耀那不顾一切、近乎自毁般的疯狂!

“疯了!这雪狼彻底疯了!”

“为了一个伪善雌性,连自己人都杀!”

“果然是伪善雌性的兽夫,一样的冷血!”

更有雌性在混乱中,试图用“温柔”的声音火上浇油。一个被高大兽夫紧紧护在怀里、容貌妖艳妩媚、但一条腿明显不自然的瘸着的雌性,对着发狂的雪耀尖声喊道:“高贵的雪狼大人!您醒醒吧!为了那样一个心肠歹毒的伪善雌性,不值得您如此啊!看看她给我们部落带来了什么?灾难!死亡!她不值得您……”

这声音如同毒针,精准地刺入雪耀混乱狂暴的神经!

雪耀猛地转过头,赤红的狼瞳如同燃烧的寒冰,瞬间锁定了那个说话的瘸腿雌性!那眼神中的暴戾和杀意,让抱着她的兽夫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脸色煞白。

“闭、嘴!” 雪耀的声音自带雷霆一般“再敢污蔑我的小宝一个字……” 他巨大的光疗抬起,指向那个妖艳雌性,恐怖的杀意凝如实质,“就算被兽神降下最严酷的惩罚,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那瘸腿雌性被这赤裸裸的死亡威胁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一声,死死缩进了兽夫怀里,再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趁着雪耀疯狂劈砍制造出的短暂空隙,来瑞清瘦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朝着黑鹰消失的方向奋力狂奔!他眼中充满了焦急和不顾一切的决绝,只想尽快追上丹宝!

然而,他刚冲出几十米,脚步却猛地顿住!

热浪!

一股灼热到令人窒息的热浪,如同无形的墙壁,猛地拍打在他的脸上!

在他前方,那些摆放物品,些散落着干草、兽皮和木制祭品的地方——

“轰!!!”

一道冲天而起的烈焰毫无征兆地爆发开来!橘红色的火舌贪婪地舔舐着空气,瞬间吞噬了堆积的杂物,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

紧接着,仿佛连锁反应!

“噗!” “噗!” “噗!”

一团团火焰如同被唤醒的恶魔,在祭坛各处、在兽人聚居地的边缘、在干燥的草丛中、在堆放的木柴上……接二连三地猛然窜起!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圣火?着火了!”

“天啊!哪里来的这么多圣火?!”

“救命!好热啊!我的尾巴!!”

兽人们这才后知后觉地发出惊恐欲绝的尖叫!刚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丹宝被掳走和雪耀发狂上,谁也没注意到,那只黑鹰兽人掠过时,巨大的翅膀扇动间,带起的火星如同点点鬼火,悄然飘落在这片早已被春日暖阳晒得极其干燥的土地上!

风!不知何时变大了!

干燥的春风此刻化作了最致命的帮凶!它呼啸着,卷起燃烧的草屑和火星,如同无数条飞舞的火蛇,凶狠地扑向更远、更干燥的区域!

“快!用水!用水浇灭它!” 一个水系异能的豺狼兽人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凝聚出一个水球砸向最近的火堆。

“嗤啦!” 水球砸中火焰,冒起一股白烟,暂时压灭了一小片。但这点水量对于迅速蔓延的火势来说,根本不够。

更可怕的是,就在他试图凝聚第二个水球时,“轰!”的一声巨响,他身后的另一个方向,一道更加凶猛的火墙冲天而起!那是被风吹过来的火星点燃的另一堆干草垛!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

仅仅几个呼吸之间,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势!无数道火线如同苏醒的熔岩巨蟒,疯狂蔓延、交汇!橘红色的火焰贪婪地吞噬着一切可燃之物,腾起数十米高的浓烟,遮天蔽日!灼热的气浪扭曲了空气,发出如同巨兽咆哮般的“呼呼”声!

整个祭坛会场,连同周边大片的兽人聚集地,瞬间被汹涌的火海包围!火蛇狂舞,热浪逼人!绝望的哭喊、惊恐的尖叫、木材燃烧的爆裂声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可怕的景象!

“都是那个女巫医搞的鬼!是她降临的火种!”

“狠毒的雌性!一定是她的蛇兽人兽夫在背后操纵的!”

“可恶的蛇兽人!你们豺狼部落完了!”

“就是!还连累我们一起!”

即使在火海临头的绝境,那些根深蒂固的恶意和愚蠢的揣测依然没有停止!对丹宝和蛇弃的谩骂在火场中此起彼伏。

这无休止的污蔑,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雪耀心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他停止了疯狂的劈砍,高大的身躯站在肆虐的火海边缘,仰天发出悲怆而疯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烧得好啊!烧得好!!!”

他的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愤和绝望,鎏金色的眼眸被火光映照得如同泣血!

“烧死你们这些没有良心的家伙!我的小宝……我的小宝明明那么为你们着想……对你们那么好……给你们治病……给你们祝福……你们却……”

笑声戛然而止,头颅低垂,喉咙里发出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晶莹的泪光在赤红的瞳中闪烁。

“雪耀!” 沉霄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凝重在他身后响起,“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愤怒解决不了问题!我为你开条道,你立刻出去找小丹!这里交给我!”

话音未落,沉霄猛地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沉重的伤势!他双手结印,一股远比之前更加恐怖的极致寒气骤然爆发!

“玄冰,开道!”

“咔嚓嚓——!!!”

一道散发着森然白气的冰晶之路,如同破冰船般,悍然刺入前方汹涌的火海!寒气所过之处,肆虐的火焰如同遇到克星般瞬间熄灭,留下一条冒着寒烟的、焦黑湿漉的狭窄通道!直通火海外围!

然而,强行催动如此庞大的力量,让沉霄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金纸一般!他身体剧烈一晃,“噗!”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形摇摇欲坠!

“沉霄!” 雪耀看着沉霄吐血,心头巨震,到嘴边的关切却因为丹宝的安危而硬生生咽了回去,只化作一句嘶哑的,“你……小心!”

他不再犹豫,巨大的狼躯化作一道银色闪电,沿着沉霄用生命力和伤势换来的冰道,向着火海外围狂奔!

可是!

风太大了!火势蔓延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就在雪耀即将冲出火海边缘的刹那!

“轰——!!!”

一股更加凶猛的火浪,被狂风裹挟着,如同咆哮的熔岩巨兽,狠狠地拍打在冰道的尽头!刚刚被寒气压制的火焰瞬间复燃,甚至更加炽烈!灼热的气浪夹杂着火星,扑面而来,硬生生将雪耀逼退数步!

冰道……被重新燃起的火焰堵死了!

雪耀站在火海边缘,看着眼前被烈焰重新吞噬的出口,感受着那几乎要将皮毛烤焦的恐怖高温,一股冰冷的绝望瞬间淹没了他。

他终于……无比深刻地理解了丹宝之前的担忧。

明白了为什么兽人对“火种”如此敬畏,轻易不敢让它失控。

这根本不是人力可以轻易抗衡的天灾!

这蔓延的速度……根本来不及扑灭!

再这样下去,别说救丹宝……整个豺狼部落,连同这方圆百里的森林草原……都将化为一片焦土!

“来不及了……” 巨大的银狼望着滔天烈焰,喉咙里发出绝望的低吼。

呼啸的狂风如同冰冷的鞭子,抽打在黑崖之巅。丹宝被粗暴地丢在冰冷的岩石地面上,肩胛骨处被鹰爪洞穿的伤口受到二次撞击,剧痛让她眼前一黑,闷哼出声。紧随其后被扔下的丁香也摔得七荤八素,但她立刻挣扎着爬起,警惕地环顾四周。

她们身处一个巨大、刻满诡异暗红色符文的圆形阵法中央。空气中弥漫着奇怪的和某种腐朽血液混合的刺鼻气味,令人作呕。阵法边缘矗立着几根漆黑的石柱,上面缠绕着同样暗红的藤蔓,如同凝固的血管。

阵法的正前方,一个身影背对着她们,负手而立。他身形高大挺拔,兽皮裙在凛冽的山风中猎猎作响。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头上戴着一顶由巨大、扭曲的岩羊头骨制成的面具,森白的骨刺在晦暗的天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正是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