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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阵营陷入了慌乱,这黑脸汉子,于王氏营中将领中可排前五,如此,谁还敢出来迎战。

“废物,都是废物!”阵中传来一声暴喝,一名身高九尺(两米多)的壮汉拍马冲出。

此人浑身裹着黑铁重甲,只露出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手里提着一柄门板大的斩马刀,

光是马蹄踏地的震动,就让周围地面微微发颤。

“人屠——兀颜骨。”陆雪盯着他,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

兀颜骨勒住马,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声音像磨盘在转动,“你既认识我,还不跪地求饶!”

陆雪冷嗤一声,持斧向前,第一次率先发起攻击。

兀颜骨有异族血统,号称刀枪不入。

一旦攻破城池,必先屠城,青壮男子被强掳充军;

老弱妇孺多死于刀剑之下;

年轻女子则被掠为军妓。

且他喜食新出生的幼儿,从妇人肚子里刚刨出来的最得他心意。

别人或许只是听闻,但陆雪见过。

梦里,繁阳城被攻破之际。她眼睁睁地看着兀颜骨狂笑着,从一个孕妇肚子里刨出婴孩......

“来得好!”

兀颜骨见陆雪攻过来,丝毫未退,直接挥刀迎上,三回合后,被生生地震退两步。

谢远山见状,嘴上也未闲着,换着花样的人身攻击。

但兀颜骨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气不恼,全当他不存在。

谢远山微微一顿,又换了个方向继续攻击,他就不信了,此人心里一点问题都没有!

两人又打了三个回合,兀颜骨舔了舔嘴唇,看向陆雪,眼里满是贪婪。

“有意思,有意思,怪不得之前那些废物打不过你,不知喝了你的血,我会不会和你一样。”

陆雪未说话,以她的力气,竟然只能在其甲胄上留下一道划痕,这甲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

她似想到什么,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手腕翻转,斧头顺势变劈为砸,厚重的斧背直直夯向兀颜骨。

甭管这铁甲是用什么做的,但终归是金属。

砍不透,但震荡之力,照样能让人头晕眼花,五脏翻腾!

陆雪轮斧的速度越来越快,落点也不拘于一处,毫无章法,兀颜骨防不胜防。

“当——当——”

斧头与甲胄接连碰撞,再配合上兀颜骨的惨叫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陆雪敲“钟”敲得正欢,敌军突然敲响战鼓,发起冲锋,这是不想让此人死于她手。

那也得看她愿不愿意!

陆雪眼睛闪过一抹狠色,调动浑身力气,胸口的符纸也随之微微发热。

一斧子砸在兀颜骨的头上,再不恋战,一拉缰绳,向城门方向跑去。

她这一斧子下去,兀颜骨哪怕不死,也别想再醒过来。

“快!接应戚参将!”郭将军紧张着抓着墙垛。

戚自渡连斩六将,已经成为大军的精神支柱,绝对不能死。

否则他不仅失去一员猛将,就连守军士气也会大受打击。

话音未落,却见两名亲卫被按倒在地,手里的弓弩也随之落下,两支箭尖微微发黑。

这样的淬了毒的弩箭显然不适用来守城,更适用于暗杀。

而暗杀的是谁,不言而喻。

郭明章眼神微微一暗,竟然没成,弩箭上的毒叫“牵机引”,一旦中毒,半刻钟后,心跳骤停。

且医术一般的人根本发现不了此毒。

不过,也无碍,还好他做了两手准备,城门不开,外面几十万敌军,戚自渡照样活不成。

郭将军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郭明章,却发现他理直气壮地与自己对视。

“章儿,你......”

谢远山咬了咬牙,半个身子趴出去,盯着城门方向,没开!

这就证明,睚眦没有夺下城门。

陆雪自然也发现不对,后有敌军,城门未开,这是有人要让她死在外面。

“自渡!”谢远山解下腰间的飞爪,握在手中,对着她的方向。

陆雪眼睛一亮,提气立在马背上。

身子一旋,将大斧掷出,“铛”的一声巨响,斧刃深深劈进城墙两丈高的砖缝里。

几乎同时,她抽出腰间的弹射飞爪,瞄准谢远山的方向,向上高高跃起。

两只飞爪“咻”地同时弹出,铁爪在半空中相撞,齿牙瞬间死死咬合缠绕。

南宫衍也反应过来,上前和谢远山共同拽住绳索,合力往城墙上拽。

弹射飞爪受限于工艺,弹射距离较短,两爪相连的高度,与城墙高度堪堪持平。

陆雪借着绳索绷直的力道,朝城墙方向荡去,在半空中画出一道弧线。

靠近城墙时,她右手抓绳,左手从靴筒里抽出二舅公送的那把匕首,“噗”的插进墙里,借着匕首的支撑向上一蹿。

那柄嵌在墙中的巨斧成了关键,陆雪脚尖精准地点在斧柄上,借着这一踏之力身子再度拔高。

谢远山和南宫衍也趁机发力,将绳索往上送了半丈。

三方力道一合,陆雪如离弦之箭般跃起,双手扣住城墙垛口,翻身上了城墙,整套动作不过在瞬息之间便完成。

在她攀上城墙之际,身后的敌军也射出数箭,却只能扑了个空。

雪球亦不是个傻的,陆雪一离开,它便朝着北面撒开蹄子狂奔,只余一抹白色的残影。

此次敌军攻城主攻东,南两座城门,只要它在敌军冲过来之前,跑出城墙范围,就能活命。

况且,攻城才是重中之重,谁会管一匹马的死活。

“守城!”

郭将军见陆雪安全上来,微微松了一口气。

看向郭明章的眼神满是失望,心亦像是被钝刀割着一般。

他这辈子争得不是一城一池,是天下,是让百姓能安稳生活的太平。

他就这一个儿子,将来的担子定是要交到郭明章手中。

可眼下,大敌当前,他不想着守土杀敌,倒是不分青红皂白,对着全城守军的面对刚立下大功的将领下死手。

还是用如此上不得台面的法子。

这般心性,这般阴狠的手段,连顾全大局都不懂,将来怎么担得起万千性命。

郭将军第一次对是否让郭明章继承他衣钵这件事产生了动摇。

此刻,郭明章在他眼里,不是要弥补的儿子,而是一个国家未来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