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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士陵园的事情告一段落,而老爷子的新任务也下来了。

姜老爷子书房内的电话骤然响起。

军委办公厅主任的声音沉稳而郑重:

“姜老,中央决议已定,师长牵头在金陵筹建军事学院,为全军培养现代化指挥人才。

组织上希望您协助建立金陵军事学院,出任金陵学院副院长。”

老爷子握着话筒,指尖微微发紧。

他望向窗外——长安街的车马喧嚣与朝鲜战场的炮火轰鸣仿佛在耳边交织。

片刻沉默后,他沉声回应:

“服从组织安排。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为国家发挥一点余热,那是我的荣幸!”

电话那头的主任低声说道,

“姜老,这回组织是想借您的虎皮一用啊!

只有您才能镇得住那些骄兵悍将,事半功倍,辛苦您了。”

姜老爷子打了包票,上面需要他去唱黑脸,那就去一趟金陵呗!

“嗯,我心里有数,请组织放心,我一定坚决完成任务!

该敲打就敲打,该整顿就整顿。”

估计副院长也待不久。

当天,刚接到军委的命令没多久,师长就通过军委这边告知姜老爷子,他要登门拜访。

姜老爷子这边还想先收拾一下,还吩咐儿子女儿他们去买菜买买酒去了。

没想到,师长来的太快了。

姜老爷子开口说了一句,

“老首长!”

别看姜老爷子年纪大,而且现在在军中的位置也特别高,师长的职位都比他略逊半筹。

但讲究一个渊源,姜老爷子起家的时候就是在师长手底下,

长征的时候还是个老班长,等到抗战爆发才是个营长。

不过,姜老爷子的资历牛逼,干过北洋的骑兵副团长,还打了这么多年的仗。

师长摇头苦笑,

“可当不起这一句老首长,姜老,每次看到您,我都是唏嘘不已呀!

您的每一步都走得非常踏实,快60年兵龄的老兵,全军都找不出来几个了。”

师长把老爷子放在平等地位,对姜老爷子非常的恭敬。

“唉,这次请您出山,其实我也做了不少思想斗争,就担心您老人家的身体状况!

好在医院这边都说没问题,我这才斗胆询问了一下上面的意见,就怕耽搁了您的时间呀!”

姜老爷子赶紧摆手,

“这话说的太客气了,师长,你还不了解我的脾气吗?

我收到了组织的命令,应该是我这个副院长先登门拜访一下您这个院长,咱们商量一下,好好把活干好了!”

师长笑着打趣道,

“实话跟您说了吧!拜托您老人家给我打下手的原因无非有两个!

一是请您帮我镇住那些骄兵悍将,其次是传授一下你们北方野战军的现代化经验。

我退居二线多年,可没啥面子了,还得靠您帮帮场子啊!”

师长???

您敢说自己没面子?

帮场子那得找楚云飞呀……

最终姜老爷子和师长谈妥了,师长隐晦的表示,他能帮忙说上几句话!

到时候北方野战军,有些人的级别可以提一提。

正军级副军级一般都是中将和少将,到兵团级的司令员才能接触到上将。

姜老爷子已经没所谓了,到他这个年纪,其实他也不想争了。

受衔就是如此,拉关系,想进步反而得不到。

不如顺其自然,反而会得到意外惊喜。

反正咱们姜总心里面有数,凭借他的关系,人脉还有这些战功,大将是绝对跑不了的。

反正触发保底机制,剩下的就是帮他的那些兵团司令弄到一个上将,那就算不错了。

有的人比较悬,有的人则是比较稳。

像李云龙这小子,别看他是兵团司令,但老爷子心里面已经给他判了的死刑。

顶格就是一个中将,千万别再想太多。

至于丁伟,战功方面拿得出手,就是资历方面差了不少,还得再研究研究。

另外,还有郭伟,王天晴,李仇等人,还有兵团里面这些副司令员,军长们。

至于孔捷,程勇,赵刚等人,一律都是中将,别抱有期待。

……

1951年结束,1952年开启新的征程。

1952年的春节,是姜老爷子多年来在家度过的最完整、最热闹的一个年。

从除夕到正月十五,他谢绝了绝大部分公务拜访,全身心陪伴家人。

和儿子姜雨泽熬夜讨论坦克发动机草图,被儿媳叶茹笑着埋怨“爷俩凑一块就忘了时间!”。

带女儿姜南寒、女婿殷咎逛厂甸庙会,给四个孩子买糖葫芦、面人儿和空竹。

亲自下厨给孙子孙女们露了一手淮扬菜“将军狮子头”,乐呵呵地看着他们抢食。

元宵节那晚,全家在院里挂起红灯笼,老爷子抱着小孙女殷肇妤,指着天上的圆月教她背古诗: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段短暂而温馨的时光,抚平了他眉宇间的战火沧桑,也让他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和平与团圆。

正月十六清晨,军委的调令正式送达:

“着令姜财同志于三日内赴金陵军事学院报到,任金陵军事学院副院长。”

老爷子拿着调令,在书房静坐良久。

他摩挲着桌上那枚从朝鲜带回来的弹壳笔筒,目光再次变得锐利而深沉。

他知道,休息时间结束了。

国家建设现代化、正规化军队的征程已经开启,他必须再次奔赴新的“战场”——这一次,是在课堂和沙盘上。

三日后,北京前门火车站。

全家人都来送行,气氛虽有不舍,却更多是理解与支持。

大儿子姜雨泽将父亲的皮箱递上车厢:“爸,到了南京给我写信!那边潮,您的老寒腿注意保暖!”

女儿南寒远红着眼圈塞过来一个布包:“爸,这是您爱吃的茯苓饼和蜜饯,饿的时候垫一口…”

叶茹大妹子也在偷偷抹着眼泪,殷医生也在安慰着小南妹子呢。

四个孩子更是抱着爷爷的腿不撒手。

姜砚舟挺起小胸脯:“爷爷!我长大了也要考军校,当将军!”

姜星儿抽噎着:“爷爷…打完仗就快点回来…”

“哈哈哈,你忘了吧,爷爷都说他去教书去了!”

“那我也想去!”

老爷子逐一摸摸他们的头,声音温和却坚定:

“爷爷是去另一个地方战斗,是为了让以后打仗的战士能少流血。

你们在家要听话,好好学习,等爷爷放假回来检查你们功课!”

列车南下,穿越华北平原、跨过长江天堑,最终缓缓驶入南京浦口站。

一出站,古朴而厚重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同于北平的大气磅礴,金陵的梧桐大道、明城墙遗迹和秦淮河畔的袅袅烟雨,都透着一种历史的沧桑与宁静的庄严。

军事学院派来的吉普车已在等候。

沿途,老爷子看到不少穿着整洁干净军装的军人行走在街头,精神抖擞,纪律严明。

他知道,这座见证了无数兴衰更替的古都,正在成为新中国孕育新一代军事将领的摇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