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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亨被他这番言论给逗笑了。

如今事已成定局,他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唉……”

他将手里的戒尺一扔,坐回席上,给自己倒了杯茶,缓了口气,才继续道,“我拦不住你,也说服不了你,你且记着,去了咸阳就安心编书,不要理外面的那些是是非非。”

“放心吧!叔父!”

毛亨冷哼一声,不再看他。

翌日,毛苌早早收拾好了东西,站在门口等着赵太后。

赵元溪同毛亨道别后,见着在门口等待的毛苌,忍不住笑道,“同你叔父再好好道别吧!”

今日这一去,毛苌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易阳。

赵元溪坐在马车中等候,手边的那木箱里塞了不少从毛亨手里得来的藏书,这可是真正的古籍!

书中的内容同她学过的有很大不同,经过岁月的变迁,哪怕人一代代传承,这些书里的东西其实也在发生变化。

宫人提醒:“太后娘娘,他已经上车了。”

赵元溪将看完的竹简放回去,又拿了另外一卷,淡淡道,“那就出发吧!”

自邯郸回咸阳的路要更顺畅些,连续赶了七八天的路,赵元溪终于瞧见了咸阳城的城门。

她忍不住伸了个懒腰,这一路上她这老腰可实在遭罪!

回去之后,她要躺个三天三夜!

可惜,她的愿望显然无法实现了,马车刚到咸阳城门口,便被人给拦了下来。

芈启躬身行礼,朗声道,“恭迎太后回咸阳!”

道路两旁站立的黑羽卫也齐齐出声,把赵元溪吓得一激灵。

她挑开车帘,只见两个小小的身影从人群之中钻了出来,扑到她跟前,踮着脚眼巴巴地看着她,小脸憋得通红,委屈又可怜的模样。

“大母。”

“大母!”

赵元溪将他们抱上了马车,揉着他们的小脸,抵着他们额头,温声道,“你们怎么出来了?”

“我从父王那里听说大母今日回来,所以就一直在这里等着大母。”扶苏紧紧抓着赵元溪的衣袖,低头红着眼。

子婴委屈地落泪,“大母明明说很快就会回来,结果去了这么久。”

赵元溪替他擦干净眼泪,“对不起,大母错了!”

子婴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一头栽进了赵元溪怀中。

赵元溪一只手抱着他,轻声安抚,另一只手给扶苏擦眼泪,两个小孩似是要将这些天攒下的眼泪都流出来,将她的衣服都给打湿了。

她眼眶微红,将两个小家伙抱紧了些。

这些天他们定然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不知过了多久,子婴才肿着眼睛从赵元溪怀里钻出来,小声道,“大母下次若是出门,定要带上我。”

“好。”

不出意外的话,最近几年她都不会再离开秦国,这并不是什么很难答应的事情。

芈启听着马车内两个小公子的哭声,还在庆幸两位公子并没有控诉这些天大王对他们的横蛮镇压。

可下一秒,他就听到子婴公子瓮声瓮气地道,“大母,你看我的手!”

赵元溪盯着子婴的小胖手,肯定地道,“嗯,胖了些,也长大了些,看来子婴最近有好好吃饭。”

子婴立马将手收了回来,两眼瞬间含眼泪,不乐意道,“大母看得不认真!我没有胖,我这是长大了!”

赵元溪同意地点头,“对对对,子婴这是长大了!”

这敷衍的态度,令子婴委屈地往扶苏那边钻,他问道,“大兄,我长胖了吗?”

扶苏两只小手扶住子婴,肯定地回答,“子婴没有胖,只是近些日子做的衣服小了些。”

赵元溪噗嗤一笑。

子婴恼羞成怒地将手摊开,指着右手磨出的那两个薄薄的茧,“哼!我不是让你们看我胖没胖,是让你们看这个。”

赵元溪这才注意到子婴的那几根胖指头上竟生了几个茧,因车内光线并不明亮,乍一看的确看不太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赵元溪摩挲着那块地方。

见大母终于看清楚了,子婴吸了吸鼻子,委屈道,“自从秦王伯父回来之后,就日日盯着我们抄书习字,我手疼也还得抄,大兄的手都流血了也还要抄。”

赵元溪将扶苏的手抓过来,看着已经结痂的伤口,心里有些难受,“疼吗?”

扶苏摇头又点头,解释道,“只是不小心划伤了,当时有些疼,现在已经不疼了。”

“反正我们不要再去秦王伯父那里了!”子婴哼哼唧唧。

“让你秦王伯父照顾你们是我的主意!”

子婴瞬间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赵元溪笑着揉揉子婴的小脑袋,“我不在宫中,只能让他来照顾你们了。”

“可是有宫人在啊,而且我们也可以照顾好自己。”

“这不一样。”

宫人哪怕再尽心,没有大人在旁边,也并不稳妥。

她要让所有人心里清楚,扶苏和子婴除了有她的庇护,还有秦王的庇护。

可她又附和道,“不过,他逼你们日日抄写,这的确得好好跟他说道说道,你们还这么小,怎么能这么对待你们呢?”

闻言子婴这才满意地在旁边坐下,“大母定要好好教训秦王伯父!要不,也罚他抄写秦律好了!”

赵元溪憋笑,看来对于抄写秦律,子婴的确有很大的怨言。

“扶苏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扶苏抠着小手,低头道,“父王答应我,只要我抄完了秦律就同意让我参与政事,我其实想早些抄完。”

“大兄怎可为这点小恩小惠就倒戈!”子婴气呼呼地道。

赵元溪拍拍子婴后背,问扶苏,“你想参与政事?为何?”

“先生总说笨鸟先飞,父王也说我历练不够,我就想多积攒些经验,将来能为大秦多做些事。”

“可你还这般小。”

扶苏摇头,“我不小了,甘罗先生十二岁便拜为了上卿,而我如今已经快六岁,却连甘罗先生的一半都不如。”

赵元溪扶额,那也不能这么比啊!

“大兄才不是笨鸟,大兄很厉害很厉害。”子婴挥着小拳头,“明日我替大兄抄写,这样早些抄完,秦王伯父就能知道你的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