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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万里国疆,风起云涌

1095年7月30日,乌萨斯西部,哥伦比亚边境,8:53

“滚出去,没把你打死就不错了!”边境的乌萨斯士兵厉声呵斥。

头戴铁罐头的坎诺特挠了挠“头”——准确地说,是挠了挠自己头上的这个铁罐头,因为他挠脑袋的时候没把头盔拿下来。

“朋友,我不理解,为什么要突然这样对待我?”

“圣骏堡方面已经发布公告了,任何不拥护尼古拉陛下统治、不承认尼古拉陛下为乌萨斯帝国唯一领导者的人士,都是乌萨斯帝国的敌人!”

坎诺特更疑惑了:

“我只是卖几个破烂玩具给当地人,怎么就不拥护你们的皇帝了?”

“不要再狡辩了!乌萨斯境内的无政府主义组织‘锈锤’就是你支持的,坎诺特·古德因那夫!这什么鬼名字?”

“乌萨斯境内居然还有‘锈锤’?哎哎哎……别打我,我跟哥伦比亚荒原中的‘锈锤’,也只是合作关系而已……对于贵国境内的无政府主义势力,我更是一无所知啊!”

“你已经没有资格在乌萨斯境内行商了!快滚!”

“那好,我不在乌萨斯境内行商了。那你们为什么要扣押我的源石锭和货物?”

“听不懂人话?没把你打死就不错了!”

坎诺特只能悻悻离去,走远之后,他默默念叨:

“皇帝尼古拉是吧?这笔亏损,我记下了……”

1095年7月30日,乌萨斯西北部,维克托领地内,9:00

加伊洛夫·维克托勋爵这七年的变化不大,在村民和其他军官眼中,他还是那个倔老头。

偶尔会有军官来询问伊万·伊万诺维奇的事迹,加伊洛夫都会大发雷霆地训斥那个从小父母双亡的小伙子。

但是在旁人看来,勋爵激动地过头了,似乎是在刻意表演——一谈起伊万·伊万诺维奇的事迹,他就会滔滔不绝起来。

虽然他的言语多有辱骂,但是听众总觉得勋爵是在炫耀他对这个小伙子了如指掌,仿佛伊万诺维奇干出了这么大一番事业都是他的功劳一样。

谁知道这个老头子到底怎么想的?

他曾经的扈从格里戈利耶维奇好像早就离开了,亲儿子把一笔账单和五千切尔文寄来——表明父子间两清,亲弟弟被他赶跑了,最后培养了好多年的那个穷小伙也跑掉了……

但是这个老头子仿佛没有被任何事情打击到一样,总是天没亮就出去晨练,总是将自己的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的,总是会抽空带着几个初出茅庐的军官进行思想教育……

有人说,加伊洛夫有着军人该有的刚强。

也有人说,加伊洛夫有着乌萨斯人特有的对于苦难的麻木。

不管别人怎么说,老头子听说国内局势大变,又闲不住了——近几年来,他就一直没闲住,总是闹得地方上的长官亲自过去慰问。

“向您敬礼,中校!”

加伊洛夫对着前来慰问的伯爵问候道,他不称呼对方头衔、不称呼官职、而称呼军衔,这个习惯有些不伦不类的。

“老先生,没必要拘礼。我们已经收到您的书信了,军中的年轻一辈深受鼓舞,发誓要奋勇建功、不落人后。”

加伊洛夫气鼓鼓地说:

“中校,我实在是太愤怒了,我是真没想到国家会变成如今的样子!连埃拉菲亚都可以欺凌我们乌萨斯人了!居然在帝国的萨米行政区公然分裂国家!什么‘萨米人的国家’,真是闻所未闻……”

“老先生不必激动。我们第四集团军将会响应尼古拉陛下的号召,迅速击溃叛乱者。”

“中校,麻烦请您和统帅及参谋部通报一声,我愿意参军征讨那伙叛贼……”

伯爵赶紧制止了这个激动的老头:

“集团军已经充分调研过了,纠集埃拉菲亚、聚众谋反的人名为卡尔·古斯塔维奇·迭日涅夫。实际上,他并不是迭日涅夫家族的子嗣,只不过借用这个富有威望的姓氏来唤起萨米人的同情罢了。

“冰原之中那些古老的萨米部落也没有参与这起叛乱的迹象。如此看来,这起叛乱只不过是生活在帝国境内的萨米人无理取闹罢了。萨米从未拥有过现代意义上的国家,以后也不会有。

“唯一称得上麻烦的,也不过是那些哥伦比亚人的扶持罢了。第四集团军将会响应尼古拉陛下的号召,采取雷霆手段击溃这些乌合之众。这件事情,就不劳您老人家费心了,交给我们这些后辈吧!”

加伊洛夫当然不肯甘心,伯爵之后又费了一番口舌,总算劝这个老东西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了。

伯爵也确实说了部分的实话。如今的萨米“政权”,实质上是许多部落的联盟;也正因为萨米不存在统一的政权,上百年来、乌萨斯帝国得以顺利占领他们的土地、驱散他们的部落。

然而,哥伦比亚文化的传播、乌萨斯帝国不断的侵略,终究会让这个古老国度的民众开始觉醒;帝国境内的萨米人,已经开始意识到,他们是一个真正独立的民族、也将会拥有一个真正独立的国家。

1095年7月30日,乌萨斯南部,卡西米尔占领区,9:17

乌萨斯与卡西米尔的战争仍在持续。

尽管卡西米尔在西线取得了节节胜利,但骑士们也逐渐意识到,再往后、他们能取得的战果已经不多了。

后来的战斗,无非是给将来的谈判争取更多的筹码罢了。

圣骏堡的内乱,无疑给停滞已久的战争注入了更多不确定因素。

如今,监正会坚信,他们能取得远比设想中还要大的胜利。

倘若足够幸运,恢复王政时代的版图也不是没有可能——那时候,他们的版图直抵圣骏堡。

一想到宏伟蓝图就在眼前,银枪天马们也开始了摩拳擦掌,不过这种高昂的情绪并没有感染到玛恩纳。

“临光先生,您对监正会的第二阶段计划有何见解?”名为莱姆的银枪天马询问。

“你是说把战线划到圣骏堡的计划吗?要我说,不如把整个乌萨斯画进版图。”身着铠甲的玛恩纳手里依然端着报纸。

“我是说,在占领区建立新行政区的计划。”

“扶植傀儡政权,让当地人更好接受一点吗?毕竟这里的当地人都快忘了卡西米尔人长什么样了。”

“现代的卡西米尔本就是在贵族领地联合的基础上建立的,现在只要把占领区重新册封为贵族领地、然后让各个领地加入我们的联合领就行了。我们还会唤起库兰塔们对于种族的自豪感,号召乌萨斯各地的卡西米尔裔加入新的行政区。”

“这确实是自欺欺人的好办法。”

“临光先生,您对于国事为何总是如此悲观?”

“活到我这个岁数,对于一个政权还怀有宛如宗教般的热爱,那真是白活了。”

另一名骑士向莱姆劝道:

“他向来喜欢挑刺,跟他讲话就是难受,别管他了。”

玛恩纳合上了报纸:

“打仗,打得卡西米尔农村凋敝、打得大骑士领粮食短缺、打得两国民众血海深仇,只为千里迢迢给这里的地区改个名字吗?只为玩弄地图上的填色游戏吗?我还是无法理解这种行为,如果这算是为了卡西米尔的复兴,那看来‘卡西米尔的复兴’也不值得追求。”

1095年7月30日,圣骏堡东部,10:00

皇帝阿列克谢与霜火同乘一辆车,登上了圣骏堡东部的一个移动地块。

中央集团军也派遣出车队进行跟随,他们在圣骏堡周边的势力还不够强大,但牌面一定要有。

年幼的皇帝向他感叹道:

“这些时日的消息看得我眼花缭乱,各地支持我的行省不在少数,可是那些手握重兵的集团军、基本上都站在了尼古拉那边。和坏消息相比,一座移动城市投诚已经算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陛下不必悲观,中央集团军的大部分编制已经愿意服从于您,各行省虽然缺乏足够的常备军,但是工业能力与人口数量都不是集团军属地能够比拟的;陛下也应多加小心,我认为这座移动城市的投诚也有可能暗藏阴谋,所以我让军舰提前靠近城市、并调试好了舰炮。”

紧张了许久的皇帝似乎想抓住这个难得放松的机会,他向霜火打开了话匣子:

“伊万诺维奇先生,您应该和我的哥哥尼古拉差不多年纪。但是您给我的感觉……要远比尼古拉成熟。”

“我从小就比同龄人成熟一点,十岁那年、我就可以接受相当于十一年级水平的教育了。不过我当时没有任何贵族身份、我的出生地也过于偏僻与贫穷,没办法接受更好的教育了。”

“先生,您是一级勋章获得者,按理说,乌萨斯帝国会为您颁发贵族头衔。即便您此前是平民身份,如今也应该被封为伯爵。”

“对,但是圣骏堡的变故打断了这一切。”

“要是有机会,我会郑重宣布您的头衔与姓氏,以您的功劳、这是应得的。”

“对于帝国来说,是功是过,还有待商榷……不过看到那么多尸位素餐的高官们,无论是什么样的荣誉,我也受之无愧。”

皇帝阿列克谢趁着这个机会问了一个他很好奇的问题:

“我还是有个问题想问您,您在整合运动、长期以来一直扮演着反抗者的角色,但是您对父皇表现出了非同寻常的忠诚呢?或者说,您为何突然对帝国转变了态度?”

这个问题看似无心,但必须慎之又慎地回答。

霜火放慢了语速,为了给自己充足的时间来重新组织语言:

“其实,整合运动中的很多人,和集团军的那些贵族们、军官们,难道不是很像吗?各地的集团军,名义上又何尝不是陛下的忠实护卫?但是当先皇的改革动摇了他们的利益时,他们毫不犹疑地杀死了那位仁慈的陛下,如今还要将乌萨斯拖入混乱的深渊。

“贵族们是可耻的,因为他们享受了那么多帝国带给他们的利益;而感染者们,农民们,工人们,终其一生都在为乌萨斯的强大添砖加瓦,可是各地的政策又何曾照顾过他们的利益?即便如此,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至今仍在为了乌萨斯帝国任劳任怨。

“我认为,无论多么风雨飘摇,乌萨斯始终拥有真正忠诚的群体,那就是赤贫的普罗大众们——贵族们仅仅忍受了数年的改革,就纷纷造反;民众们忍受了千年的贫困,才想起来用反抗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他们才是最可歌可泣的忠臣。

“可是,即便是在整合运动中,很多人的态度依然是,‘有朝一日、能找皇帝讨个说法’。乌萨斯将生存的重压一级一级地传导下去,以至于整个帝国的压力都压在了最赤贫的人们身上,可他们想要的却不是乌萨斯的血流成河、不是自己的荣华富贵,而只是‘讨个说法’。

“皇帝对这些在饥饿线上、死亡线上挣扎的人们来说,宛如太阳。他们将‘皇帝在上’作为口头禅,他们相信皇帝是公正的,皇帝的辉光终有一日会照耀到他们。其实,只要给足这群人三餐、让他们一天的工作不超过十二小时,天大的叛乱都会烟消云散。

“而集团军中的贵族们呢?即便将皇宫让给他们,他们依旧贪得无厌。皇帝的恩典都照耀在了这群人身上,让他们盆满钵满、满肚肥肠,以至于再无光芒可以遍及下层。终有一日,普通人也会学到那些贵族万分之一的精明——于是有人揭竿而起了。

“陛下,我一直相信一件事情。没有人,是天生,必须跟着陛下走的;也没有感染者,是天生,必须跟着整合运动走的。一个道理而已。如此看来,忠诚只有相对而言,而没有绝对可言。那么相对来说,整合运动带着的那群人,才是帝国最大的忠臣。

“他们只有在活不下去的关头,才被迫选择反抗这一条路。那么只要让他们活得下去、面包够吃、衣服够穿,那么他们依旧愿意成为乌萨斯的顺民。先皇将前所未有的恩典赐予了我们,那么,也将得到近乎无限的忠诚。”

皇帝阿列克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听霜火这么一说,他也开始觉得整合运动是天大的忠臣了。

霜火也从玛莉娅·名字一大串小姐那里了解过了,皇长子尼古拉在多年以来、都是作为正统继承人培养的,而深居宫中的阿列克谢接受的则是较为常规的贵族教育。相对来说,阿列克谢对事物的看法更为稚嫩,也更容易被说服。

阿列克谢·费奥多罗维奇回过神来之后,继续说:

“大概十一岁那一年,我才知道这世上还有好多人吃不上饭、还有好多人在为了活着竭尽全力。一想到我出生以来过得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当时我还有点难过,连着两天都没怎么吃得下饭。第三天,我感觉饿了,才吃得下宫里的珍馐。”

霜火看着前方的道路,忽然提了一嘴:

“我们的车队安排得是不是不太合理?应该让军车在前方开路的,您的座驾应该位于车队中央。停下车。”

“不用这么麻烦吧?”

“不,必须要防患于未然,让后方的车开一部分到前面来,前面街道的尽头有个十字路口,如果是我组织伏击的话,应该也会考虑这种地方。”

几辆军车驶到了车队的最前方,又有两辆车来到了座驾两侧护航,霜火这才放心地下令继续前行。

果不其然,当车队行驶到了十字路口时,一辆卡车忽然冲出来撞击护航的车辆、试图截断车队。

前方的军车也瞬间遭到了炮击。

“停车!让士兵下车,以车辆为掩体迎敌!呼叫军舰,直接炸了城市的指挥塔!真是给他们脸了!”

霜火一边呼叫,一边用复合法术阻拦卡车,卡车的底盘瞬间被法术摧残得千疮百孔;还没等座驾的司机反应过来,霜火已经把车辆调成了倒档,开始了迅速后撤。

训练有素的中央集团军战士们立刻以车队为掩体,组织了防线。

靠“岸”的军舰对城中发起了连绵不断地打击。

“用电台通知整座地块,现在投降于全乌萨斯唯一合法的君主阿列克谢·费奥多罗维奇,可以既往不咎!”

霜火施法制造了一个结界,将车中的皇帝牢牢护在身后。

士兵使用手持激光设备辅助舰炮瞄准,威力巨大的舰炮竟然丝毫不担心误伤,炸裂的火海瞬间吞没了两侧的伏兵,热浪恰好拂过霜火的面庞。

打富裕仗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这座移动地块被完全控制之后,霜火当众审判并斩杀了当地的行政长官,并宣布赦免所有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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