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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溪心中一软,握着他们两人的手,欢喜的同时又带着些心疼。

这两个孩子并非普通人,或许她不该继续将他们当做寻常孩子对待,他们肩上有属于他们的责任。

“想做就去做吧!我会支持你们的。”

……

芈启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见太后并未有责怪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

若是太后选择溺爱两位公子,那这些天,大王的教导怕是要白费了,不过谁又能说这不是太后另外一种溺爱呢?

芈启微抬起头,直视着前方,眼中藏着笑。

太后偏爱扶苏,而扶苏母亲又是楚人,这对楚国人来说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甘泉宫中早已打扫干净,等着太后的回归。

赵元溪才进门,一只圆滚滚的团子就撞到了她腿边,她看着已经长到她膝盖那么高的熊猫崽崽,面露惊讶,“都长这么大了!”

熊猫崽崽原本柔软的胎毛已经消失了,毛发变得更加浓密,外层的刚毛尚未完全硬化,摸着十分蓬松,但又带着些韧性,活像一只吨位扎实的大型毛绒玩偶。

赵元溪爱不释手,眼中冒着星星。

子婴指控道,“壮壮平日里比我吃的还要多,它现在长得比我还胖!”

小家伙努力试图证明自己不是最胖的那一个!

赵元溪听着忍俊不禁,戳着他胖乎乎的小脸,“那你可曾见过人比貔貅还胖的?”

这还真没有!

且不说那些整日食不果腹的平民,哪怕是朝中大臣,吃穿不愁,也没有像貔貅这么圆润。

子婴小脸垮下来,撅着嘴哼哼唧唧。

壮壮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正嘤嘤嘤地往赵元溪怀里钻,试图寻得食物。

“今日给它喂食了吗?”赵元溪问一旁的宫人。

宫人连忙回答,“今日已经喂过母乳了,小貔貅这是在找笋吃,奴婢这就去喂。”

这个年纪的熊猫可以吃些辅食,小苹果、小竹笋都是它的最爱,不过这个季节没有苹果,只有竹林里长的夏笋可以给它磨磨牙。

小家伙被宫人连抱带赶地带了回去。

赵元溪这才能分些精神给那些跟着他一起回来的人,“毛苌你先暂住在栖云馆,过些时候再跟我去雍城。”

毛苌紧张道:“听闻淳于先生是扶苏公子的老师,小人斗胆可否与他见上一见?”

赵元溪看向扶苏,“淳于越可还在你宫中?”

扶苏好奇地看着大母身边冒出的陌生面孔,“淳于先生已经回府歇息,你想见他,可明早随我一同去听课。”

“不过,你是何人?”

既能跟在大母身边,想来也是大母信任的人,只是这般年轻,倒让他想起了那位还未归来的张良先生。

毛苌拱手行礼,“小人毛苌,见过两位公子。”

赵元溪解释道,“他是我从邯郸带回来的,学识很不错,我打算将他留在身边。”

“大母看中的人定是大才。”扶苏歪头笑着。

赵元溪得意道:“那是!”

她又问:“余郊可有回来,我得告诉他,这次我给他找了个新徒弟。”

扶苏忽得有些紧张起来,他似乎忘记告诉大母自己将韩非先生召到咸阳来了。

“余太医这些日子都在为韩非先生诊治,如今就在我宫中。”

赵元溪微愣,睁大眼睛道,“韩非来咸阳了?你父王没再想着弄死他吧!”

“难不成在太后眼里寡人动不动就喜欢杀人?”嬴政黑着脸从殿外走了进来。

他才处理完政务,想着太后这么久没回来,特意过来看看,不曾想刚来便听见太后在怀疑自己要对韩非下手!

背后蛐蛐别人,正巧被当事人听见,实在尴尬。

赵元溪摸摸鼻子,清了清嗓子,想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大王这是来看我的?”

嬴政轻哼,“太后为我秦国奔波在外,于情于理寡人都应多关怀些。”

赵元溪腹诽,他这哪里是来关怀,分明更像是兴师问罪,不过自己有错在先,那也只能认了。

“那韩非如何了?”

谈及韩非的身体情况,嬴政也不由蹙眉,“寡人令太医院众人为他诊治,可也并未有所好转,太医说这是他的心病,寡人都答应不会杀那些韩国人了,他还想怎么样!”

思及此,嬴政不由有些气恼,只恨韩非不是生在他秦国,不然何须为那韩国日日忧心。

赵元溪轻咳一声,这话听着怎么有些奇怪!

霸道秦王的强制爱果然不是谁都能接受的,这动不动就拿人全家出来威胁,能不急出心病来么?

赵元溪叹气道,“我也久不见韩非子了,今日既然回来,大王不如同我一起去看看他?”

“太后想去,寡人自当陪同!”

“我也去,我也去!”扶苏举手。

子婴也跟着跳起来,抓着赵元溪的胳膊。

“行,一起去。”

探病就该有探病的样子,赵元溪让人备了些礼物,这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赶去韩非的住处。

刚喝完药的韩非这会正倚在榻边,看着对面的人,神色竟有些不耐。

李斯浑然不觉,这些日子,每日下朝之后,若无要事,总会来这里探望韩非。

名为探望,实际上是过来给他添堵的。

自己弄不死他,还不能把他气死么!

“师兄不会还在想你那个徒弟吧!我听说他回了新郑之后,就被韩王给囚禁起来了,说不定现在已经被韩王处死,杀死我秦国派出去的使臣,等他身亡的消息传来,我秦国的大军必然就要踏平新郑。”

“大王已经集结了三十万人马在秦韩边境,就只等咸阳这边下令,韩国便会被我秦军围剿。”

李斯手里捻着一颗棋子,轻轻敲击着桌面,似是随口一言。

韩非哪里不知道李斯这是在故意激怒自己,这些日子他的确没有再收到张良的书信。

韩非落下一子,抬头道,“师弟你要输了。”

李斯轻笑,不在意地将手里的棋子丢下,“我棋艺的确不如师兄,不过若以天下为棋局,师兄恐不如我。”

他又嘲讽道:“师兄心中顾忌太多,终难成大事!”