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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大爷,不瞒您说,我这次回来就是招人儿来了!咱局里别的没有,工位有的是!”

阎埠贵一听这个,美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局里”,这词一听就不是普通地儿,老阎家这是祖上冒青烟啦。

不行,我得回家去把老大也喊上,让他们三兄弟齐上阵,好好的光宗耀祖一回!

这么想着,阎埠贵迈腿就想往家走,不料却被何雨弦一把拉住。

“别走呀三大爷,这是我们局里的入职申请书,您看一下。”

说着,何雨弦不知从哪摸出来两张大白纸,上边白纸黑字写的一大堆,落款还盖着公章,一看就是了不得的东西。

一张给阎埠贵,一张递给阎解放俩兄弟。

“你们俩也看一下,没问题的话直接签字吧,只要名字一签,当天入职,办事员待遇起步!”

还有这好事?

那还等什么,赶紧签字呀!

阎埠贵高兴之余,下意识瞥了眼申请书上的内容。

【自愿与原家庭断亲、解除一切亲属关系;自此改名换姓以无名者身份将生命交给组织,听从组织一切安排。】

申请书倒没提什么待遇,但着重强调的一点——训练或执行任务期间牺牲,属个人原因,与组织无关。

这不对啊,阎埠贵越看越觉得这张申请书有问题,

只听。

“对了,您还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这么跟你说吧。”

“世界总有光明与阴影相伴,有烈日当空,就有暗夜深沉。”

“在万众瞩目的阳光之下,是我们可敬的解放军战士,肩扛红旗、守卫疆土”

“而在不为人知的夜色深处,同样有着这样一群人——他们没有姓名、不露面容,却始终无声地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安宁。”

“他们不求功勋,不图回报,甚至终生隐没于黑暗,只为让更多人行走于光明。”

……

阎解矿年纪轻,血气方刚,被何雨弦一番慷慨激昂演讲说得热血沸腾。

猛地一把摘下别在上衣口袋的钢笔,激动到不能自已,颤巍巍的就要签下那份所谓的“申请书”。

尖即将触纸的刹那,一旁的阎埠贵眼疾脚更快,猛地一脚将他踹了个趔趄!

“作业写完了吗?!在这瞎胡闹!给我滚回家写作业去!!!”

阎埠贵声音尖厉,劈头盖脸的对着老三儿子就是一顿骂。

冷不丁挨了一脚,要解矿心里这叫一个憋屈,“爸,您老糊涂啦?课都不上了,哪还有……”

“不上了就没作业了吗?去!回家把乘法口诀默写三百遍,写不完不许吃饭!”

“可是……”

“滚蛋!没有可是!还有你解放,也给我回家老实待着!”

不怪阎埠贵反应这么大。

刚才何雨弦说的好听,又是牺牲、又是光荣的,还这个光辉,那个光辉。

从暗黑年代过来的他,吃了半辈子的盐,哪能看不出来,这不是“申请书”,这是“卖身契”呀!

他还指着仨儿子给他养老呢,可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至于何雨弦说的那些光荣,不好意思,咱就一个平头小百姓,没那么大觉悟。

突然的变故,搞得两兄弟这叫一个郁闷。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说变脸就变脸,跟胡同口喜欢吃粑粑的大黄似的。

不过,哥俩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见父亲这样生气,也是不敢反驳,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家。

“哎,弟弟们,别走呀。咱不都说好了吗?”

何雨弦眼疾手快的拉住准备开溜的阎埠贵,“三大爷,您这是干什么?”

“如今局里正是用人之际,急需补充新人血液,解放他们有这个志向,您的支持呀。”

“再说,礼我都收了,哪能不办事?您放心,俩弟弟的工作我包了。”

“别的不敢说,一年内,保证让您获得至少一块‘光荣之家’称谓!”

一听这个,阎埠贵更加坚定了心中想法——缺人证明死的快。

合着这是在别处招不到人,跑家里祸害这些老街道来了呀。

“弦子,不是三大爷不支持您们工作,这摆明了送……哎呀!这么着吧,礼我不送了,就当今儿三大爷没来过!”

说着,阎埠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窗台上的小鱼干拿了回来,迈腿就要开溜。

何雨弦岂能让他如愿?

大清早……大白天的扰人清梦,一句“就当没来过”就想揭过?

想得美!

大手一伸,如同铁钳一般紧紧箍住阎埠贵胳膊。

“别走呀三大爷,我这辈子没张嘴求过谁,但眼下局里是真缺人,我也是没办法……”

“你看,能不能看在老街坊的情分上,支持一下我的工作?”

“我也不多要,您仨儿子的,匀我一个就成,就一个!”

这话听着有些耳熟呀,但何雨弦越这么说,阎埠贵心里越是犯怵。

就是“卖身契”无疑了!

还匀一个,这玩意能匀吗?

扯淡!

一个都甭想!

阎埠贵奋力挣扎着,可他这老胳膊老腿的哪是何雨弦的对手。

恍然间,阎埠贵从看热闹的人群中看到一个锅盖头俊小伙儿。

“他!棒梗!”

“弦子,我觉得棒梗十分适合你们这份工作,棒梗这孩子打小就聪明,觉悟这方面没得说……”

祸水东引,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脱身之法。

但阎埠贵只注意到了棒梗,没在人群中注意到某人。

然后,报应来了……

“我呸!阎老西放你妈的狗屁,你怎么不让你们家解放去?”

“啪!啪!”两声,何张氏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上来怼着阎埠贵就是俩大鼻窦送上。

“我操……”

很好,完全宣示了什么叫一物降一物。

见此,何雨弦也是松开了阎埠贵的胳膊,让某个暴怒的老太太自由发挥。

很快两人就扭打在一起,但跟商量好的似的,越打越远,“战场”一点点从中院挪到了前院。

而院里其他看热闹的街坊,面对何雨弦看过去的目光,皆转头躲避,竟无一人敢与之对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是喜欢巴结占便宜吗?

让你们一次占个够!

这是何雨弦为了应对街坊找他办事特意搞出来的应对之法。

当然,如果有谁真有那无私奉献的大无畏精神,他也不介意拉扯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