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笛就这样在傅鸩家中待了两日。
他挺庆幸自己没有带手机的,这样他就不会收到洛艾尔打来的电话,或是发来的消息。
从认识以来,洛艾尔就一直很黏人,很热情,温笛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以前和洛艾尔在一起总是特别有安全感,可是现在,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正认识过洛艾尔。
黄昏时刻,温笛从床上醒来,出了房间到厨房泡了杯咖啡喝。
他捧着咖啡,低着头开始考虑自己明天要去哪,他不可能一直待在傅鸩这里......
即便傅鸩对他很好......
寂静的别墅突然响起闷闷的撞击声,温笛一愣抬起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视线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可是声音没有停止,还在继续。
他放下咖啡,从椅子上起身,朝着客房走去。
推开门,里面是书房的布置,满墙的书柜,摆放着密密麻麻的书,中间摆着书桌和椅子。
温笛站在门口,突然觉得那声音像是从书柜后面传出来的,又像是从地里传出来的。
外面便是花园,温笛怀疑是不是有鸟钻了进来。
他走到书柜前,检查了一番,可是都没有发现。
那声音也停止了。
他转身离开,结果走了几步,声音再次响起,他低头一看,察觉声音不是在书柜后,而是地下......
难道这里有地下室?
那地下室里是什么在发出声音?傅鸩这时候不是在上班吗?
温笛脑子里突然冒出很不安的念头,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多虑了,却没法挪动脚步。
他转过身,再次走到书柜前,他觉得那地下室的门就在这书柜后。
他试探了几下,意外触碰到一个物件,书柜顿时发出声响,接着,书柜缓缓转动,打开了一扇门。
温笛眼瞳一缩,他万万没想到,这书柜后竟然有一个小空间,而这小空间的地上便是进入地下室的入口。
柜子一开,里面的声音再也藏不住了,变得清晰。
像是一个受了伤的男人的呻吟声。
温笛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却没办法对有了猜想的事情视而不见。
他朝着阶梯走下去,入眼却不是他以为的画面,而是——
贴在墙上的密密麻麻的照片。
温笛猛地愕然,心脏瞬间跳到了嗓子眼,颤抖着向后退去。
那一张张照片上的人,竟是他自己!
突然,他听到了动静,转过身,只见一个男人被铁链捆绑在墙边,正疯狂挣扎!
“啊!”
温笛腿一软,摔倒在地!
他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
“洛、洛艾尔?!”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洛艾尔?!
就在这时,一双手从温笛身后环绕住温笛的腰肢。
温笛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
他颤抖着转过头,身后的人是......傅鸩?!
傅鸩抱住他,满眼温柔地凑到他耳边:“宝宝,他非要找你,我只能这么做了,我知道,你不想见他,对不对?”
宝宝??
温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也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傅鸩将他拦腰抱了起来,眼底是温笛之前从未见到过的柔情。
“之前宝宝认错了人,但是没关系,从今天之后,宝宝再也不会受欺负了。”
一直到被对方放到床上,温笛才终于清醒了过来。
他颤抖爬起来,看向床边的人:
“傅鸩!你这样是犯法的!”
傅鸩的表情一如既往的从容:“宝宝,是他犯了错找来,还想要私闯民宅,我只是正当防卫,是没有错的。”
“不、不是。”温笛没有学过法,不知道面前的人说的是真是假。
直到对方准备离开,温笛才再次出声,嗓音发抖:“那、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温笛看见了,那些照片不只是他近期的照片,而是、就连他前几年的照片都有。
傅鸩怎么会有这些照片??
而且这些照片都不是他自己拍的,就像是......像是别人偷拍的。
傅鸩从容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缝。
他沉默不语片刻,终于无法隐忍,他俯下身,双手摁在温笛身子两侧,向来矜贵冷淡的面庞逐渐爬上了疯狂。
嗓音都灌满了迷恋。
“宝宝,我真的好爱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好爱好爱你,我、我一直想把你带回家,藏起来的。我一直觉得你会属于我的。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们分开没多久,你就有恋人了?凭什么?宝宝,凭什么??”
温笛从没见过这样的傅鸩。
傅鸩再提起他的时候,眼底全是疯狂的浓烈的爱意,而一提起洛艾尔,他眼底就变得狠厉和暴戾。
傅鸩的手抚摸着温笛的脸颊,低头想吻温笛,被温笛侧头躲开。
傅鸩眼神沉了几分,却并没有生气,反而痴迷地在温笛的肩膀上嗅着:“宝宝,你是我的,谁也不能将你抢走。”
他起身离开卧室,温笛想要追上去,可门却在他面前直接关上了。
温笛用力敲打了门,傅鸩并没有理他。
温笛崩溃地跌倒在地,双手将自己抱紧。
“我......不.......”
他怎么可能想得到,刚逃离一个狼窝,又意外闯入了一个狼窝。
而且这个人竟是傅鸩。
这怎么可能呢?
傅鸩明明是如此矜贵、冷漠的一个人。
他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
深夜,温笛蜷缩在沙发上睡着。
卧室的门被推开,身形修长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走到沙发边,俯身将娇瘦的男人抱了起来,放到床上。
他怜爱地轻抚着温笛的发丝和脸颊。
低头在他额头一吻。
“宝宝,爱我吧,只要你爱我,我就不会发疯的。”
想到前两日温笛来时穿的那件衣服......那件沾染了宝贝味道的衣服,已经快被他戳烂了。
他不想再靠衣服和照片,他想要更多.......
他想要宝贝彻彻底底地属于他......
他没有忍住,在不沾染宝贝的情况下,放肆地解开了自己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