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疏影连忙伸手搀扶秦世清,问道:“出了什么事?……”
沈栖月难道是个……
她知道沈栖月武功高强,但也没必要用在床上,怎么就把秦世清折腾成这样了?
还是说,沈栖月有严重的虐人倾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世清……”
容疏影非常讨厌一个大男人流眼泪,像秦世清这样嚎啕大哭的男人更是看不上。
得亏家里的下人都走了,昨晚买来的几个下人,现在还忙着,没工夫来门房顶班,不然的话,秦世清这个样子,怎么在下人的面前直起腰。
秦世清把眼泪鼻子抹在容疏影肩头,在容疏影一再追问下,止住了哭声,道:“还不是那个沈栖月,装作不认识我,命人打了我一顿,把我扔在巷子里。”
这也就算了,还说他勾引一个老嬷嬷。
他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
容疏影上下打量秦世清。
现在鼻青脸肿的样子,都能认出这是秦世清,沈栖月能认不出秦世清?
其中一定发生了误会。
容疏影无奈道:“今天不是大朝日,你不用上朝,但需要去大理寺点卯,不然的话,上司肯定不高兴,赶紧洗漱一番,我们一起去大理寺。”
闻言,秦世清抹了一把眼泪,忍着身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去了外书房。
容疏影在大门外等着,没一会秦刚出来了。
“清儿呢?”秦刚左右看了看。
“尚未出来。”容疏影随便福福身,算是见过秦刚。
秦刚也未在意容疏影的礼节是否周全,皱着眉头说道:“不像话。”
昨天秦夫人已经和秦刚说过了,晚上秦世清要和沈栖月圆房,让秦刚等着好消息。
现在看来,指定是儿子成功获得沈栖月的好感,不然也不会到了出门的时辰,还腻在揽月院不让不出来。
嘴里虽然埋怨着,心中却盘算着,等沈栖月和秦世清出双入对的时候,如何让沈栖月出银子,把府上的下人找补回来。
尚未想明白,秦世清就走了出来。
“爹,”
秦刚转身见到儿子,顿时大吃一惊。
秦世清为了遮盖脸上的伤口,在脸上扑了不少粉,秦刚也曾经用过这种东西,一眼就能看出来,秦世清原本脸上是受过伤的。
但那也许是小夫妻的情趣,秦刚觉得还是不问得好。
嘴上打个哈哈,立马说道:“正好我们顺路,一同上马车吧。”
*
日上三竿,沈栖月醒来,洗漱之后用过早膳,吩咐小厮护院看守好揽月院,就带着问梅出门。
璇玑郡主和沈家二公子沈开疆的婚期定在半月之后,沈开疆今日就会赶回京城。
沈栖月三日前收到二哥的来信,约了璇玑郡主去城外迎接。
此后半个月,沈栖月带着问梅一直住在沈府,参加了长公主亲自主持的二哥和璇玑郡主的婚礼,送二哥和璇玑郡主离开京城。
据说到了边关之后,父母还要给二人举办一场婚礼,沈栖月不能参加,颇觉遗憾。
不过,接下来,她参加了顾若初和三皇子的婚礼,并且在顾若初出嫁前,在顾太傅府上住了十多天,陪伴顾若初。
顾若初和三皇子大婚之后,离开京城,去了三皇子的封地,沈栖月送走两个好朋友,这才回了秦府。
刚到揽月院,银杏就拿着一封请柬走进来。
“小姐,皇太孙府上送来的请柬。”
“哦?”
她和皇太孙妃并无来往,她对皇太孙妃的了解,也仅限于前京城第一美女加才女。
打开烫金请柬,原来是皇太孙的府上要举办诗会,沈栖月作为长公主诗会的第二名,自然会在邀请之列。
沈栖月松了一口气,把请柬放在桌案上,吩咐问梅:“记着这件事,三日后,准时赴约。”
两个好朋友离开京城,沈栖月也非常希望能结交新的朋友。
若是周静姝肯和她交往的话,她是很愿意和周静姝结交的。
三天很快过去,一大早沈栖月就起了床,在问梅精心打扮一番之后,带着问梅出门。
大门口,已经停着两辆马车,容疏影带着秦宓站在一辆马车的旁边。
见到沈栖月,容疏影笑着迎上来。
前些时候秦世清在揽月院挨了打,细查之下才发现,不只是鼻青脸肿的问题,连肋骨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损伤,加上臀部和背部多处伤口,秦世清不得不请假在家中养伤。
沈栖月不在府上的这一个月,秦世清一边养伤,一边咬牙切齿地怒骂沈栖月。
容疏影出门几趟,和皇太孙府上的孙华见过之后,回来就把谋划和秦世清说了,让秦世清不要和沈栖月计较,皇太孙决定亲自拿下沈栖月。
沈栖月见容疏影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不动声色地看着。
这一个月,容疏影准备提炼精盐,也被她抢先占领了市场,不得不收手。
后来又和皇太孙联手,要用西山的铁矿提炼精铁,也被十三皇子提前请示皇上,把西山的资源先一步占领。
沈栖月想要看看,容疏影接下来还想干什么。
“弟妹,你是去皇长孙的诗会吧?正好我们也去,我们姐妹三人一起吧,也显得我们秦府姐妹和气……”
沈栖月不等容疏影说完,笑道:“不必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还没有和剽窃别人作品的人同车的习惯。”
容疏影没想到沈栖月能如此直白。
她那叫剽窃?
她的很多同行都是靠着这些诗词歌赋成为古代的才子才女,她虽然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怎么有了这本诗集,但她绝对不会承认,她做出的诗词是剽窃。
“弟妹,你只知其一,不知……”
“我知道其一即可,不想知道其二。”
沈栖月转身就走,秦宓大声喊道:“不就是个第二名?拽什么拽?你觉得京城没有顾若初,你沈栖月就能夺得头冠了?做梦去吧!”
沈栖月转过脸,笑道:“我觉得第二名就挺好的,第一名让给你了,只盼着别让皇太孙妃把你赶出来,连争取第一名的机会都没有。”
“你!……”
秦宓觉得,她早就知道沈栖月说话粗鲁,还是忍不住要和沈栖月对话,被当场揭短,也是她活该。
“沈栖月,我们走着瞧!”秦宓跳着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