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其中一名脸很黑的家伙,拿着酒精直接往我伤口上面倒。
紧接着拿着一旁桌子上的脏抹布,给我将那些伤口上的血痂使劲搓掉。
我疼的连连惨叫,对方却没有丝毫理会。
好不容易消毒完,我感觉像是再次丢了半条命一样。
......
“嘶...”
我感受着身上到处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对方继而给我将身上一些较深的口子,用粗线潦草缝合,就把我扔在房间里,留了些面包跟水就离开了。
我缓了半天才感觉恢复了些力气。
随后爬到那张破桌子前啃起面包来。
此时的嘴巴里感觉特别淡,连续的饥饿令我严重匮乏蛋白质跟碳水,我甚至开始怀念雨林里的那些虫子。
将面包吞咽下去,灌了几口水后,我看了看周围。
这集装箱房间里十分闷热,唯一的两扇窗户外都焊着拇指粗的钢筋,根本没有机会逃跑。
况且就算我能跑出这集装箱,也根本没有状态走出这雨林。
这个集装箱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周边全部都是灰尘,一看平时就没人打扫。
我来到左手边窗户上往外看了看,发现紧邻这里的还有另外两个更大的集装箱,并且里面有声音传出。
我躲在窗户角落边缘,耳朵紧紧贴在窗上聆听着。
“奥尼,这都已经是第三百次试验了,你到底能不能把剂量控制稳定下来...”
“shit,你以为这基因强化剂是那么好研发的,别废话了,把小白鼠叫醒...”
......
两个人的对话声被我捕捉到。
不久后,就听到有人在大喊大叫。
似乎那些人在用活人做实验!
......
“药剂推入,洛基,检测好小白鼠各项指标,记录好数据...”
“知道了...”
......
...
随后,我听见那人发出阵阵类似野兽的低吼声,大概持续了十分钟左右。
紧接着那人像是发狂一样,旁边集装箱里也传来“哐啷哐啷”砸东西的声音。
“不好,小白鼠体压过高,神志陷入狂暴,奥尼,失败了...”
“唉...让他停下来...”
...
“砰!”
随着一声枪响,那集装箱里再次恢复安静。
我被突兀的枪声吓了一跳,很明显被用来做试验那人已经被枪杀掉。
瞬间从心底泛起一阵寒意。
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草菅人命...
同时,我想起之前他们往豹子、老虎体内注射的那种药物。
会让生物瞬间变得异常狂暴,就跟狂犬病发作一样。
刚才听见他们说,这叫“基因强化剂?”
在我看来,他们研发出来的这种东西,可不像是什么强化基因的药品,反而更像是“丧尸病毒,”弄不好还真会弄得世界像“生化危机”里演的那样。
再次趴了会窗户,旁边集装箱里并没有声音继续传来。
索性躺在地上恢复体力。
房间里蚊虫飞舞,但此时的我根本无暇顾及,不知怎么就睡了过去。
我睡了有一天一夜,直到翌日上午才被人吵醒。
“快点吃完,一会拜仁先生要见你。”
对方说完后,扔下一袋子吃食再次离开。
这次的饭居然是两个汉堡,一个三明治,还有一大盒牛奶。
我就像是一头饥饿的野狼,猛的往嘴里塞食物,一边吃一边喉咙控制不住的“呜呜。”
这才知道,原来电视里演的那些饥饿许久的人,吃东西的样子并不是装的。
“咔...”
我嘴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房门再次打开。
拜仁大步跨了进来,手里还掐着一根香烟。
“呵呵,小老鼠,吃饱了就准备干活吧。”
他扔给我一根香烟。
我使劲吞咽下嘴里没嚼完的食物,从地上将香烟捡起来。
“咔哒...”
旁边一名手下过来给我点燃。
“嘶...”
“呼...”
许久没尝过的尼古丁味道让脑袋有些眩晕。
“咳咳...你想让我怎么做...”
这香烟劲头很冲,是国外的那种“生烟,”我抽了两口就丢掉了。
“很简单,我要阿瓦手里的东西,只要你替我拿回来,以后跟他们一样,都是我兄弟。”
拜仁用手指了指身后的手下,简而意赅的说道。
“林子那么大,我怎么知道阿瓦现在在什么位置?”
我皱了皱眉,疑惑问道。
“其实你们一直都在我眼皮底下,如果我想,杀死你们就像捏死几只蚂蚁一样简单。”
拜仁听到我的问题后,不屑的咧嘴笑道。
“那你为什么...”
说到一半,我反应过来。
他估计是在忌惮阿瓦手里的东西,也就是检举他的罪证。
这拜仁内里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
这人心思十分谨慎、细腻,不然也不会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而且坏事做尽也没遭到制裁。
随后,拜仁交代了我一些事情。
“记住,我没有抓到过你,你只是运气好在林子里干掉我一个手下,得到的补给,接近阿瓦后,拿到东西就按下这个按钮,到时候你就可以享福了。”
“对了,你的家人也就安全了...”
他补充说道,格外强调了“家人”这两个字,随后丢给我一个类似火柴盒的东西,上面有一个红色按钮。
其实我想了想,安妮他们在国内还是很安全的,如果有人敢前去行凶,绝对逃不了被逮捕的下场。
但保不齐这家伙手下会不会有什么死士,毕竟拜仁的身份摆在那里,我不敢拿自己家人的安全去赌。
随后,我被要求着重新脱掉身上的短裤,身上抹的泥泞不堪。
为了表现的真实一些,拜仁还让手下拿着荆棘,在我身上抽出许多新伤口。
虽然并不严重,但那带倒刺的藤鞭打在身上疼痛不已。
就这样,我被他们重新带着进入雨林,在走了一个夜晚后将我丢在林子里。
带头的那人指着一个方向说,我要找的人就在不远处。
随后不由分说,拿起枪朝我脚后跟的地面上就打。
其中一发子弹贴着我脚非常近,甚至能感受到子弹摩擦皮肤的灼热感。
“靠!”
我咬了咬牙开始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