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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助理面色凝重,又翻开手中的资料确认了一遍后,非常肯定地回答:

“是的。”

“而且据我们所知,沈小姐正打算抛售手中沈氏的所有股份,正式退出沈氏集团。”

苏令仪:

“去查查她是怎么做到的。”

私人助理点头忙去了。

苏令仪一双眼中闪着精芒,她对这个沈听禾倒是有些好奇了。

但无论她是怎么做到的,苏令仪都不得不承认,沈听禾确实是有些手段的。

*

沈听禾拄着拐杖走出沈氏,脚腕处还在传来微微的疼意。

但是这并不影响她此刻放松的心情。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算是真的从以前的牢笼中,彻底解放。

往后天远水清,她终于自由了!

墨青寒走过来,从口袋中拿出一条手帕,轻轻擦掉沈听禾眼角的泪花。

“开心吗?”

沈听禾很用力地点头。

怎么会不开心呢?

墨青寒拿过她的拐杖,给一边的方备拿着,公主抱起小小的沈听禾,往自己的车上走去。

沈听禾有些困惑:

“我们去哪里?”

墨青寒垂眸看了看她:

“去荒山。”

沈听禾尘封已久的记忆,霎时如洪水冲击山谷一般,倾斜而出。

她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在她的记忆里,被称作“荒山”的地方,只有离京市一百公里外的那座山。

因为夜五死在那里,她也不愿意再次面对,至今都不知道那座山到底叫什么。

可墨青寒怎么会知道?

他口中的“荒山”,是她以为的那座吗?

“荒......山?”

她非常不确定地问。

墨青寒已经抱着沈听禾上了车,将她放在副驾驶,替她扣好安全带。

他语气深沉:

“对,荒山,就是十一年前,你跟朋友车赛的那座荒山。”

“就是......夜五死去的那座荒山。”

沈听禾瞬间脸色泛白。

“你,你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情,除了她身边几个最要好的朋友,再也没人知道了。

墨青寒绕到驾驶室上了车,发动车子。

他沉寂的嗓音,混合在车子发动机的轰鸣声中,显得格外地不真切:

“因为,我就是诺米。”

沈听禾僵硬地转过头去。

她眼中蓄满了眼泪,此刻有些无法看清楚墨青寒那张此刻早已俊逸成熟的脸。

很难将他和十一年前那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联系在一起。

发动机的轰鸣声过后,车中安静下来。

车窗开着,只剩下徐徐的风声。

墨青寒减缓车速,侧眸看了沈听禾一眼,见她眼眶血红,正在落泪。

“我不是故意要瞒你这么久。”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坦白。”

他有些艰难地措辞解释。

解释这种事情,他向来觉得麻烦,且不屑于去做。

沈听禾擦了擦眼角。

可委屈的情绪一旦崩裂,就很难在短时间内平息下来。

“所以从一开始,你选择帮我,不是因为任何条件,只是因为你想帮我?”

墨青寒清了下嗓子,脸颊上多了抹不正常的红晕:

“不完全是。”

他是真的想要她。

沈听禾叹息:

“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京市,为什么不联系我?”

“我一直都很担心你。”

墨青寒手握着方向盘,心底挣扎了一瞬,但还是道:

“因为,当年夜五的死,跟我有关。”

“我怕你责怪我。”

他比谁都知道,沈听禾从小缺乏父爱和母爱,所以非常珍惜身边的朋友。

她把每一个朋友都看成自己的亲人。

沈听禾闭上眼,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最后看见夜五时的样子。

他穿着赛车服,眉眼飞扬,意气风发。

少年热血的眉眼间,流淌着跟太阳一样炙热的神采。

“什么关系?”

沈听禾嘶哑着嗓子问。

尽管墨青寒这样说了,可她相信当年的诺米,不是那样的人。

墨青寒却没再说话。

车子继续往前。

大概一个小时,车子抵达那座荒山的山下,多年不来,这里已经被开发成了风景名胜区,以前坑坑洼洼的路面,现在也已经被修成了柏油路。

车子沿着盘山公路往上,最后,停在半山腰的一处拐弯处。

这里道路的两边都已经修建好了围栏,以免路过的游客发生意外,但地势依旧很险峻。

这个紧急弯道下面,是一眼看不到底的悬崖,当时夜五就是从这里跌落下去。

而不远处,是一个难度更加大的拐弯。

墨青寒开门下车,点了根烟,狠狠地吸了口。

青色的烟雾很快就被风吹散。

“夜五,是从这里摔下去的。”

他指间夹着烟,指了指两个子弯道中间延伸出来的那条岔路。

“那天晚上,我跟夜五约定,谁输了这场比赛,就从你身边永远离开。”

“你把我们两个当朋友,可我们想要的一直都不只是朋友这样简单。”

沈听禾似乎明白过来。

十一年前的那天晚上,夜五和诺米为了她,都想赢这场车赛。

他们从那个岔路口出发,各自选择了不同的弯道通往山顶,却双双都跌落山崖。

但很明显的是,诺米的运气要比夜五好。

他只受了重伤。

夜五却丢了性命。

墨青寒失神地望着弯道下面的悬崖,如今这里为了避免游客跌落,都已经挂上了防坠网。

但山底依旧一眼看不见尽头。

“真的很抱歉。”

如果知道那场赌约会让沈听禾失去一个朋友,他不会去赌。

沈听禾眼眶湿润,从墨青寒手中拿过烟头,掐灭:

“不怪你。”

“就算你有错,这十一年的内疚也足够抵得上惩罚了。”

荒山赛车,本身就很危险。

“所以你暗恋了这么多年的人,是我。”

她鼻尖酸涩,只觉得命运弄人。

墨青寒沉默了好一会,点了点头。

山谷的风幽幽地吹上来,温柔清凉,像极了十一年前,那个少年出发前,双目炯炯地对沈听禾说:

“禾子,等比完这场比赛,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原来,是这个秘密。

两人下山时,已经是下午了。

考虑到沈听禾的脚伤不宜劳累,墨青寒带着她回了星野苑。

郁露冲进来时,墨青寒正在给沈听禾的脚踝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