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大唐储君 > 第64章 文明相融 日月同辉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唐风化雨润西陲,梵韵随波入洛渭。共绘山河千里卷,万方同沐太平晖。”自李承乾与重臣定下以佛教为纽带、促文明相融的国策后,三五年间,大唐与天竺的交流如恒河之水般奔涌不息,渐渐织就一幅东西合璧的繁华画卷。

这日,长安西市的“梵音阁”里,西域商人正用汉语讨价还价,柜台上摆着天竺的青金石与大唐的唐三彩,伙计用梵文标注着商品价格。阁楼的栏杆边,几位画师围着一幅新作——那是李敬玄与天竺画师阿罗憾合作的《唐竺会盟图》,画中李承乾与戒日王并肩立于菩提树下,身后的大唐乐师与天竺舞者正共奏一曲《霓裳羽衣梵呗》,衣袂翻飞间,胡旋舞的旋转与大唐乐舞的舒展浑然一体。

“听说了吗?大慈恩寺新译出的《大般涅盘经》,用了天竺的贝叶纸抄写,却配上了虞世南的题跋,如今洛阳的寺庙都争着要拓本呢。”茶肆里,书生们的议论声飘出窗外,混着不远处“胡姬酒肆”传来的琵琶声,成了长安寻常的市井交响。

这一切变化,皆始于当年那纸《唐竺佛教交流章程》的推行。郭正一牵头的译经院,三年间已将百部梵文佛经译为汉文,而大唐的《金刚经》《华严经》也在天竺僧侣的笔下化作流畅的梵文,刻于曲女城的石碑上。更妙的是,两国僧人在辩论中渐渐生出新的感悟——长安大慈恩寺的释玄奘(注:此处为虚构延续,非历史上的玄奘)将天竺瑜伽行派的“唯识论”与大唐的“禅宗顿悟”相融合,写出《唐梵会通论》,在天竺掀起研习热潮;而天竺高僧鸠摩罗什的弟子,则带着大唐的“因果业报”说返回王舍城,让当地信众开始效仿唐人“造像积德”的习俗,只不过佛像的衣纹里,悄悄融进了大唐的吴带当风。

王玄策主导的“唐竺共尊寺”早已在曲女城落成,寺门匾额由李承乾亲笔题写,左侧刻汉文,右侧刻梵文,门前的石狮子却有着天竺风格的卷发与莲花座。每年佛诞节,长安的僧侣会带着丝绸佛像前往天竺,而天竺的论师则驮着贝叶经来大唐,两队人马在丝路中途相遇时,会共设法坛,用汉梵双语念诵经文,引得沿途各族百姓跪拜围观。有吐蕃商人曾笑言:“如今的丝路,驼铃里都混着经文声,走一路,像转了百座佛塔。”

李象掌管的“西域宗教事务司”,更将佛教交流延伸至民生实处。他从大唐挑选擅长医术的僧侣,带着《千金方》与天竺的《阿闼婆吠陀》医典合编的《唐竺医宗》,在天竺设立“施药院”,既为信众诊病,也传授大唐的针灸之术。那些治好眼疾的天竺老者,总对着大唐僧侣合十道:“大唐的菩萨,比雪山的神灵更灵验。”而天竺的农僧则带着改良后的稻种来到长安,在皇家寺院的田地里试种,收获时,李承乾特意让宫人用新米熬粥,分赐给百官,笑道:“这粥里,有恒河的水,也有渭水的波。”

文化的交融,更在艺术中开出奇花。长安的画院里,年轻画师学着用天竺的矿物颜料绘制佛像,让肤色更显庄严;而天竺的石窟中,画师们开始借鉴吴道子的“吴家样”,让飞天的飘带多了几分灵动。宫廷乐师将天竺的七声音阶融入《秦王破阵乐》,奏起来既有金戈铁马的雄浑,又添了几分异域的悠扬;连长安的孩童玩的风筝,都有了“梵天鸟”的样式,翅膀上画着大唐的祥云与天竺的莲花。

这日,李承乾与李象在御花园散步,见几名宫人正用天竺传来的“水转大纺车”缫丝,织出的绸缎上,用金线绣着菩提叶与缠枝纹。“父皇您看,”李象指着不远处的戏台,“今日演的《玄奘西行记》,主角穿的袈裟,里子是大唐的云锦,面子是天竺的棉布,竟比单纯的汉装或胡服更显庄重。”

李承乾望着戏台,忽然想起戒日王派来的使者昨日递上的国书——信中,戒日王称自己已仿照大唐的科举制,在天竺设立“论师科”,选拔精通汉梵双语与佛理的人才入朝,甚至请求大唐派遣儒师,去天竺讲授《论语》。“他们已不仅是敬佛,更是敬大唐的文明了。”李承乾感慨道。

李象点头:“上月有天竺贵族来长安,见国子监的学生既能背佛经,也能解算学,竟恳请让其子入学。如今的天竺,识汉字、穿唐装成了身份的象征,连戒日王的宫殿里,都挂着《唐竺山河图》。”

正说着,郭正一捧着新译好的《楞严经》赶来,书页间夹着一幅天竺画师的新作——画的是长安的朱雀大街,却在街角画了一座小小的佛塔,塔下既有唐人在焚香,也有天竺僧人在打坐。“陛下您看,”郭正一笑道,“天竺的画师,已把长安当成了佛国净土。”

李承乾接过画册,指尖拂过画中的佛塔,忽然道:“真正的臣服,从不是纳贡称臣,而是让他们打心底里觉得,与大唐相融,是最好的选择。就像这佛塔,汉地的砖石,盖了天竺的顶,却庇佑着同一片土地上的人。”

夕阳西下,将御花园的琉璃瓦染成金色。远处的大慈恩寺传来晚钟声,混着宫墙外隐约的梵音,竟有种奇妙的和谐。李承乾望着西天的晚霞,仿佛看见恒河的浪与渭水的波在云端交汇,化作一道跨越万里的彩虹。他知道,这场以佛教为契的文明相融,早已超越了“管理”与“臣服”的范畴——当两种文化在尊重中互学,在互信中共生,便会如日月同辉,照亮更辽阔的天地。而他与大臣们当年定下的国策,不过是播下了一颗种子,如今,这颗种子已在岁月里长成参天大树,根扎大唐,叶覆天竺,枝桠间,结满了名为“太平”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