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笛眼底流露几分欣喜,急忙道:“所以,你不打算当她的律师吗?”
傅鸩沉默两秒,摇了摇头:“我只是告诉你你的胜算,可是,我了解到,你经常带一位男性恋人回家同居。”
温笛错愕,慌忙开口:“我、我只是,我想和他组建家庭的,就因为我们都是男人不行吗?我们已经在一起三年了......”
他急着解释,内心无措又恐慌,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漂亮的面庞布满泪痕,那么得令人可怜。
傅鸩注视着他楚楚可怜的动人眉眼,抬手轻抚,嗓音低沉冷冽:“这说明你不适合在一起,应该分开了。”
温笛愣住,错愕道:“你说什么?”
傅鸩收回手,直起身,走到衣柜处拿出一双拖鞋和一套衣服,将拖鞋放在床边,又将衣服转身递给温笛:“昨日刚到的睡衣,我还没穿过,先换上吧,一会儿我让人来给你量尺寸,给你订几套新的衣服。”
温笛抓着他的衣服,怔怔道:“谢谢......”
“浴室随意使用,里面有一次性用品,你先好好休息,我给你准备晚餐。”傅鸩说完,离开了屋子。
温笛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整个人久久不动。
他能感觉到自己某个地方肿了,现在坐着都很疼,洛艾尔故意惩罚他,他现在稍微一动,就感觉......
温笛艰难地起身,慢吞吞地朝着浴室走去。
浴室很大,他走到淋浴下打开花洒,用热水冲洗自己的身体。
将自己清理干净,他拿过一旁的一次性浴衣就擦拭干净,随后套上傅鸩给自己的便服。
他其实挺意外的,没想到傅鸩的浴室会准备一次性产品,大概是有洁癖吧。
温笛回到卧室,他能看出这是傅鸩的床,有点不好意思继续睡,于是踩着拖鞋下了楼。
这别墅一眼看去就特别大,二楼都看不出有几间房。
温笛下了楼,便看着傅鸩背对着他,在厨房准备晚餐。
傅鸩听见他的动静,转过头来,嗓音低沉:“怎么不休息?”
温笛说:“那是主卧吧?我、我睡客卧就行。”
傅鸩停下手中的动作,解释道:“这房子有六个房间,但是只有那间房是有床单和被子的,晚上的时候会有人来收拾其他房间,在此之前你睡那张床就行。”
温笛愣了愣:“哦哦,谢谢......”
他走到傅鸩身边,主动要求帮忙,傅鸩却扣住了他的手腕,语气带着不容拒绝:“你现在应该休息。”
傅鸩又说:“那边的沙发适合你,需要我抱你过去吗?”
温笛红了脸,颤抖着眼睫:“不、不用,谢谢。”
他走过去坐着,浑身都透露着不自在。
毕竟他和傅鸩也不算特别熟悉,他也没有来过他家,结果第一次来他家就是因为如此难堪的事情。
傅鸩摘下手套,走到他面前替他打开了电视,嗓音冷冷淡淡却又好似透着一股温暖:
“把这当自己家吧,随意一些。”
温笛呆呆地:“谢谢。”
傅鸩的视线划过他乖巧漂亮的面庞,转头继续准备晚餐去了。
温笛陷在沙发之中,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又忍不住注意在做饭的人。
十五分钟后,傅鸩将晚餐端上桌了,温笛来到餐桌边,傅鸩让他坐,他才好意思坐下。
“我还记得你喜欢吃糖醋鱼,泡脚牛肉和滑蛋。”
温笛看着一桌自己爱吃的菜,回过神说:“谢谢。”
几年前因为他离婚案的事情,他和傅鸩相处过四个月的时间,几乎每天都见面,他还会去傅鸩家中过夜过几次,不过那时候去的不是这的别墅,而是在市中心的楼层。
傅鸩夹了一块鱼装到温笛碗里,开口道:“别一直说谢谢,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温笛惊讶,他没想到傅鸩会把他当做朋友。
他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好。”
吃过饭,温笛对傅鸩开口道:“那个,傅先生,我的手机忘记带了,你能不能借我给妮妮打个电话——我怕她联系不上我。”
傅鸩注视着他:“如果你叫我傅鸩那我就答应你。”
温笛愣了愣,脸一热:“傅、傅鸩。”
傅鸩二话不说从口袋拿出手机:“随意。”
温笛正要说谢谢,傅鸩先打断他:“不许说谢谢。”
温笛腼腆一笑,拿着手机转身去打电话了。
中途担心妮妮联系不上自己,温笛问了下傅鸩能不能让妮妮暂时联系他的手机,傅鸩答应了。
收拾完,傅鸩将温笛送回房间,说傍晚会有人来收拾客卧,下午先在主卧休息,傅鸩则去了书房工作。
温笛躺在床上,想到傅鸩对他的帮助,心里涌上感动。
他没有多少朋友,没想到这种时候能得到这样的帮助。
大概是因为前两日太累,他躺没一会儿就感觉筋疲力竭,闭上双眼沉沉睡了过去。
临睡前,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意识——不知道傅鸩在屋里放的是什么味道的香薰,这么好闻。
不久,卧室的门被推开。
西装革履的男人迈着修长笔直的长腿缓缓走进卧室。
他在床边停下脚步,凝视着床上熟睡的人。
床上的人闭着双眸,面庞白皙乖巧,双颊晕着粉红,大大的床上只露出一个脑袋,看出来睡得很安稳。
他在床边坐下,伸出手指尖轻抚着对方细腻的脸颊,心里想着——在陌生的床上都能睡得这么香,看来他生来就是要睡在这张床上的。
他俯下身,凑到对方的脖颈处深闻了一口,瞬间绷得难受。
低沉宛若梦魇的嗓音故意在对方耳边响起:“宝宝,你是属于我的,对吗?”
“任何人想抢走你,我都会杀死他。”
睡得安稳的人像是听到了噩梦一般话语,皱起了眉头,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委屈的呻吟。
男人注视着他的面庞,眼神愈发地深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