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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港片:制霸港岛,从自立门户开始 > 第483章 谁给你们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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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拿起手机,给林小满打了个电话。

“小满,情况有变,徐新他们要搞事!”

林小满听完秦峰的讲述,也感到非常愤怒。

“这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林小满说,“我们必须想个办法。”

“我查到这些账号都指向一家注册在开曼群岛的壳公司。”秦峰说道。

“好,我知道了。”林小满深吸一口气,冷静地说,“我们来一招釜底抽薪。”

当天晚上,林小满联合周晓芸,在麦窝社区发起了一场“开源节拍”行动。

她们将全部原始声纹,以cc0协议(公共领域声明)公开,并附上了一段文字:“谁都能用,谁都不算偷。”

与此同时,民乐县。

陈青山值完夜班,疲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是一名火化工,每天的工作,就是和逝者打交道。

长期的工作,让他变得沉默寡言,情感封闭。

走到一所中学门口,他突然发现,校门口的铁桶被人撬开了,里面的一口仿制铜锅,也不翼而飞。

陈青山皱了皱眉头,但他并没有报警,也没有声张。

他只是默默地记下了这件事。

第二天清晨,陈青山拎着焊枪和一些废铁片,来到了学校后院。

几个学生正在那里玩耍,看到陈青山过来,都好奇地围了上来。

陈青山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找了一块空地,开始忙碌起来。

他先用焊枪把废铁片焊接在一起,然后又用锤子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慢慢地敲出了一个锅胚。

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他们看着陈青山熟练的动作,都感到非常惊讶。

“陈师傅,您这是在干什么呢?”一个学生好奇地问。

“做锅。”陈青山头也不抬地说。

“做锅干什么呀?”

“给你们用。”陈青山说,“谁想敲,自己来。”

学生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三天后,学生们用陈青山做的那口锅,录了一段“校庆打击乐”,上传到了短视频平台。

视频一经上传,立刻爆火。

评论区里,刷满了各种各样的评论。

“这才是真·非遗!”

“陈爷爷太厉害了!”

“我要给陈爷爷点赞!”

“灵感来自陈爷爷的扫帚。”

夜深了,老吴独自坐在屋里,听着收音机里传来的咿咿呀呀的戏曲声。

突然,他听到屋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他放下收音机,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向外看去。

只见一个年轻人,正蹲在静音亭边,手里拿着一个专业的录音设备,对着铜锅……夜风喧嚣,像一曲未经授权的混音版。

老吴耳朵动了动,放下陪伴了他半辈子的老收音机,抄起家伙——一把开了刃的锛子(砍木头的工具)。

蹑手蹑脚地走到静音亭边,借着惨白的月光,他看见一个戴着耳机的年轻后生,正对着那口老铜锅一阵猛捣鼓。

耳机里漏出的,正是那首被魔改得面目全非的“甲五·终章”,电音轰鸣,差点没把老吴送走。

老吴没吭声,转身回屋,端出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苞米粥,放在那后生脚边。

“嚯!”那后生吓了一跳,摘下耳机,一脸懵逼地看着老吴。

“录可以,”老吴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吐字如钉,“但别剪风。”

那后生愣住了,像是被点了穴。

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苞米粥看了半天,突然咧嘴一笑,麻溜地收起家伙什儿,从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速写本,开始对着静音亭的房梁一阵猛画。

临走时,他当着老吴的面,删掉了手机里那个乱七八糟的混音工程文件,重新录了一段纯环境声,还煞有介事地命名为《没人想卖的时候,它自己响了》。

老吴站在门口,看着那后生的背影消失在山道尽头,慢慢悠悠地把那把锛子挂回了门框上——像挂一把不再出鞘的剑。

随后,他摸了摸口袋里那几枚被磨得锃亮的铜钉,转身进了屋,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在夜空中飘荡:

“风……终究还是吹大了……”

夜风在山间野蛮地呼啸,吹得静音亭的瓦片都嗡嗡作响,像是谁家走调的二胡。

三天后,学生们上传的“校庆打击乐”短视频,像一颗深水炸弹,在流量池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林小满坐在省台逼仄的格子间里,看着手机屏幕上那段粗糙的视频,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评论区里,网友们的脑洞比陈青山家的烟囱冒出的烟还浓烈,什么“非遗复兴”、“高手在民间”、“这才是真正的中国好声音”,各种梗层出不穷,看得她眼花缭乱。

突然,一条私信弹了出来。

“林老师,您好!我是‘全省公共声音档案库’筹备组的,想邀请您来我们这里借调一段时间,协助进行档案整理工作。”

林小满心里咯噔一下。

生音档案?

这不就是她一直想做的事吗?

但她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果然,到了筹备组,她才知道所谓的“档案整理”,不过是把各单位报上来的项目材料进行分类归档。

当她翻到“民俗音乐”一栏时,一个熟悉的标题映入眼帘——“甲五·终章”。

申报单位是某高校音乐学院,内容煞有介事地写着:“由学者田野采集并重构,具有极高的学术价值和艺术价值。”

林小满差点没把手里的咖啡泼在申报表上。

田野采集?

重构?

这群所谓的“学者”,怕是连陈青山家的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吧!

她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地将申报表放回原处,心里却已经打定了主意。

评审会那天,专家云集,气氛庄严肃穆。

林小满坐在角落里,看着台上那位西装革履的音乐学院教授,滔滔不绝地讲述着“甲五·终章”的“学术价值”和“文化意义”。

她觉得荒谬极了。

轮到她发言时,她没有引经据典,也没有长篇大论,只是平静地提交了几份补充材料:吴小雨歪歪扭扭的手绘节拍图、陈青山在村口放烟的视频、老吴深夜磨锛子的录音。

然后,她抬起头,看着台上的专家,轻声问道:“如果一个孩子比教授更早听懂它,那源头该算谁的?”

全场鸦雀无声。

最终,“甲五·终章”项目被标注为“多源共生”,未予独家认定。

林小满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与此同时,姚小波正扛着他那台老旧的胶片机,在县城里游荡。

文化馆委托他拍摄一部“静音亭十年影像志”,但他却迟迟没有按下快门。

他总觉得,对着一个空荡荡的亭子拍来拍去,实在没什么意思。

他反而走遍了县城的中小学校,把镜头对准了那些充满活力的孩子们。

他拍下课间孩子们敲桌子的画面,节奏忽快忽慢,充满了即兴的乐趣;他拍下体育课上,学生们集合时整齐划一的拍手声,那是青春的律动;他甚至拍下了食堂打饭窗口,人们用饭盒敲击餐台的声音,那是一种独特的“干饭”节奏。

他把这些片段剪辑成一部无声短片,只在字幕上标注时间和地点。

成片放映那天,县里的校长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尴尬。

他们觉得这些“噪音”实在有损学校的形象。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教师却站了起来,激动地说:“我教书三十年,头一回觉得‘吵’有了意义!这才是孩子们真实的声音啊!”

短片最终没有参加任何比赛,但却被县里的多所学校主动索要,用于所谓的“课间节奏疏导实验”。

姚小波知道,他的作品或许不能改变什么,但至少可以让更多人听到孩子们的声音。

李文娟最近有点烦。

作为省台总编室主任,她每天都要处理各种各样的提案和报告。

但今年,让她感到头疼的提案格外多。

在年度创新奖评审会上,一份名为《城市节律感知系统》的提案引起了她的注意。

提案声称,他们利用AI技术分析市民的步行节奏,从而优化交通信号,提高城市运行效率。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当她翻到提案的附录时,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这份提案的训练数据,竟然来自“民谣中国”现场观众的步频录像——而这些录像,正是当年林小满在地铁站里拍摄的那段顿步视频的二次流转!

李文娟怒火中烧。

这群家伙,竟然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拿别人的记忆当算法燃料,简直是岂有此理!

她当场叫停了提案,厉声质问道:“你们用民间记忆做算法燃料,连声招呼都不打?谁给你们的权力?”

提案负责人被问得哑口无言,灰溜溜地撤回了提案。

散会后,李文娟悄悄地联系了林小满:“下次,我们台来牵头做‘真实城市声景’系列,怎么样?”

远在县城的吴小雨,并不知道省城里发生的事情。

她所在班级正在组织一场“家乡声音”主题班会。

同学们纷纷拿出自己录制的录音:小贩的叫卖声、自行车的铃声、狗吠声……

轮到吴小雨时,她没有播放任何录音,而是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盒。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装着半截老电线和一块磨得发亮的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