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说到赵炳森的时候,语气里满是鄙夷,她对赵炳森的所作所为早就看不惯了。
赵炳森这个人,好吃懒做,总想不劳而获,每天就知道骗吃骗喝,还经常出入一些不正当的场所,花钱大手大脚,从来不知道为家里考虑。
苏晨顿了顿,继续说道:“赵炳森和吕泰,都是在外边混久了的人啦,却都不是顾家的人,你说说,家里不沾光,光给他们擦屁股了。”
苏晨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抱怨,她身边有不少这样的人,男人在外边瞎混,家里的事情不管不顾,所有的麻烦都留给家人来解决,女人不仅要照顾孩子和老人,还要为男人的错误买单,活得特别辛苦。
苏晨的牢骚发完了,秦淮仁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看着已经走远的李秋芳,她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秦淮仁内心五味杂陈,确实有很多事,让人无可奈何。
他知道李秋芳也有自己的难处,也许她也是被生活所迫,才会对吕泰这么绝情,但不管怎么说,在别人最困难的时候落井下石,总是不道德的。
可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这样的事情却屡见不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选择,他也没有办法去评判谁对谁错。
“苏晨你说的是啊,这俩男人都不顾家,一个只顾着捞钱,一个能骗财骗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吕泰已经家破人亡了,赵炳森连个人影都摸不到。”
秦淮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沉重,他看着吕泰家紧闭的大门,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虽然,自从浙江之行以后,秦淮仁总是对吕泰有些不满,但看到他落得这样的下场,还是忍不住有些同情。
接着,秦淮仁又说道:“所以吧,怎么说呢,这两人算是可以给我们好好上一课的老师了,只不过是负面教材的典型案例。”
秦淮仁觉得,从别人的错误中吸取教训,也是一种成长。吕泰和赵炳森的经历,就像一面镜子,时刻提醒着他,要做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人,要珍惜自己的家庭,不能为了一时的利益而迷失自己。
苏晨又问了起来,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那是一副很好奇的样子。
“哎呀,秦淮仁,赵炳森真的消失不见了吗?回了省城以后,真的是一点赵炳森的消息都没有,他到底去哪里藏着去啦?”
苏晨一直很疑惑赵炳森的去向,自从赵炳森回了省城以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也许他已经死了,也许他压根不敢回来。
她听说赵炳森欠了不少人的钱,还有人在到处找他要债,所以,很想知道他到底躲到哪里去了,躲债到了家都不敢回的地步,是有多惨。
秦淮仁听到苏晨的问题,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他最大的能耐就是骗。而且,专门骗女人的钱,骗了感情还能骗钱花,我印象中方欣也被他骗过呢!而且,不仅骗财还被骗色了。”
秦淮仁说起赵炳森,语气里满是不屑。
赵炳森最擅长的就是花言巧语,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有钱有势的人,骗取女人的信任和感情,然后再以各种理由向女人借钱,最后拿着钱消失得无影无踪。
方欣是苏晨的朋友,之前就被赵炳森骗了不少钱,还差点因为他和家人闹翻,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秦淮仁觉得,像赵炳森这样的人,早晚都会受到报应,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他也希望苏晨以后能吸取方欣和吕泰的惨痛教训,不要再轻易相信陌生人的花言巧语,保护好自己的财产和感情。
秦淮仁和苏晨还站在大树下,继续聊着关于吕泰、赵炳森的事情,还有对生活的感慨。
他们知道,生活中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和挫折,也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但只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坚守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就一定能够克服困难,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而吕泰和赵炳森的经历,将会成为他们人生道路上的一面镜子,时刻提醒着他们,要珍惜当下,脚踏实地,做一个对自己、对家庭、对社会负责任的人。
苏晨呆愣了一秒,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要紧事般,身子往秦淮仁那边倾了倾,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又难掩探究的意味,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
“哎呀,上次咱们去浙江一起办事的时候,回来之后不就再也没见过赵炳森吗?谁都不知道他到底在那儿怎么样了。你说……你说他会不会在浙江那边真的出事儿了,被人给杀死了啊?要我说,赵炳森嘴里每一句实话,说不准真的死了都没人埋。”
话一出口,苏晨自己先打了个寒战,眼神不自觉飘向了远方,她的眼神中仿佛能看见浙江那边潮湿的弄堂,似乎已经看到了赵炳森那一具冰冷的尸体。
“秦淮仁啊,我感觉赵炳森他,就像上次咱们在巷口遇到的那个算命老太太说的那样,说他命中有‘水劫’,搞不好真的被人扔到海里喂龙王了?还有啊,你忘了他以前骗过多少人?那些被他坑得家破人亡的,说不定早就憋着劲儿要报复,会不会是被以前骗过的人找到,直接给报复杀死了呢?”
苏晨越说越觉得有可能,声音里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显然,她很开心。
秦淮仁兀自地摇着头,双手叉腰,他原地听着苏晨一连串的猜测,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把右手的食指对准了苏晨,指了指她的鼻子,眼神里满是戏谑。
“呵呵,我倒要问问你,你这是真关心赵炳森的死活,还是打心眼儿里就迫不及待想要赵炳森死了啊!我总感觉,你好像很期待赵炳森死啊!”
秦淮仁笑了一会,才接着开口说道:“依我看啊,你巴不得赵炳森不得好死呢。也是,之前在浙江的时候,那个流氓就没安好心,总对你动手动脚,要不是我拦着,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他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算是活该。”
说到这儿,秦淮仁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语气也变得认真起来,继续说道:“不过,我负责任地跟你说,赵炳森不会死的。你别看他平时缺德事儿做尽,为人却滑得像条泥鳅,比谁都惜命。就凭他这么多年在社会上混,骗钱骗色的那些经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场面没应付过?不管遇到多么恶劣的环境,他都能想办法钻空子活下去。你要说他在那边得罪了人,被人家打得鼻青脸肿、惨兮兮的,那倒是有可能,但你要说他被人这么轻而易举地弄死,我可不信。”
苏晨听着秦淮仁的话,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不甘心,但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能悻悻地撇了撇嘴。
就在这时,苏晨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开口说道:“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前几天赵炳森的家人跟我联系上了。电话里说,他们又托了浙江那边的熟人,去平安镇找赵炳森了。”
苏晨扣了一下自己的指甲,用指尖轻轻敲了敲秦淮仁的脑门,语气里带着几分唏嘘地说道:“我听他们家人的语气,都快绝望了。还说,如果这一次再找不到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话,那干脆就不找了,直接在家给他立个衣冠冢,把他的丧事给办了,也算是给家里人一个交代。”
苏晨刚把这话说完,眼睛瞬间亮了亮,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那语气里的幸灾乐祸根本藏不住。
“秦淮仁,我说的是真的,没有骗你啊!要是真那样,那可太好了!要是真能立衣冠冢,说明他肯定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