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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大伙儿都已经心如明镜,个个心头一片铮亮,根本用不着隐瞒什么,

更何况像百里月修这样的深山老狐狸,从来就不是那么容易蒙骗,所以闻人海棠丝毫不掩饰自己对白司颜的觊觎,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毕竟,情敌这么多,已经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单独应对的了。

他不行,独孤凤凛不行,东倾夜不行,北辰元烈也不行。

甚至连百里月修和花宫岚也不行!

所以,他们想要打败这些个雨后春笋般噗嗤噗嗤冒出来的情敌,就必须相互借力,

这其中,于闻人海棠而言最不利的一种形势,就是花宫岚和百里月修暗地里抱了团……要是再加上一个心机深沉的白倚竹,那就真的是打遍天地无敌手的节奏了,剩下的那几个完全可以洗洗睡了!

但幸亏……

百里月修和花宫岚水火不容,命中相克,这才给了众人一线生机,一丝光明!

其实早在上山之前,百里月修就知道白司颜很能来事儿,但是没想到她这么能惹事。

眼下的情况不容乐观,只是他急也急不来。

所以也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尽人事,而听天命!

“花宫岚我可以应付,但是其他那些家伙也不容小觑,尤其是那个叫白倚竹的家伙,你要盯紧了。”

“白倚竹?”闻人海棠眸光微烁,闪着丝丝的寒气,“怎么……难道昨天晚上他也……?”

“他没有,但是……”百里月修对自己的危机感一向十分信任,“除了花宫岚之外,他是最危险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

“不过什么?”

“我没有完全的把握,可以盯死他。”

“这个你放心,必要的时候,我自然会帮你一把。”

听到这话,闻人海棠有微微的感动,但也忍不住生出了微微的忐忑,不由得开口问了一句。

“你不会……偷偷地从背后捅我一刀子吧?”

百里月修挑眉。

“你怀疑我?我是那种人?”

“咳……”

闻人海棠有些尴尬地侧开了视线,掩嘴假意咳嗽了一声,“倒不是怀疑你,只是最近被捅出阴影来了,心底有点儿不踏实。”

“怕什么,就算要撕,也得等到把那些家伙收拾干净了……再慢慢跟你撕。”

“咳……”

闻人海棠又是一声轻咳,总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好像更不踏实了。

地字阁。

司马重偃在伺候白司颜睡着之后,就急匆匆地下了山,一路冲到了司马怀瑾的面前!

“阿、阿瑾……事、事情……不、不妙……”

因为走得太急,司马重偃几乎是一路从天字阁飞奔下来,等冲到司马怀瑾的面前时,不免累得额头冒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伸手扶着司马怀瑾的肩膀缓了好半晌,司马重偃才断断续续地从薄唇里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难得见到这个冷若冰霜的四弟焦灼成这个样子,司马怀瑾却还是一脸温雅宁定的表情。

抬眸瞅见司马重偃脑门上的细汗,司马怀瑾不由伸手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方巾帕,凑上去帮他拭了拭前额,动作很是温柔,一如俊秀的面庞上那双宛若剪水的眸子。

他们兄弟两人,加上司马青柠,乃是一胞三胎的孪生子。

因着司马青柠是女儿身,所以眉宇间跟他们多少有些差异,看起来要更为秀丽些,虽然乍一看十分的肖似,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辨别出几分差异。

然而司马重偃和司马怀瑾却当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论是容貌还是身材,不论是五官还是脸型,不论是高矮还是胖瘦,都没有任何的偏差。

唯一的迥然不同之处——

大概就是他们的一刚一柔,一冷一暖的性情了。

而这种天差地别的性子,也同样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自小便是如此,长大后更是棱角分明。

司马重偃的冷,锋利得像是一把利刃,眼过之处,冰冻三尺。

司马怀瑾的暖,却宛如三月的桃花,六月的江水,洋洋洒洒的花雨之下,是风过拂柳的轻烟,如细纱般缠在指间,化成绕指的柔软。

只不过——

司马重偃的冷,是对所有人的拒人千里,除了亲近之人。

司马怀瑾的暖,则只属于亲近之人,对旁人而言,只能算得上是谦和有礼,而在那双温润如玉的眼眸之中,却是没有任何的热忱与柔情。

但不管他们的性情是如何的天壤之别,他们二人之间的羁绊,却是谁都无法企及的,便是连司马青柠,都不能。

其实早在司马重偃追着东倾夜和百里雪篁上天字阁的时候,司马怀瑾就知道上头出事了,但是他没想到,转眼之间司马重偃会慌成这个模样。

因为在这之前,就算是兵临城下,大军压境,司马重偃也从未露出一丝一毫的慌张之色。

可是现在……从司马重偃的语气当中就能听出来,他心里没底。

而且还不是一点点的没底,是相当没底!

换句话说,若非是遇到了什么手足无措束手无策麻烦事儿,司马重偃是不会跑来找他帮忙的。

所以,尽管心知肚明这事儿跟白司颜有关,司马怀瑾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发生什么了?”

对上司马怀瑾微诧的视线,司马重偃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顿时收敛了神色,挺直身子,抬手一把夺过了对方手里的方巾,随即胡乱地往额头擦了几下,敛眉道。

“出事了。”

再开口,司马重偃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慌乱,但脸上的表情还是很严峻,宛如大敌当前。

司马怀瑾耐着性子等着,本以为他还会说些什么。

然而等了片刻,却只见得司马重偃半眯着眸子,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得已,司马怀瑾只好继续追问。

“出什么事了?”

司马重偃还是半拧着眉头,袖子下五指紧紧地抓着那方手巾,像是要扼断谁的喉咙。

“出大事了!”

一字一顿,司马重偃说得一本正经。

话音落下,司马怀瑾却是差点闷出了一口老血。

要不是对司马重偃熟悉到骨子里,知道他是个不苟言笑的性子,他都快要以为这家伙是在耍他玩了。

“所以……”

微微抿了抿嘴唇,司马怀瑾先是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继而才伸手拍上司马重偃的脊背。

像是在安抚他,又似乎有些无奈。

“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是天要塌了,还是书院要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