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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钧言想下床,医生护士立即上前想要拦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陆先生你现在不能乱走……”

“陆先生你身体还没恢复。”

对于医生和护士的劝阻,陆钧言充耳不闻。

他刚刚苏醒,身体根本没有养好,才下床整个人就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医生护士七手八脚地将陆钧言扶起来,再转移到普通病房。

病房里,陆业雄、杨莉云、小张都在。

陆立锋不在。

陆钧言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钧言,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妈有多担心你,这条命你相当于是捡回来的。”

“是啊钧言,你可不能再胡来了,好好休息才能把身体养好。”

陆业雄和杨莉云的声音萦绕在陆钧言耳畔,让陆钧言莫名感到焦躁。

“爸、妈……江宁呢?江宁怎么样了?”

陆钧言听医生说了他昏迷有一个月之久,这么长的时间,江宁又在哪里,去做什么了?

在陆钧言的记忆中,那次街头赛车,江宁应该没有掉进泠川里,想必不会像他伤的这么重。

“告诉我,江宁在哪里?”

陆业雄看着陆钧言虚弱地抬起手,眼神微微地变冷。

“你现在需要静养,别人的事你少操心。”

“爸……”

“我陆业雄的儿子怎么变成恋爱脑了?让你休息就休息。”

说罢,他转身离开,杨莉云也跟着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陆钧言和小张。

陆钧言虽然清醒过来,但人还是很虚弱的,面色苍白,叫人看了心疼。

“陆总,你先睡一觉吧!”

“你也不肯告诉我江宁怎么样了?”

小张一怔,明显看到了陆钧言眼里对他的责怪。

“别忘了雇你的人是谁。”

“……”

小张张张嘴,欲言又止,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

“对不起陆总,就算你要开除我,我也不能说……”

陆钧言脸色一变,再怎么虚弱,眼神依然凌厉。

“我爸吩咐的?”

“不是。”

小张摇头,看向陆钧言的眼神异常的坚定。

“是现在的时机不对。”

“什么?”

“陆总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等到养好了……我们会告诉陆总江小姐的事……”

小张说完,看到陆钧言抬起微颤的手臂,指向病房门口。

“滚!”

抿了抿嘴唇,小张低头离开了陆钧言的病房。

陆钧言仰面躺在病床上,用力闭上双眼。

他的心很乱。

他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都绝口不提江宁。

难道江宁出了什么事么?

陆钧言等不及,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找到他的手机。

“喂白逸辰?”

听筒里陷入短暂的沉默,而后,陆钧言才听到白逸辰说:

“你醒了?”

“嗯……”

“找我有什么事么?”

“江宁在哪里?”

陆钧言问的单刀直入。

听筒里再次沉默。

这种异样的感觉让陆钧言的心中莫名生出不祥的预感。

“告诉我江宁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一问江宁所有人都岔开话题?”

等不到白逸辰的答复陆钧言不由火大。

“白逸辰!”

他吼了一嗓子,终于,电话那头的白逸辰开口:

“你现在能出院么?”

“……”

“你不会连床都还下不了吧?”

“……”

这回,换成陆钧言沉默了。

“等你把伤养好了再给我打电话吧!”

电话被白逸辰单方面挂断,陆钧言很无力地垂下手臂。

所以人都叫他休养。

所有人都不肯告诉他江宁现在怎么样了。

再次拿起手机,陆钧言直接给江宁打了电话。

和预想中的一样,江宁的手机打不通。

陆钧言又住了一个多星期的院,才终于养好了身体。

在这期间,他一点江宁的消息都没有。

出院当天,他联系了白逸辰。

“是你让我养好伤就给你打电话的,我现在养好了。”

白逸辰听电话里陆钧言的声音,只觉得陆钧言还是非常虚弱。

“那你让司机送你到我公司楼下吧!”

“好。”

陆钧言把白逸辰发给他的地址转发给了小张。

小张知道那里是白逸辰工作的地方。

“陆总……”

“别废话。”

陆钧言的语气很果决,不容他置喙。

小张叹了口气,只好按照陆钧言的要求把陆钧言送到了白逸辰的公司楼下。

白逸辰刚好从里面走出来,与陆钧言打了个照面。

“你回去吧!”

陆钧言这样对小张命令道。

小张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着深空灰色的柯尼塞格从陆钧言身边离开。

算算时间,白逸辰大概有快两个月没有看到陆钧言了。

两个月时间并不长,不至于让一个人认不出自己的熟人。

但近在眼前的陆钧言,白逸辰确实有点不敢认了。

陆钧言瘦的离谱,一看就是受尽病痛的折磨。

哪怕是出院了,那张苍白的脸仍是憔悴不堪,毫无血色。

白逸辰看得出来,陆钧言的身体或许大病初愈,并无大碍,但精神层面的状况并不好,症结所在毋庸置疑是江宁。

想到江宁,白逸辰握了握拳。

陆钧言在盯着白逸辰看。

他不明白白逸辰的脸上为何流露出无比悲伤的表情。

“江宁在哪?”

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陆钧言主动问道。

“……我带你去找她。”

这句话,白逸辰说的淡淡的,短短几个字之间仿佛夹杂了好几声沉重的叹息。

不由自主地,陆钧言的胸口揪紧。

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紧张些什么。

是因为他跟着白逸辰,马上就能见到江宁了吗?

当陆钧言坐进白逸辰的车里时,天空开始变阴。

立秋了,天气转凉,若是再下一场秋雨,气温只会降得更低。

陆钧言坐在副驾上,明明车窗都是关着的,却莫名感到冷,冷得他指尖像是握着冰。

他始终望着窗外,与白逸辰一路无言。

白色雷克萨斯在市区里开了不到一个小时,上了高架。

这条路线,陆钧言不熟。

他也想不通,白逸辰明明是要带他去见江宁的,为何要驶向这样一条路。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车窗外的景色逐渐由繁华的城市街景,变成了破旧荒凉的郊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